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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的货再几个集也就没了。我哥今天一个人挣了一千多块钱。爸给挑的货向手，一件能挣个一两块钱。”
说起这个，玉琳很高兴小景的一点。
“妈，小景挣了88元，你知道吗？他说过上集碰到个叔叔要买大号，他们没有，很可惜。”
玉琳故意停下，买个关子。
“怎么了？”徐慧好奇的问。
“他今天专门准备了上集的那个款式，还准备了两件，一件大红一件藏青，今天卖出去了一把挣了20元。”
“就是上集的那个人买走的，你孙子厉不厉害？”
“确实厉害。小景都会自己动脑筋了。这可比挣多少钱让人高兴。”
“但是——”
“怎么了？你快点说，一次就把话说完。”徐慧催着玉琳。
“他妻子来退货了。”
“小景苦哈哈把钱退给人家了？”徐慧都替小景伤心。
“哈哈，妈，你没猜到——他妻子给他买了一件252元的羊绒大衣，是在牛牛摊位上买的。她赶散集又带了3个壮汉把牛牛进的3件大号都给买了。”
“小景没哭吗？”果然女人的关注点非常相似。
“小景没货。他拿的鞋和女装多。”这就是事情本身神奇的地方了。
“那个中年男士有快两米高，体重有二百多斤，满脸横肉看着就非常不好惹。你孙子第一次见面给人发薄膜手套，还叫人叔叔。你想想，这画面震撼不。”
玉琳当时恨不得画下来，可惜的很，她没有多少绘画天赋在身。
“小景胆子挺大。”徐慧笑着说：“他是跟我们学的吧。”
“妈，要不，下周你也去摆摊，很好玩的，集市上的豆腐脑油条小馄饨很好吃。我准备下一集去吃卤煮，自带米饭。”
“我不去，我要看店。让你爸爸跟着，给你们看小景和牛牛卷卷。卷卷文静，有人买她的东西吗？”
玉琳知道徐妈妈甩不开面子，也不勉强，笑着说：
“卷卷挺好的，心思细腻。她卖发饰和耳钉，摊子前都是一帮爱美的小姑娘。
我准备给订做个折叠桌凳，再给准备一个小拉杆箱，明年春夏，也可以去摆摊。小景，我们就看，他能坚持多久。”
说完摆摊，玉琳先给婆婆提个醒，邀请她今年去水泉村过年，就去洗澡了。
“玉琳今天真高兴，我好久没见她这么多话了，还是以前你范妈妈在的时候，她才这么活泼。”徐慧给严斐上话。
“妈，玉琳在我跟前一直是这样的。小景性格和她很像。”
嗯，没看出来。
“你们挣了多少钱呀？”
“几百块应该有的。妈，你吃了饭也早点休息。”
玉琳等严斐洗澡出来，给他让个地方，一起枕着胳膊躺着说话。
“你累不累？”今天早上5点起床，其实这生意大家都挺辛苦。
“我还好，大哥今天应该是累着了。”严斐想起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的大毛后来喉咙差点喊破，眼里噙着笑。
“他今天有1200多的收入，要是大哥愿意搞钱，生活压力还能小一点。”
“按道理，他们也不应该缺钱。贺玉兰一个月拿上千块的工资。”
玉琳小声贴着严斐的耳朵说，“我估计贺玉兰挣的钱一毛都没花在家里。”
“真的？”严斐很意外。
那她要钱干什么？
“贺玉兰她妈得了重病，全靠药维持着，听我妈的意思我大哥每月一半的工资都给丈母娘买药了。”
大毛现在的工资有130元左右，留下的钱一家四口花销下来没剩多少。
“那下一集，我就不去了，你带着小景三个和爸去凑热闹，把两边仓库剩下的货都给大哥，我们帮大哥一把！”严斐搂着玉琳，亲亲她额头，说。
“好的。真不去？豆腐脑很好吃的。”玉琳躺在他怀里，笑道。
“那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吃碗豆腐脑就回来。”严斐笑着捏捏玉琳的鼻子，一点点吻上她的眼睛。
——
大毛父子三个很有默契的和很晚回来的贺玉兰没说今天赚了多少钱。
大毛做的手擀面，牛牛和卷卷非常赏光的吃了一碗半，给贺玉兰捞的凉面，等她下班回家，大毛给炒的炒面。
“生旭，我准备明天回大疆一趟，我这些天心里老不踏实。”
“需不需要我陪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照顾好牛牛和卷卷。”
大毛给了贺玉兰600元的路费，贺玉兰就把自己存折上的钱一毛没花。
差不多贺玉兰刚一下车，大毛就接到贺金峰的电话，贺母不行了，大毛把牛牛和卷卷托给玉琳，连夜请假往大疆赶。
大毛到的时候，贺母的追悼会都开完了，也火化埋入了公墓，贺父病倒了，贺玉兰留下照顾，大毛一个人急匆匆赶回来上班。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人措不及防，玉琳一边感慨，一边带着小景牛牛卷卷三个继续摆摊，大毛颓废了两天，也跟着调班星期天和玉琳几个去摆摊。
年关将近，摆摊生意还不错，严斐把仓库的断码基本都给大毛摆摊了。
腊月八，贺玉兰还没回来，玉琳看着大哥和牛牛卷卷，提议他们今年去大疆过年。
大毛向单位请假，带着牛牛和卷卷踏上西行的火车。
“斐，我怎么感觉我大哥就是牛郎，带着子女去追仙女的！”
三十几岁的人了，看着，有点凄凉，也可能是冬季就让人多愁善感了些。
“人都有生老病死，看开点吧！”严斐揉揉玉琳的脑袋。
——
“贺金峰，我告诉你，这个家有我没有你妹妹，有你妹妹没有我和儿子！”大毛带着牛牛卷卷刚到小区门口，就听到一个女子咆哮怒骂直呼其名。
“你今天再含糊其辞，我就带着小远远走高飞，你和你妹妹天长地久去！”
“马晓娟，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我和我哥天长地久，你说，你什么意思！”是贺玉兰的委屈的哭声。
“什么意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三十几岁的人了，几次三番扑在你哥哥怀里哭，我这几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妹妹！贺金峰，我怀疑贺玉兰不是你的亲妹妹。”
“小远妈，我是看着金峰和贺玉兰长大的，我作证，他们真的是亲兄妹。”邻居老太太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帮贺金峰说话。
“大娘，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公公都去打工了，贺玉兰还赖在我们家里要吃要喝，要我伺候，一个不顺摔碟子摔碗，我实在受够了。”
大毛和牛牛卷卷进了院子里，看到一脸为难的贺金峰，抱头痛哭的贺玉兰，和抱着2岁大儿子诉说挺着大肚子的马晓娟。
“大哥，我来接贺玉兰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