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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疏捂住他的嘴,他可能真会有不能自控的肢体反应,例如蹬脚捶墙什么的。
晏予疏将手松开:“你这么快回来了,没说什么吗?”
顾布布摇摇头:“没说了,我爸说不想看到我,就把我赶回房间了。”
晏予疏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我先走了。”
“啊?”
“你记得马上关窗拉窗帘。”
说罢,晏予疏立刻转翻窗离开,一气呵成,不带半点停顿。
顾布布虽然没有明白,但听了晏予疏的话,立刻将窗户关上,窗帘拉紧。
谁知他刚做完这些在床上坐下,房间的门就被大力推开。
顾静砚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个圈。
顾布布这才懂了晏予疏的话,原来是顾静砚故意钓鱼。
还好晏予疏反应快。
不然要被当场抓住,那无疑火上浇油,顾静砚该更生气了。
顾布布一阵后怕,努力装出无辜的样子:“爸,你干什么?”
屋内平静,看顾布布的样子也很正常,不像是晏予疏来过的样子,顾静砚直说:“怕你们暗度陈仓。”
顾布布:“……”
暗度陈仓的到底是谁?!
顾静砚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打了个复杂的结。
“明天早上我再来检查,我拍照留证了,到时这个结有哪里不对,我亲手把晏予疏的腿拗断。”
“呃……”要不要这么幼稚?!
顾布布很受不了:“爸,我不是高中生了,也不是早恋。我成年了啊,谈恋爱很正常,对象还是晏予疏,有什么不好吗?你们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你以为我是反对你谈恋爱?”顾静砚道,“你清楚他是有什么目的?”
顾布布懵了懵:“他能有什么目的?我们就是互相喜欢,所以谈恋爱啊。”
顾静砚点了他下的脑门:“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以后再说。”
留下这么个迷惑点后,顾静砚走了。
可想而知,顾布布整晚没睡好。
顾静砚这个结打得幼稚但有效,他们谁敢轻易破坏啊,后来晏予疏没再过来。
凌晨时分迷迷糊糊睡了几小时,早上八点多,顾布布就清醒起床。
精神不是很好,但也睡不着了,顾布布走出房间,发现顾静砚跟余知夏也已经起来。
深呼吸一口气,顾布布做好了心理准备,昨天晚上没来得及说的话,没能算的账,今天都要被好好算了。
谁知顾静砚跟余知夏压根不理他。
他们离开几个月,事情堆积了不少,看上去都很忙的样子,连行李箱还没打开。
吃早餐的时候,顾静砚一边在看东西,全程不说话,余知夏也不说话,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餐桌上只剩下顾静砚跟顾布布。
顾静砚不开口,顾布布完全不敢说话。
吃过早餐,顾布布赶紧回了房间。
他给晏予疏发消息:【我感觉我被冷暴力了,我爸什么都不说,也不理我T.T】
现在这样的家庭氛围,别说晏予疏不敢过来,顾布布更不敢出去。
只能发发信息交流,暂时像是网恋的样子。
一整天过去,顾静砚跟余知夏什么都没说,只忙碌地处理着其他事情。
打扫做饭的阿姨上门,还没来得及客套几句他们回来了之类的话,就先被两人的神情吓得不敢多嘴。
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路,眼神谨慎又好奇,开始怀疑他们提前回来是不是出现感情危机了,不然怎么会这样?
假期的最后一天,顾布布在惴惴不安中度过。
第二天他回学校上课。
原本两位家长对没有见证他升入大学略有愧疚,但现在丁点不剩。
谁知道顾静砚前一天到底是在忙什么,总之第二天早上,顾布布的司机保镖全部到位。
顾静砚说:“下课了就乖乖回家,不要去其他地方。”
顾布布懂了,这是变相监督。
说实话,心里是有些委屈的,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家长要反对他跟晏予疏交往,还什么理由都不说。
但他也不敢问,只敢小声地说:“我还要去工作室。”
“请假几天也不会怎么样。”
“可是会影响其他同事的进度。”
顾静砚稍作停顿,顾布布以为有效了,结果顾静砚接下去说:“那我把这些同事都请家里来吧,在这里给你们复刻一个工作室,让你们安心完成工作,怎么样?”
“呃……”顾布布哪里有的选,顾静砚真有可能做出来。
“算了算了,我不去就是了。”
顾布布委委屈屈地出门了。
还以为去学校就能找机会跟晏予疏见面了,照现在这情况,还是很悬。
出门回家都是专车接送,保镖混入学校,暗中监视。
本来还想让晏予疏想办法来学校里面,这下又不行了。
早恋高发期的高中都没被这么防过,没想到进了大学,反而被迫尝到这种滋味。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好几天。
顾静砚跟余知夏看上去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时对他也跟以前一样。
但有关晏予疏的话题,只字不谈,也不给顾布布问的机会。
见他们俩的态度没有要缓和的意思,顾布布也就一直没问。
直到消失已久的陈映寒拍完戏,回来约他,顾布布才找到了跟晏予疏见面的机会。
陈映寒跟晏予疏的关系小时候就不太融洽,这点家长很清楚,也许现在不像以前那么敌对了,但关系绝对不可能有多好。
所以顾布布说约了陈映寒见面时,家长没有反对——反正是去陈映寒那里,反正还有保镖跟着,不慌。
周六下午,顾布布去了陈映寒家。
他前脚到,晏予疏后脚到——区别在于,晏予疏是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去的,因为他对这边情况不熟,陈映寒还勉为其难地下来接他了。
陈映寒对于他俩交往的事接受良好,都没太惊讶。
就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回来,就要为这对苦命鸳鸯打掩护。
打掩护还不够,还要为他们提供会面场地。
想想顾布布,他忍了。
想想晏予疏,又实在不想忍。
欲忍不忍,想忍难忍,导致他去接晏予疏,两人在电梯内独处时,脸上的表情又诡异又丰富。
大概是陈映寒的表情也叫晏予疏忍无可忍,他先问了出来:“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说,别一直盯着我。”
陈映寒不客气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开口就是:“我好奇啊,你们小时候关系那么很好,照理来说,家长不应该反对啊……怎么你们这么难,该不会是你私下做了什么坏事吧?”
晏予疏沉默,陈映寒成功地把天聊死了。
当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