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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区中,理应对此产生悚然。

但许因墨的思维却很快拐到另一个节点之上——以沈简现在的状态来说,或许这才是正确的。

他的背脊舒畅,神经枝丫分叉投向另一个答案,整个人竟然显得十分轻松。

“是的,boss,即使您近四年都没有大动作,也不能排除您暗中做了什么。”

许因墨想通之后欣然接话,“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废话了,我怀疑,中世纪在官方中安插了人手,这些人手保下了大泉。当然,证据的解析颇为复杂,令人啼笑皆非,所以这仅仅是一个怀疑。”

沈简下意识皱起眉,开始回想资料和他的安排。

若真是如此,那么中世纪所做的局称得上壮阔。

在所有组织眼中,他们与官方交恶,最有力的证据便是那一场影响监控的闹剧。但实际上中世纪甚至可以利用安插人手来扶持实验组织,伪造为官方扶持的局面,将中世纪完完整整摘出来。

然后看着无湮塔和官方狗咬狗对吗……沈简冷淡地想,心中倒是毫无波澜。

“那么应对无湮塔的宣战,中世纪必有后手。”沈简平静地说,丝毫没有自己几天前还不承认自己手段残暴的意思,“许因墨,你要不要换一个投名状?”

“这似乎对你太难了。”

许因墨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简直像是被拿走了快要完成的重要论文般,眉头比沈简皱得还要紧,“boss,请恕我冒昧,我比那群守着自己领域不分毫外扩的同事有能力多了;中世纪——玩的——东西,比不上我在战区一根哗毛——”

沈简嘴角一抽,下意识阻止了许因墨的话,“我只是担心墨义的后手是我们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得到的东西。”

他尽量不触动自己即将进入倔强证明自己叛逆期的下属,抖大的流汗黄豆虚虚挂在脸上,沈简揉了揉眉角,无奈开口劝解,“总归到了这个地步,每一个不曾被听闻的情报都能将我们杀死。许因墨,我们可以慎重一些。”

实际上,沈简有些担心中世纪是原主布置的后手。

墨义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了,沈简睁眼看到的是墨义制造的复制体,尖塔会议的首日亦是中世纪与他对峙的主场。

诚然,现下的原主似乎真的以拯救世界为己任,但如今的现状却越来越像是……

薅了沈简过来拯救完世界之后,原主愉快地搞死他,自己欢欣抱走功劳的模样。

一想到如此,沈简便忍不住从虚空之中拖出并不存在的原主狠狠虐待。

如果,他是说假设如果;如果中世纪知道如今的沈简不是原本的沈简呢?

从一开始与下属字字计较的交锋,到现在转移对象为敌对组织的针芒,沈简会流露正常人的情绪波动,也会肆意透露他本人也感到困惑的上位感,但他依旧持有骨子中的谨慎。

沈简不得不另他目前已经划入自己领地的下属,远离这份可能的威胁。

“听话,许因墨。”

沈简这么交待眼前一手操作一个战区六十五万军力的男人,宛如对待一个身份寻常的普通孩子,声音温和而不带一丝攻击性,却意外地从这份普通中弥漫出令人冻结的力量。

似乎上位者做久了心态扭曲的通病,若是突然有自己欣赏的领袖;比自己更加强大的上位者要求自己的忠诚,他的第一反应不会是耻辱。

而是某种带着病态的欣喜。

沈简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话中的理所当然,只和追赶上来的沈安等人简单交流起来。

只留下从跪姿险险起来的许因墨依然皱着死紧死紧的眉心,努力克制、努力压抑下想为他的boss打下其他三个战区的亢奋心情。

“好吧,好吧,订单后续的处理也算得上一份功绩……”

沈蓝河走在最后,矜持绅士地挂起一个微笑,说出的话却没有那么雅致,“boss果然没有把中世纪给你吧?”

许因墨没有看他,整理了一遍褶皱便施施然准备前往宴会厅,还不忘开口提醒,“boss在等你,和我说话干什么?干部之间还是不需要私交过深比较好,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任务。”

他一句话将这次搭话定义成了朋友之间的私交,沈蓝河的脸色瞬间扭曲起来,看起来像是要五颜六色地吐了。

许因墨自己也被恶心得不清,同样扭曲着一张俊脸急匆匆走了。

他还有后续的任务,沈蓝河他们可是手底下一个任务都没有。

许因墨自觉自己如今比其他同事更卷,眼角瞥见沈蓝河瞬间下拉的嘴角,心情瞬间又奇妙的好了起来。

他恢复了往日冷漠的表情,在转角处仿佛不经意般嘲讽地,再次瞥了眼沈蓝河。

沈蓝河:……

沈简:……

沈简在沉思,他需不需要告诉许因墨,那个微妙的眼神他也看到了。

到达无湮塔私厅后,沈简终于结束了思考:他决定,将许因墨的这一眼当做自己今晚休息前的消遣活动。

远在宴会厅的许因墨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下意识神色冰冷起来,让对面过来搭话的组织领袖冷汗直冒,蔫蔫走掉了。

委屈的搭话领袖:……无湮塔好可怕,再也不来了QAQ。

第14章

无湮塔的私人空间依旧充斥着不明的硝烟气味,如同建造私人领域的灌钢与土壤,是从某个浸满陈旧血液的战场中拾取。

初次踏入这个地方,仿佛对不属于自己领地的天然警惕与戒备,沈简一再产生不适的触动。

如今却奇妙的变质了,空气中混杂着微弱却意外令人沉醉的、大型机械新鲜出生的独有味道。

“新鲜的,釉漆的味道。”沈简喃喃评价。

陪坐在临时办公室的沈安动作一顿,抬头静静看了一眼沈简,又复平复表情,低头继续整理文件。

boss又想要做什么了吗?

沈安一边机械重复着动作,一边散漫思考着。

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不好闻,吗?

确实不好闻。

但比起宴会厅令人头脑昏涨的浓烈香水,沈简意外觉得这里简直是仙境。

现在,他很放松,他浏览无湮塔独占的满满一层尖塔顶楼,就像巡视一处偶然才想起的小小产业一般,宽然安稳。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沈简漫无目的的控制暂时充当座椅的儿童轮椅,似乎为某个问题困扰,又似乎只是单纯为难马上要进行的下一场会议。

说实话,他很想明天就将这个该死的尖塔会议结束在他的一句话上,马上回到无湮塔,着手布置一切坐等原主落网。

沈简轻轻喘了一口气,将一份火种研发室的文件放在左手边,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有气无力地拾起另一张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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