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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沼泽挣扎尽力挣扎后无望的小虫。

“……我只能这么做,墨义,原谅我。”白瑞虚弱地说。

“应该是武器资料,啊,怎么说呢,我早就清楚他会这么做。”

墨义若有所思的翻了翻折叠好的小方块,没有贸然打开,而是继续挂起微笑着安慰白瑞,“这算什么?不要挂在心上。”

转而继续看向手中不停碾磨的纸方块,“他依然如此挂念这摇摇欲坠的平衡……”

他的旧主卑视他的现主。

白瑞坐在檀木椅上,摩挲着圆珠,近乎公正地审视着一切。

“无湮塔的领袖啊……”墨义叹息着,“而他仅有的这一个弱点便足以致他于死地。”

……就算是你这么说啊,墨义。

白瑞最终处理完一切,转过身走出那间宛若蛛网蚕茧般的房间时,深深的想。

就算是你这么说啊……

你竟然还没有发现,自会议第一天之后,你的一切言行,皆带着,你所轻蔑的那位领袖的影子吗?

第15章 (捉虫)

“今年的会议格外平和,诸位领袖。”沈简双腿交叠,放松倚在靠背上随意笑着开场。他赞叹到,“就连阳光十分动人,连微小的阴影都没有空隙停留。”

话音刚落,沈简便看到:领袖们倒大多控制得住情绪,身后各位干部们却神色各异,纷纷略有动作。

嗯?沈简眨眨眼。

虽确实料想过有的下属会拖领袖后腿,但沈简实在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今日他要做的事情,虽没有临时通知过任何人,但他们理应不该对他仅仅一句话都撑不住。

他微微诧异,转而光明正大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格外全能的干部们。

他的嫡系十分平静的接受了他的审视,沈安甚至借着视线隐蔽的夹角向他投来无辜的疑惑眼神。

沈简倍感无语,视若无睹,慢吞吞又转过视线,又慢吞吞却格外认真的观察底下各位捏着世界十分之九资源的人们。

他尽量平静地注视着他们,为接下来即将说出口的话,带着细微的怜悯感与毫无动摇的决心。

现在是他首次下了量子传输第四日。

昨日,因许因墨那个出人意外的消息——实在话,以沈简个人——一个平民,或者说,一个人类的身份来说,他感到极其、极其不可思议,这个不可思议的地位,甚至可以令他顷刻做出一个决定。

他为此破例足足强行终止了尖塔会议整整一天来消化。

延迟的消息一出,不提昨日便心思浮动的各组织,潜伏在O国各个城市蹲围的记者都已几近急疯,想尽了办法翻到一丁点消息给顶头催促的上司交差——但沈简将消息锁的死死,连位列会议内,手伸的最长的佳文媒体都没打听到一点动静。

多年未在媒体前现身的沈修竹,甚至亲自出面才得以转移民众视线。

不过也是,以往,尖塔会议从第一天开到最后一天,明里暗里拖出去的人命,要以成吨而计,他们报道这些边角料子便能养活会社几个大月,然而今年却意外的平和,风平浪静的好似柔软锦绸。

……“平和”。

不少领袖坐在盘旋而转的巨桌前,独自咀嚼着这两个字,复想起现在坐在主位上的人,不由得生起一股莫大的嘲讽。

首日那么直白的宣布了对标【中世纪】的战争;后自然而然挪到第二日的武器售卖也叫了新人;第三日直接停会,这么三日以来,领袖们积累的火药味足以掩盖数十年来尖塔会议齐聚之力。

无湮塔的领袖到底要做什么?他们如同困于冰川之上的大鱼,在一切不利条件中拼命利用可得到的信息挣扎着,思索。

但沈简却早已笑着唤回他们的神志,几近好笑的用三秒看透在坐各位心中所想之后,他又轻微笑了笑,平静的放下一颗酝酿好的、威力极大的雷。

“虽说对不起诸位,但我在这个位置上也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我想……”

“呲——”“哗、砰!”

几乎所有领袖顷刻战起,骇然看向沈简。椅子挪动的刺耳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几乎呆愣的看着上首,脑中下意识被这句话后潜在的含义震慑,指尖僵硬,任由手中滚烫的茶水坠落。

“不,沈先生,请您等一下。”探灵领袖字词急切,几乎字字以毫秒计算,“您知道的,您肯坐在这个位置上,已是最受的大的作用了,我们离……”

“是的。”沈简看着全体起立的人,嘴角挂着的微笑终于变得平直,“抱歉,诸位。”

这次他口中的歉意带着真心实意,“尖塔会议召开五日,今年的议程剩了火种计划一位。想来,若大家对此有兴趣,操纵盘会很乐意为大家解答。”

“我会坐到本次会议结束,自此结束无湮塔为众组织默认教父的地位。”

沈蓝河曾对他说过,只要无湮塔不再做这个组织之间的“中间人”,上层会顷刻乱成古希腊神系般叫人呕吐混乱的线团。

现在,他必须要这个混乱。

沈简不管底下哗然一片,决绝做了最后一个全体问候:“长久以来,辛苦了,诸位。”

他也站起来,亦不看所有迫切询问的眼神,做了最后一个微笑:“【自由】,来临了。”

随后,他转身离去,毫不留恋所谓的王位。

.

五日尖塔会议之后,世界局势瞬息而变。

纵使不甚清楚具体情况,但风起云涌的上层队伍与疯狂转变的组织站队,宛如填鸭般喂饱喂足了各大小会社,另他们不得不小心删减着不能被透露的、震惊世界的部分。

除此之外,因沈修竹的再次出现,人人都在议论被忌讳莫深的部分,是否为无湮塔的事故。

这些小道消息传不到沈简的耳朵中,但传得到干部耳中。

无湮塔整层毫无隔断的干部公用空间内,沈安懒散地坐在正中央靠前的单人沙发上,目视巨大空间左右前后零丁不规则分布的大小沙发、部分干部喜好的木椅与投影设备,发出回家后第一声软绵绵的笑。

“沈修竹,你去处理一下外头的消息吧~别又让先生给你擦屁股嘛。”

投影到通体白墙上的沈修竹冷冷笑了声,“boss没有给我消息,轮不到你管。况且我么你加起来,也不比十年前boss给你沈暗擦的狠。”

沈安一丁点都不接话:“哎呀,修竹先生,你嫉妒了吗?”

“放屁。”沈修竹骂道,还想再骂,又被身边下属好言劝阻了,只听见投影通讯那边部分同事的笑声。

他简直都能想象到平时文质彬彬,穿着西装人模狗样斯文败类的同僚们撑着额头嘲笑的模样。

“青竹,你不回来是好的,这些天boss找了大家许多事,仿佛恨不得把旧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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