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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皇上口谕,宣王爷.太师御书房见驾。”

焦战看向甄礼,微微笑了笑,道:“太师,既然皇上召见,那便一起走吧。”

春喜头前带路,焦战和甄礼紧随其后。

瞧了一眼带路的春喜,甄礼出声问道:“王爷手下耳目众多,最近可有听闻?”

“听闻什么?”

焦战清楚甄礼话中的意思,不过他没有不打自招的打算。

甄礼继续试探道:“京中有关王爷和皇上的传闻。”

“自皇上登基以来,各种不实流言时常在京都流传,无非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在搞鬼,他们想要皇上的位置,不想林国太平,所以才心怀叵测地造谣,用来诋毁皇上。这次又传了些什么?”

甄礼看着焦战,道:“王爷向来耳目灵敏,竟不知此事?”

焦战摇摇头,“本王虽已开始上朝,却伤势未愈,皇上体恤,便常留本王在宫中,让花夫人给本王针灸,治疗伤势,故而并不清楚,还请太师不吝赐教。”

谁还不是千年的老狐狸,想从他口中套话,想的实在有点多。

甄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焦战的能力毋庸置疑,想从他口中探出什么实在不易,道:“现在大街小巷皆在传,皇上之所以登基三年还不大婚,是为王爷所迫。还说王爷窥视皇上日久,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焦战转头看向甄礼,道:“太师信了?太师是皇上之师长,皇上何种性情,太师再清楚不过,如今竟也被那些流言所惑?”

“皇上的性情我自然了解,那些流言我也自是不信,可流言猛于虎,若任其发展,恐会引起朝廷动荡,相信王爷应该清楚。目前破除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如高大人所说,公告天下,广选秀女,充实后宫。”说了半天,这才是甄礼的真实目的。

“皇上是什么意思,相信方才在朝堂上已说得很清楚,我等身为臣子,应该站在皇上这一边,怎能屈服于流言,屈服于幕后之人的阴谋?”焦战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没有半点心虚。

“王爷此言差矣,这怎么能叫屈服,这叫一力破万法,无论外面流言如何,只要皇上大婚,册立皇后,那些流言便不攻自破。”

甄礼暗中打量焦战,你来我往的试探着。

春喜走在不远处,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人还真不把我当外人,也不怕我听了去,禀告皇上。”

身为林西的贴身内侍,春喜对林西的行踪了若指掌,自然察觉出林西与焦战关系的不同寻常,只是他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因为在他心中但凡林西要做的,那就是对的,他只需听命行事就好。

三人便来到了御书房门口,春喜进去通秉,两人在殿外等候。

没过多大会儿便听到春喜扬声唱道:“宣摄政王焦战,内阁大学士甄礼觐见。”

焦战和甄礼对视一眼,相继进了御书房,来到殿前行礼道:“臣焦战(甄礼)参见皇上。”

“两位爱卿平身吧。”

“多谢皇上。”

林西看了看两人,方才春喜将两人的对话如实地说给他听,听得他一阵哭笑不得,他们这么不避讳,就是想让春喜学舌,一个两个都是千年的狐狸,哪是春喜这般单纯小白兔能看透的。

林西直接问道:“听闻京都又有流言传出,不知可有此事?”

既然想让春喜带话,那他就当做刚刚才知道。

焦战看了看甄礼,出声说道:“回皇上,方才太师确实与臣提了此事。”

一句话将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我不知道,是甄礼说的。’

若不是修养够好,甄礼真的会忍不住翻白眼,不说焦战,就说林西,京都出这么大的事,特务头子杨潇不可能没禀告,这两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回皇上,京都确有流言传出。”

“哦,都传了些什么?”林西明知故问。

这些流言当着当事人的面还真不好说,甄礼斟酌了片刻,道:“传言称皇上之所以登基三年未曾大婚,与摄政王有关。”

“与摄政王有关?”林西重复了一句,随即点点头,道:“朕自幼跟着太师读书,受太师教导,太师以为朕这个学生如何?”

甄礼怔了怔,有些跟不上林西的节奏,道:“皇上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是不可多得的好学生。”

“那朕作为一国之君,这三年做的可还过得去?”

“皇上勤政爱民,礼贤下士,是难得一见的圣主。”

“能听到太师如此评价,朕心甚慰。”林西眼眶微红,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道:“先皇驾崩,母后仙逝,朕身边已没了亲近的长辈。”

甄礼被林西说的一头雾水,只能说一句,“皇上节哀。”

林西装模作样地擦擦眼角,道:“幸好……幸好朕还有太师,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年纪尚轻,今后还要劳烦太师多多照应。”

甄礼被捧得太高,心里有些发虚,连忙说道:“皇上言重,臣在朝为官,辅佐皇上是分内之事。”

“为国为民,忠君报国,太师不愧是父皇钦点的辅政大臣!”林西张口又是一顶高帽甩了过去,不等甄礼反应过来,接着说道:“朕现有一为难之事,不知该如何是好,还需太师指点一二。”

甄礼闻言一怔,晕乎乎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道:“不知皇上有何为难之事,臣虽才疏学浅,却也希望能为皇上分忧一二。”

言下之意是‘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好使,你别想挖坑给我跳’。

林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道:“真是只老狐狸!”

“太师乃林国肱股之臣,还是朕授业之恩师,若您才疏学浅,那朕又如何?太师莫要太过谦虚,此事还需太师多费费心。”

言下之意是‘你可是皇帝的老师,如果真是才疏学浅,说轻了是欺世盗名,说重了是欺君罔上,这事我就找你了,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甄礼神情一滞,吐槽道:“真是只小狐狸!”

“皇上,您到底有何事为难,不妨先说出来听听。臣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辞,臣力有不逮的,那就只能像皇上请罪了。”

林西叹了口气,脸上是一副为难之色,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其实朕并非不想大婚,且已有心仪之人,之所以从未提及此事,是因为他的身份较为特殊,若立他为后,怕是会有不少人反对。朕思来想去,唯一能帮朕的,也就只有太师,还望太师在此事上多费费心。”

焦战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拉扯,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就好似一块背景板,其实他一直在心里偷笑,之所以低着头,就是怕自己憋不住,让甄礼察觉不对。当听到‘立他为后’这四个字时,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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