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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凑巧。

王笛板滞地点进去。

黎哥的微信名是“-”。

王笛:“…………”

没事,没事,别多想,就一个简单的杠能代表什么?

也不算独特。

如果黎哥的微信名是“*&%¥#$”,迟哥个签也是“*&%¥#$”,这才有怀疑的余地。

王笛杵着移动输液架,点开黎哥的主页。

……黎哥换了个性签名。

王笛:“………………”

没事,没事,可能就是……

医院走廊再度响起尖锐的爆鸣声。

-

翌日早晨,起床钟响过。

江黎从浴室洗完脸出来,自家男朋友正静坐在床上出神,手上还拿着手机。

江黎看得好笑:“怎么了?”

奚迟没说话,直接把手机递给江黎。

江黎一垂眸,看到一个绿色悲伤青蛙头的头像。

很具个人特色,是王笛的头像。

江黎接过手机。

【小螺号笛笛笛吹:迟哥,对不起,我知道这么晚不该来打扰你,我有罪!但我实在憋不住了。】

【小螺号笛笛笛吹:那个,迟哥你是和黎哥在一起了吗?】

江黎顿了一下,往上扫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三十二分。

他顺手点进王笛头像,昨晚零点到两点,小螺号一共发了八条朋友圈。

第一条是十二点半发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小螺号笛笛笛吹:啊————】

底下是一张小猫尖叫的配图。

最后几条是两点三十一分前后脚发的,没有配图,只有文字。

【小螺号笛笛笛吹:微信如何撤回五十九分钟三十二秒前的消息???】

【小螺号滴滴滴吹:很好,撤不回,明早如果没发动态的话,那我就是死啦,再见,这个世界。】

已经有早起的人在底下评论。

[祝余:???]

[杜衡:如果睡不着,起来炸点油条明天卖,不要说这么渗人的话。]

江黎随手往下翻,边翻边问:“小螺号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奚迟也想问。

“不知道。”

“秘书长,”江黎停下划屏幕的手指,抬眸,“你好像把人吓到了。”

奚迟:“?”

江黎把手机重新递回去,奚迟从头到尾扫完王笛这几条朋友圈,无语凝噎。

“真病了?”江黎慢悠悠道。

“你说谁?”

江黎坐在奚迟床侧,下巴微抬,示意奚迟手机上这位。

“嗯,昨晚问他的时候,人在钟山医院,”奚迟还有些不解,“怎么这么问?”

“没,”江黎笑了声,随口说,“看起来挺精神。”

奚迟想着那八条不带重复的朋友圈:“……”

是挺精神。

屏幕重新回到两人聊天界面。

江黎看着王笛最后一条消息,捏了捏男朋友的手指,语气轻淡:“消息回不回?”

“…回。”

“怎么回?”

小半分钟后,江黎看着自家男朋友白皙的手指在键盘框点了几下,敲下一个字,发送。

【Chi:是。】

江黎很轻地笑了下。

奚迟装作没听见江黎那声笑,自顾自锁屏,把手机扔在枕侧,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先这么回吧,他应该还没起,等他——”

手机连续嗡了三声。

奚迟下床的动作顿住,两人同时朝着手机看过去。

奚迟:“……”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6点05。

“王笛的消息?”江黎问。

奚迟看着最新三张表情包,表情复杂:“嗯。”

【小螺号笛笛笛吹:主动罚站.jpg】

【小螺号笛笛笛吹:很外向,哭给全世界看.jpg】

【小螺号笛笛笛吹:泪,6了下来.jpg】

奚迟头疼得不行。

【Chi:生病就好好休息。】

对面许久没有回消息,奚迟正要放下手机,手机屏幕一闪。

一条60秒的语音。

奚迟顺手一点开。

王笛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手机屏幕传出来。

“迟哥对不起,昨天这么晚给你发消息是我的不对,不过你放心,昨天我思考了整整一夜,已经做好决定,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把这件事告诉我,从今天起,我会拖着我残破的身躯帮你和黎哥打掩护,坚决不……”

奚迟听不下去了,直接掐断了语音。

他盯着王笛头像反反复复思考了好几遍,都没想明白王笛思考什么思考了一夜。

手机那头的小螺号像是知道他们秘书长没生气,定了心。

定心之后,可能是精神状态比较亢奋,消息和表情包一个接着一个,奚迟从浴室洗漱完出来,手机还在响。

奚迟拿着手机,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

看着自家男朋友哑然的表情,江黎笑了下,接过他手中的“烫手山芋”,说:“换件衣服,今天大风,有点冷。”

江黎倚在桌边,囫囵翻了两下手机:“我帮你回?”

奚迟也实在应付不来小喇叭的精神攻击:“嗯。”

奚迟想着江黎回也没差,于是也没在意,站在衣柜前,拿出要换的衣服,下一秒——

“他手机在我这,没电了,有事发我消息。”

江黎松开手指,“咻”一声,语音条发送。

奚迟:“……”

“那件太薄,换件卫衣,”江黎走过去,从奚迟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卫衣,语气如常,“换这个。”

奚迟看着江黎手上的手机:“你…回的语音?”

“嗯,打字麻烦。”

“……”

至此,悲伤青蛙头再没回复。

-

王笛原先以为,谈恋爱这种事,既然黎哥和迟哥没公开,那就证明两人不想被人知道,那行事一定会很小心,结果——

王笛这个星期第三十三次自习课随机转头,看到两人膝盖在桌下贴着,黎哥靠着椅背一边刷题,一边用手指去碰迟哥后颈发尾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

用猖狂都已经难以形容两人的状态。

如履薄冰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小螺号的异样很快就被高二一班众人察觉,无他,实在是过于明显。

整一个星期,都处于一惊一乍的状态。

集中表现为——

周二自习课的时候,杜衡刚说了一句“迟哥身上那件卫衣好像是黎哥的”,王笛立刻从位置上弹坐起来。

“穿同一件卫衣怎么了?很奇怪吗?同一个寝室借件卫衣穿穿不是很正常吗?我不仅借过老祝的衣服,还借过老祝的内裤!”

所有人:“……”

“踏马的,你那是借吗?你那是偷!偷!”祝余咆哮,“你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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