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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迟哥,收到迟哥,没问题迟哥。”

奚迟揉了揉额头,往窗外看了一眼。

午休时间,山海难得的安静。

奚迟低头扫过桌上一叠试卷,看向桑游:“学生会今天谁值班。”

桑游打开值班表扫了一眼,慢悠悠回了一句“一航”。

“怎么了?”

奚迟:“我去吧。”

桑游:“不午休了?”

“不困,”奚迟说,“还有半张数竞卷,下午要交给老付。”

桑游点头,拿出手机给谢一航发了条消息,扫到上头聊天框,才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江黎那边怎么样了,加上了没?”

好几秒后,奚迟才“嗯”了一声。

“加上就好,搞好关系之后一切都好办,还有那个高情商社交……”

“高情商”三个字一出,奚迟“啪”地抽出试卷就走。

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听见“高情商”这三个字。

奚迟拿着卷子在风雨走廊走了十几分钟,才把那什么“高情商社交技巧资料”从脑海里删除,走到值班室准备写题,放下卷子一看——高考英语听力全国卷10年真题汇编(卷一)

奚迟:“…………”

十几分钟后,桑游手机突然一振,他摸出一看。

【秘书处林长河:老大救命要出大问题!我刚刚去值班室拿东西碰到迟哥,他说过来写卷子我就没打扰,然后我看到他坐在位置上拿出卷子静静看了几十秒突然起身去开电脑,我觉得有些奇怪就去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迟哥在打辞职报告!】

桑游:“???”

作者有话说:

小迟:这学生会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第10章 开学考

辞职报告最终没敲完,午休结束,奚迟回到教室,整个班的人睡得天昏地暗,包括刚从宿舍回来的南山一众人。

奚迟在门口站了半分钟,就在他忍不住开始怀疑“南山在宿舍补习”的真实性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

“怎么不进去。”

奚迟怔了下,转头看见江黎。

“没,”奚迟停顿片刻,“刚从学生会过来。”

江黎手上拿着两本书,和他对视两秒:“进去吧,门口晒。”

奚迟点头,两人走到位置坐下。

头顶风扇有规律地转着,窗外知了叫了一个夏天。

山海的知了声似乎永远比其他地方长久,声声不歇。

其实不算安静,可夏日午后的教室,有种让人平和下来的魔力。

江黎拧开一瓶冰水灌了一口,动作间,两人手臂擦了一下。

奚迟下意识偏头,还没注意到水瓶,顺着江黎手臂方向一扫,先看见了一把钥匙。

就放在江黎桌膛一角,钥匙上贴着标签,上头用黑色马克笔写了“403”三个数字。

是宿舍钥匙。

“江黎,”奚迟盯着那钥匙看了一会儿,“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及到周围的人,奚迟的声音压得很轻。

但江黎听见了。

“嗯。”

“你的宿舍是系统分配的,还是自己申请的?”

奚迟自己也没把握江黎会不会回答,因为从换位置那个晚自习到现在,两人其实没说过几句话。

江黎像是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回答:“申请的。”

奚迟在心里“哦”了一声:“那我能问一下申请理由吗。”

问完奚迟就有些后悔。

“不方便说的话也没……”

“怕吵。”

奚迟:“。”

果然。

虽然不是什么私密不方便的原因,但总归有理由。

好在之前没有贸然住进去。

奚迟点了点头,正想着说什么,江黎放下手上的水,淡声说:“不是怕别人吵,是怕自己吵。”

奚迟:“?”

江黎言简意赅:“我有夜出的习惯。”

奚迟怔了下,转头看他。

山海是寄宿学校,除了周末,学校基本不开放,也没有外出的可能,哪怕是学生会成员也得申请加批准,校门不能出,那夜出做什……奚迟思绪一停,记忆像是突然被按下某个开关。

高一那年,论坛里飘红了好几个帖,一半西山,一半南山,南山大多都跟江黎有关,除了求同款念珠,还有一个就是有人看见江黎晚上在球场打球。

打球本来不算什么新鲜事,晚上打球也不稀奇,直到发帖人说他是半夜尾巴痛从钟山医院挂完营养液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他回来的时间,是凌晨3点,而当天,是瑞城数竞开赛的日子。

数竞出结果那天,不说南山,就连西山都讨论了一天。

奚迟现在还记得桑游那时候说的话——

“别人半夜起来做题,他半夜起来打球,打到天亮,洗个澡,顺便参加个比赛,还给学校拿了个金杯,这么嚣张的除了江黎也没别人了。”

“不过其他人也学不来,毕竟是金乌,平日在家又是佛珠又是抄经堂的,总要找点法子让自己喘口气,成天压着迟早压出毛病来。”

夜出,佛珠,抄经堂。

奚迟视线不自觉落在江黎手腕。

想着桑游的话,脑海没头没尾地闪过一只黑漆漆的小金乌。

还在抄经。

江黎视线随着奚迟落在自己手腕上,本来没想说话,奈何身旁人的眼神实在太好懂。

——满眼写着,有点惨。

江黎:“。”

江黎没有收回手,任他看,几秒后,忽地开口。

“桑游跟你说什么了?”

走廊隐约传来声响,三三两两打闹声之后,安静了一个中午的山海重新醒过来。

像是只一瞬间的事,教室便闹腾起来。

奚迟思绪连同视线从江黎手腕上一起迅速抽离。

“……没什么,就说了打球的事,”被抓了个正着的奚迟有些僵硬地偏头看着窗外,“高一数竞那天,有人在球场见过你。”

足足过去小半分钟,奚迟才重新听到江黎的声音。

他收回手,笑了下:“次数太多,记不清了。”

像是信了。

奚迟“嗯”了一声。

话题总算揭过,他抬手拧开盖子——

“打球也只是因为有这个习惯,”江黎不轻不重补了一句,“没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显然有所指代。

奚迟拧盖子的手指几不可见地一顿,好在这时,老付夹着笔记本端着茶杯走进来。

奚迟长松一口气。

“钟都敲过了,还没睡醒,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老付走到讲台桌放下茶杯。

底下哼哼唧唧一片。

“哼唧什么,都起来,去厕所洗把脸。”老付冷酷无情。

靠门一排南山男生拎着校服领口,集体扇风。

“怎么这么热,西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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