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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等太子醒来,我们拜见以后,在将皇上驾崩一事告知。”
徐臻接着问道:“那殿内的大臣又当如何,让他们在殿中等着吗?”
“等着,一个也不能走!”焦战说话时面无表情,语气却隐隐带着杀气。
梁集一怔,随即赞同地说道:“平南王说的没错,未免有人图谋不轨,他们一个也不能走。”
“既然三位大人都同意,那便如此办。”
奉天殿内,一众大臣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林扈上朝,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吏部尚书郭静之皱眉说道:“自皇上登基,还从未晚过早朝,也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
刑部尚书郭江小声说道;“昨日锦衣卫抓走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信王殿下,这京都的天怕是要变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邱明也凑了过来,道:“不止信王府,京都被抓的官员大大小小有几十位,大都是曾上奏皇上更换太子的人。”
杨勉受林肆牵连,已被罢免督察院左都御史的职务,由邱明接任。
郭江一愣,随即问道:“邱大人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邱明无奈叹了口气,道:“还能从何处,就属我都察院被抓的人最多。”
郭江闻言讪讪地笑了笑,道:“邱大人莫怪,我也是一时糊涂,没别的意思。”
“无妨。”邱明扫了一眼众人,小声提醒道:“你们可曾发觉,内阁的三位大学士都不在。”
郭静之点点头,道:“从我来到这奉天殿,就没见三位阁老出现,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郭江看向邱明,小声问道:“今儿你们都察院可还有上奏皇上更换太子的官员?”
邱明苦笑着说道:“郭大人,方才你还说是一时糊涂,怎的现在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郭江两手一揣,道:“我猛然间门想起,对于更换太子一事上,咱们立场不同,我自然要打探打探消息。”
邱明连忙辩解道:“郭大人此言差矣,对于太子一事,我始终保持中立,是留是换但凭皇上做主。”
“邱大人可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若没有您的首肯,底下那些人又怎会上书。大人不必遮遮掩掩,咱们都是明白人。”郭江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我虽为都察院左都御史,那也是刚刚接手不久,手底下这些人哪能都听我的话。更何况身为言官,哪有什么上司不上司的,看不顺眼的照样参奏。”
更换太子一事,他们督察院最是踊跃,别人都以为是他指使,其实他刚上任不久,现在还是光杆司令的状态,没几个听他的,邱明也是有苦说不出,说了也没人信的状态。
“邱大人,这样可不行,您得学学您前任,将督察院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他们纷纷看向门口的方向。
焦战从殿外走了进来,扬声说道:“诸位大人。”
见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过来,焦战接着说道:“请诸位大人耐心等待,稍候皇上会有谕旨发出,在此期间门任何人不得擅离,否则以犯上作乱论处。”
焦战的话非但未给众人解惑,反而更让他们多加猜疑。有些大臣较为敏锐,在焦战说完后,便来到殿门口向外望去,只见奉天殿外多了不少持刀的锦衣卫,将整个奉天殿团团围住。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锦衣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为何不上朝,还不准我们离开?”
……
众人议论纷纷,不安的情绪随着时间门的流逝在人群中扩散。
乾坤殿偏殿内,经过针灸的林西渐渐恢复了意识,他睁开双眼看着头顶陌生的床帐,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花海棠见他醒了过来,不禁松了口气,道:“主子,您可算是醒了。”
林西挣扎着坐起身,道:“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乾坤殿的偏殿,殿下伤心过度,昏死了过去,他们便把主子安置在了这里。”
“父皇……”林西脑海中浮现林扈慈爱的脸,鼻子一酸,又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花海棠见状连忙说道:“主子,您已经伤了心脉,若再不控制情绪,恐会影响寿数。”
眼泪滑落,林西悲伤地说道:“没了父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花海棠安慰道:“主子,您可不能这般想,您虽然失去了皇上,但您不是一个人,您还有我们,我.杨潇.焦战.春喜.春财等等,您对我们就好似皇上对您一样重要,所以主子不能自暴自弃,要尽快振作起来才好。”
“我留在这里做太子,都是为了父皇,现在父皇没了,那我便没了留下来的必要了。”当初林西在原身的恳求下留在这里,主要就是因为林扈,现在林扈死了,他也就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花海棠听得一怔,有些不太明白林西话里的意思。
“殿下醒了。”焦战从殿外走了进来,看向花海棠,问道:“殿下的病情如何?”
花海棠如实答道:“伤心过度,心脉受损,若长此以往,恐会影响寿数。”
焦战虽然在和花海棠说话,眼睛却始终落在林西身上,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来,眼眶哭的红肿,脸上还有新滑落的泪痕,整个人就好似被抽去了魂魄一般,只是个精致的陶瓷娃娃。
焦战看得心疼不已,道:“三娘,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殿下说。”
花海棠看了看林西,又看了看焦战,点头说道:“那你们聊,我去煎药。”
待花海棠离开,焦战径直在床边坐下,道:“殿下可知在您昏睡的这段时间门,皇上都做了些什么。”
林西转头看向他,道:“都做了什么?”
“殿下只知皇上驾崩,却不知太后也薨了。”
“太后薨逝?”林西怔怔地看着焦战,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你这是何意?”
“皇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殿下铲除了所有障碍,只希望殿下能做个明君,带领林国百姓过上富足的日子。”
林西不敢置信地看着焦战,眼泪不自觉地涌出眼眶,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是在骗我!”
“殿下,臣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臣任凭殿下发落。”
“父皇……”
林西没想到林扈竟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可他依旧一意孤行,不惜为他双手沾满鲜血,甚至背上弑母杀子的罪名。
“殿下,皇上为您做这么多,您可不能辜负他,要振作起来才行。”
林西明白他应该像焦战说的一样,停止悲伤,振作起来,可心里疼,特别疼,根本控制不住,“你说的对,可我……呜呜,可父皇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
听着他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