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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小辈,过生日那么隆重干什么,之后都不过了。
这也是他时隔几个月第一次回沈家。
现在云晚跟着他大哥住在一栋房子里,听说婆媳关系有些僵硬,沈致夹在中间讨好奶奶和妈妈,两面玲珑,对沈亦承也是尊敬带着谄媚,沈亦承和云晚说完了这个事儿,她气道:“我管不上,你问你爸。”
沈亦承说:“您传达吧。”
“你跟那个宁嘉还在一块厮混呢?”
他说:“玩玩的事儿。等她再长两年就不新鲜了。”
沈致蓦地看向他。
云晚听他这样说,松动眉眼,“就知道你玩心重,别弄出小孩儿来就行,你玩就玩吧,不指望你结婚。”
这是彻底地放养了。
等沈亦承往外走,沈致犹犹豫豫地问他:“二叔,刚才奶奶和您说的是宁叔叔的女儿宁嘉么?跟我一个学校的。”
他挑眉,“怎么?”
“您刚才是真心话吗?”沈致一改耍滑的样子,“玩玩儿?”
沈亦承看出点什么,过了好一阵才说:“不是玩玩,怕你奶奶找她麻烦。”
沈致松了口气:“我就说二叔不是那种人。”
他一笑:“怎么,我还横刀夺爱了?”
沈致忽然红了脸,又惭愧地说:“哎,毕竟是校花,八成的男生都暗恋她,但是我没能力照顾她,也没勇气掺和这件事,二叔,我不是男人。”
沈亦承说:“觉得自己像个救世主一样去照顾女人本身就是错的。人都有自己的路。”
沈致好似懂了。
宁嘉这回实在没时间花那么多精力给他布置,中午抽出点时间做了他爱吃的菜,然后两个人切了蛋糕就算过生日,她午休到一点半还要去上课,宁嘉叹气:“是不是过得很没意思?要是你在沈家过还能吃点好吃的。”
沈亦承确放松又愉悦,说她做的饭比沈家好吃一万倍。
他家那个厨子,龙骨凤髓都能端上来,宁嘉哪敢跟人家比。
她匆匆吻他,赶去上课,下课了又去做作业,准备作品,勉强在晚饭时候到了家。
沈亦承买了晚饭,也倒了两杯酒。
宁嘉许久没喝过酒,上次过年出了那种事儿,沈亦承不许她再喝酒,宁嘉也就算禁酒戒酒了,今天吃西餐,他拿出一瓶红酒,两个人分了,她喝了两口居然有些不适应酒的味道。
到了八点钟,宁嘉洗完澡刚想脱,沈亦承却说:“忙忙碌碌的,我抱着你睡觉。”
宁嘉道:“哪有寿星伺候别人的。”
“寿星乐意伺候你。”
宁嘉解开腰带,滑溜溜地靠着他,“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祝你生日快乐。”
本该给他祈福,也没有时间。
宁嘉环着他祈祷,愿他无病无灾,要是有什么事儿都应到她身上就好了,反正她憎恶这病殃殃的身体,早点消亡才好。
宁嘉虽然疲惫,却没有睡意,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一点,问他:“你没回家会不会挨骂?”
“他们都懒得理会我了,不用担心。”
宁嘉忧愁道:“会不会和本家闹得太僵了?你的生意受不受影响?”
沈亦承笑笑:“别怕,就算没那些生意,这几年的积蓄也够活着。”
宁嘉说:“我还是希望你活得更好一些。”
她贴着他的胸口,合眼埋进去,“不要跟他们闹得太僵,你还要在北市混呢,也别管他们说我什么……”
沈亦承捂住她的嘴,宁嘉委屈地抬眼看他,沈亦承说:“小小年纪,学得婆婆妈妈的,唠叨得我头疼。”
宁嘉似乎要掉眼泪,“我也是心疼你。”她嘟囔,“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好心好意的,你怎么这样啊…”
沈亦承当然知道她是好心。
他轻轻吻她的眼角,宁嘉真的有点生气了,她直起身子,想要从他的怀抱离开,沈亦承把她抓过来,声音低低地蹭在她的耳边:“所以别担心,懂不懂?心思这么重……”
宁嘉爆发道:“那我就不想你了,我也不考虑你怎么想了!真讨厌…”
他反而笑了。
这样也好,她捶打发泄一阵,心情居然好多了。?
第34章
◎给寄居蟹宝宝。◎
临近年底, 宁嘉还有一大把作业和作品要做,明年参加比赛的初设稿也没想出来,可以说是焦头烂额。
她好像年底冲业绩的公司职员, 还没步入社会就感受了一下996的福报,每天十一二点睡都成了常态,沈亦承都忍不住劝她:“先休息。”
宁嘉说:“不行,必须在年底前做完。”
他没办法, 不再劝, 哪怕这么忙,宁嘉还是空出来一天给他师父钟老先生过寿辰,沈亦承给她预备了一些红包, 再带着宁嘉去, 大家更惊讶了, 毕竟和沈亦承相处久了的几个师兄弟妹都觉得沈亦承没什么常性,哪怕是谈恋爱应该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这次宁嘉被问的问题全是“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准备生几个”了。
宁嘉借口给小辈发红包逃脱了他们的热情。
问题扔到沈亦承那里,他的回答又扔给宁嘉。
“全听她的。”
沈亦承就是这样, 他想做决定的就会斩钉截铁地确定下来,然后大刀阔斧地实施, 剩下的事情,他懒得去想,美其名曰全部听她的安排。
宁嘉并不生气,她其实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如说她没这种天真的妙想, 和他结婚, 她都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可能?沈家这么讲究门当户对, 他们沈家的男人一定要娶一个有用的老婆才行,宁嘉觉得自己作为花瓶似乎都有点小家子气,他怎么可能和她结婚。
吃好饭,沈亦承照常安排收拾,宁嘉在旁边帮忙,做不了的就放下,乖乖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等他,一会儿扶妆过来,神秘兮兮地戳戳她,宁嘉赶紧站起来:“师姐好。”
“坐坐坐…”
扶妆将手上的东西塞给她,“拿着拿着。”
宁嘉也不知道是什么,接过来,扶妆看到沈亦承出来,赶紧两手插兜,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抬高声音:“师父,亦承,我走了!”
宁嘉来不及说话,她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等到了车上,宁嘉也不敢打开,怕是不能让沈亦承知道的,但是又不敢不让他知道,只好战战兢兢地将车开到家里,和沈亦承坦白从宽:“你师姐给了我一个东西。”
他放下衣服,揽着她问:“什么东西?”
沈亦承喝了些酒,埋在她颈窝亲,宁嘉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绸包裹的玩意,一打开,居然是一枚玉镯子。
沈亦承笑了,拿起来借着光看看,笑着说:“种不错。”
“很名贵的东西吗?”
宁嘉也看得出来,这是一枚水色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