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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没有得到回复。
随着身上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顾布布感觉整个上身在不断往后倒,腰都要被折断的时候——他发现晏予疏睡着了。
环着他的双手无力垂下,晏予疏的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
没一会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呃……”好吧,他能理解。
晏予疏一定是很累了,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晏予疏就在睡觉,还是被他弄醒的。
这次顾布布不敢再把晏予疏弄醒了。
小心翼翼将睡着的晏予疏放到床上,关了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后,蹑手蹑脚离开房间。
管家在楼下等着他:“少爷怎么样,有醒来吗?”
顾布布用深呼吸缓和心跳:“我进去的时候不小心弄醒了他,不过已经又睡过去了。”
“他烧得好像很严重,有请医生看过吗?”
“看过医生了,因为长期透支身体,所以稍微有些着凉,就病倒了。医生说静养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
难怪刚才晏予疏说累。
都到要生病的程度了,这能不累吗?
虽然仔细想想,感觉又有些心疼。
到底是有多少事情多少压力,他竟长期透支着身体。
“那我就不打扰,先回去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回到家,顾静砚还没回来。
余知夏跟他通过电话,他说晚上有饭局,不能跟他们一起吃饭了。
最后烤乳猪就成了顾布布跟余知夏的双人大餐。
第二天,顾布布没亲自跑去打扰晏予疏,只给他发了信息,问他怎么样了。
晏予疏到晚上才回:【睡了两天,现在感觉好多了】;
顾布布凌晨要起床赶飞机,打算晚上早点睡,正准备将手机调成静音时,看到晏予疏发来的消息。
【顾布布:烧退了吗?】
【晏予疏:差不多了】
【顾布布:昨天去看你,感觉你都迷迷糊糊的】
【晏予疏:昨天是有些迷糊】
【晏予疏:还以为见到你是在做梦】
那「梦里的你」过分乱来了。
想起那个令他心跳加速的拥抱,还有晏予疏说过的话,顾布布觉得自己更像在做梦。
【顾布布:是吗】
【顾布布:那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晏予疏:好像抱了你】
【晏予疏:说你很温暖】
【晏予疏:还说你很好闻】
顾布布:这也太直白了吧!
没准备你会说的这么直白啊!
稍微委婉一点不行吗!
还好只是发消息,晏予疏看不到他在床上扭得跟条蛆一样。
稍稍冷静。
不能输。
【顾布布:然后你就这样睡过去了】
【晏予疏:因为真的很累】
【晏予疏: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脑子里的东西都在晃】
【顾布布:脑子里的水吗?】
【顾布布:坏笑?jpg】
晏予疏那边静默了一会儿。
【晏予疏:可能是吧】
【晏予疏:感觉就像在做梦,不该对你做这些的】
【晏予疏:抱歉】
【顾布布:抱歉什么?】
【顾布布:我又没打算跟你计较】
【顾布布:叉腰?GIF】
【晏予疏:我先去吃点东西】
【顾布布:嗯嗯,你去吧,我也要睡了】
【顾布布:三点半要起来赶飞机了】
【晏予疏:这么早?】
【晏予疏:那你早点睡吧,晚安】
【顾布布:嗯嗯,晚安】
可调好闹钟放下手机,顾布布又睡不着了。
晏予疏不说抱歉还好,一说反而感觉哪里不对,好像做了这些很奇怪——虽然是很奇怪,但晏予疏不戳破的话,他可以强行忽视这点,装着没事的。
一被晏予疏戳破,就好像以后他们之间也要注意距离分寸,不该再有小时候的那些亲密了。
莫名有些心烦。
心烦的下场就是顾布布入睡艰难,好不容易才睡着,梦都没开始做,闹钟就响了。
他条件反射般从床上起来,简单收拾一下,摸着月色出门了。
余知夏跟顾静砚也没睡好,注意着他这边的动静。听到他出门声响,都起来送他。
“不用送了,你们快点回去睡觉吧。”
会有司机送他去机场,行礼都已经塞上后备箱。
顾静砚跟余知夏都在打哈欠,但还是反复叮嘱他:“该带的证件都带上了吗?千万不要落下。”
顾静砚本想派个助理照顾他的,但顾布布拒绝了。
一起去的有好几个人,大家都靠自己,他带个助理,感觉好像小孩子。
“都带上了,我会随身携带,不会落下的。”
“到那边了给爸爸报平安啊。”顾静砚道,“在外面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也不要随随便便跟陌生人走。”
顾布布:“……”
顾布布:“爸,我都成年了,不是小朋友。”
“是吗,看着你这头小粉毛,我老觉得你只有五岁。”
“呃……”你四十多岁也不见有多成熟!
顾布布把这句话压在了心里,毕竟要走了,不想重创父子亲情。
“你别这么说。”关键时刻,还是靠余知夏主持公道,“布布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余知夏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让你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爸爸会过度担心也是正常的。”
同样的意思,余知夏说出来的话就舒心多了。
“在外面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要听伯母的话,多帮帮她。想买什么就买,钱不够问爸爸要。”
“嗯,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用力抱了他们一下后,顾布布上了车。
顾布布没有直接去机场,而是先跟乔清凝汇合。其他同事是去工作室集合,乔清凝另外包了车,会送他们到机场。
飞机要飞近十个小时,顾布布自然是在头等舱。
等一顿折腾终于结束,飞机顺利起飞后,顾布布放下椅子,关上隔门,先补了一觉。
睡过三四个小时,他才有些缓过来。
扯掉眼罩打了个哈欠,随后看到陈映寒的那张欠扁的脸出现在对面。
赶紧揉了揉眼睛,怕不是自己在做梦。
“小睡美人,终于醒了?我看了你好久,再不醒都想把你吻醒了。”
顾布布瞬间清醒许多:“你怎么在这里?”
“跟你一样,去看秀啊。”
不同的是,陈映寒是受品牌方邀请参加的。
“你怎么来我这里的?”
“走过来的。”
“呃……”
“上飞机前就看到你了,不过看你困得快要失去人形,就没跟你打招呼。”
顾布布坐起来,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