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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外面的天气,“感觉要下雨。”

“所以?”

“我觉得会打雷,天气预报说是雷阵雨。”

沈亦承眉尾微动,“所以?”

宁嘉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好害怕呀,能不能陪陪我?”

他勾起唇角,低头看她,宁嘉感觉他好像是那种极其谨慎的猎人,轻易不会靠近。

沈亦承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接起来,宁嘉便将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揉搓,直到她听出他需要离开,脸上的笑容挂不住,转淡了。

沈亦承忽然问:“一起出去转转?画展的事情,也有二十左右岁的同伴。”

大概能玩到一处吧,虽然那些年轻的孩子应该都是法国人。

宁嘉揉了揉发疼的胃,沈亦承看到她的动作,皱眉:“还难受?”

确实不禁造,吃个西瓜而已。

她思考片刻,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去便随意,困了就回,不去的话,就两小时。”

“那不去了。”

沈亦承问:“叫张姨来陪你?”

“不了,两个小时而已。”宁嘉说,“你守约的话。”

她掐上时间,沈亦承起身,“真是怕了你。”说完便去提车,三分钟后就听到他开离的声音。

还有十分钟两小时的时候,宁嘉听到他回来了。

她打开大门,门口两把黑伞展开,沈亦承被簇拥着带下了车,外面狂风大作,一位助理为他挡住雨水,沈亦承两步迈进家门,宛如低调的帮派老大。

沈亦承显然没有开车,他带着酒气回来,助理和司机迅速钻回车内,将车开走了。

他抬起手表,还有八分钟,将表盘冲向她。

宁嘉站在门框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评价,觉得他同等幼稚,又被他弄得很高兴,转身先进去了。

沈亦承回来便是洗漱,洁癖严重,还要再多洗两次手,随后来到客厅,放上一部电影,靠在沙发上,去寻觅他的烟。宁嘉站在他身边,将烟盒递给他,又将干净的烟灰缸放在桌上,沈亦承便下不去抽烟的嘴。

近来她在,烟酒大约是戒了,今晚也只喝了一些,算是微醺,只怕睡死她无人照看。

照顾生物是累人的事情。

沈亦承放下烟,宁嘉坐在地毯上,他单只胳膊撑在沙发上,后靠,目光仅仅落在电影中。一会儿她把脸贴在他的腿上,沈亦承才低头看看她。

很明显,她的双颊不再对称。

宁嘉果然说:“牙痛。”

沈亦承尚未出生的时候,胚胎不稳,全家劝诫母亲打掉,他那强韧的母亲力排众议,将他生下,斤数不高,但没有先天的生理疾病,后天也极少生病,二十八年来无病无灾,算命的都说他一生只有两个劫难,出生与而立,活到现在,连蚊子都绕着他飞。

所以宁嘉这样今日这里痛,明天那里痛,他确实不解。

她的右脸颊早就肿起,沈亦承将灯开得通明,宁嘉跪在他双腿之间,被他摆正脑袋,随后捏开她紧闭的齿扉。

宁嘉疼得不行,强忍着张开嘴,沈亦承一眼便看到她红肿的智齿,连带着将她口腔周围的软肉都被嚼得发白,露出淡淡的嫩肉。

“买药了,刚吃。”

吃药了还卖可怜。沈亦承当下说:“明天拔了。”

宁嘉害怕拔牙,她合上唇齿,躺在他的腿上嘟囔:“再过两天吧。”

他带着笑意:“过两天还拔什么。”

宁嘉明白他的意思,过两天要生理期,肯定不能拔智齿。

她抱着他的手轻舔他的手指,沈亦承尚有醉意,在她口间拨动两次,宁嘉的舌卷了一下,沈亦承便将手抽出,抹在她的脸上,宁嘉微怒,却听到他的评价,带有低低的笑意。

“小变态。”

她想要咬他,但嚼不动他的手掌,用牙磨了几次,便站起身去洗脸,沈亦承眯着眼睛睡在沙发上,宁嘉回来时为他搭了一条薄毯,看他似乎是睡着了,又坐下,靠在他身上待了一会儿。

第二天沈亦承醒来,张姨在紧锣密鼓地做早饭,却看不到宁嘉的身影。

——她因为不想拔牙而畏罪潜逃了。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申请了下周周四的榜单,有一定的字数要求,所以周四18点再更新啦,这几天会把前文修一下基本不影响后续阅读,还请见谅?

第10章

◎轻烟。◎

“所以你是怕拔牙才跑出来的?”

周于瑗盯向捂着半边脸的宁嘉,惊觉如此理智清醒的人,竟然也会有惧怕什么的时候。

宁嘉很怕拔牙,而且拔牙之后也吃不了东西,只能喝汤,一想到就害怕。

周于瑗提醒她,“据我所知,肿的时候是没法拔的,得消肿之后了。”

宁嘉也反应过来,懊恼地说:“我居然忘记了。”

所以沈亦承只是在吓唬她,未免太恶劣,她早饭都没敢吃便跑了出来,如今在甜品店已经坐到中午。

不知道沈亦承是不是睡到现在,与她发消息:【回来吃饭】

周于瑗用胳膊肘推她,“哎,沈家可是那种低调的老牌贵族,你的叔叔是不是特别有钱,他会不会救济你很多?”

比起周于瑗这种饭来张口的小姐,还是沈亦承更适合藏宁嘉这个娇。

宁嘉说:“没见过他的财力,也没看过他工作的样子。”

“沈二少还用工作吗?我听我爸说他可是人人艳羡的富二代,闲散王爷那种,不用管事也能拿钱的。”

宁嘉当然清楚他的身份,当年大奶奶生他差点丢了一条命,全家上下最宠这个小儿子,不过也正因为他是二儿子,有他六边形战士的大哥在,他也就只能闲散下去了。沈家不算家大业大,是以只需要一个人撑住根本,那些隐形的资产早就变换名目,有更厉害的高管去负责,根本不需要沈家出面,谁家的皇帝要亲自视察县令的工作呢?

沈亦承在她的印象里就是吃喝玩乐,尤其是玩玉石十分上心,沈二少在所有人心里都是风流且无所事事的形象,所以宁嘉也觉得他是。接触下来,他闲散有余,风流不足,当然,沈亦承满嘴胡话,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跟女人纠缠过,宁嘉也不配了解那些事情。

昨晚要不是她还难受,跟他去看看他是如何工作的也好,省着每天晚上都对他的去处好奇,夜里不回来就担心地辗转反侧。

宁嘉正想着他,窗户却被人敲了一下。

两个人侧头看过去,正是穿着衬衣的沈亦承。

周于瑗瞬时看向宁嘉,她起身,将饮料放下,与周于瑗匆匆告别,临走头错开肩膀的时候,周于瑗难掩兴奋地说:“他好好看!”

“花痴。”宁嘉怪了她一句,等他走到沈亦承身边,被他的檀香包裹时,她还是难免俗套地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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