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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头有些发酸,深吸一口气,道:“好,下辈子咱们还做父子,一家三口整整齐齐,一个都不能少。”
林西喜欢和林扈聊天,喜欢将自己对他的敬爱和崇拜,直白地表达出来,他不想父子俩猜来猜去,不仅浪费时间,还容易误会。
林扈喜欢和林西聊天,喜欢他看向自己依赖又崇拜的眼神,喜欢他向自己撒娇,喜欢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喜欢他直白地表达对自己的孺慕之情。
“若真有下辈子,我还愿做你的父亲。”
“若真有下辈子,我还愿做您的儿子。”
国公府书房内,李晟正在跟焦战禀告最近发生的事。
“这般说来,他们的另一个据点,在城外的小吴庄?”
“是,小吴庄最西头的大宅,江离多次尾随,去的都是那里。”
“江离可曾到附近探查?”
“去过,只是大宅附近有许多眼线,以防打草惊蛇,他不敢靠近。”
“可曾问过附近村民有关大宅的事?”
“江离说那些村民有些奇怪,似乎对外来人十分警惕,他也没敢问,也是怕打草惊蛇。”
焦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章家呢?最近可有动静?”
“章家在肖王举旗造反后,便被皇上下令查封,章家所有人都在诏狱。”
“所有人?”焦战挑了挑眉,道:“这般说来,皇上在肖王举旗造反前,就已经将章家人控制住?”
“是,皇上这次是下了狠心,章家彻底完了。”
焦战笑了笑,道:“只要太后还在,皇上便不会对章家赶尽杀绝。”
“章家几次三番谋划造反,以皇上对太子的宠爱,难道真不会斩草除根吗?”
焦战叹了口气,道:“太后终究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就算她做再多的错事,也不过限制她的自由,不会真把她如何。”
“太后是不能如何,可章家不同,只是外戚而已,除了也就除了。”
焦战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也对,除了也就除了。”
李晟一怔,焦战的话前后矛盾,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主子,您的意思是……”
“诏狱是什么地方,日日鬼哭狼嚎,去过的人要么死了,要么疯了,能活着走出来的极少,我不希望章家的人还有走出来的可能。”
“主子是想动章家的人?万一皇上查起来……”
“那就做的干净利落点。”
“是,主子。”
章家的存在对于林西来说是个大麻烦,便是林扈对林西这般宠爱,也不好赶尽杀绝。既然如此,那就由他出手,替林西扫清所有障碍,即便双手染满鲜血,也在所不惜!
“还有一件事,派人盯着信王府,若是信王出府,去了哪儿,见了谁,都要一清二楚。”
“是,主子。”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林西便被春喜叫了起来,他睡眼朦胧地坐起身,过了好一会儿才算醒了神,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他忍不住叹气,小声嘀咕道:“还真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这都什么事啊!”
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但答应的事还是要办到的,林西在春喜的服侍下,简单地洗漱完毕,又换好了太子常府,匆匆忙忙地吃了几口早饭,便坐着车辇朝着奉天殿走去,开始他的随朝听政之旅。
第95章
坐在车辇上,林西哈欠连天,眼泪都出来了,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车辇穿过奉天门时,碰到了来上朝的大臣,他们好奇地看着,宫中的车辇都有严格的标准,所以他们一眼便认出,这是林西的车辇,诸位大臣心里琢磨,因病闭门谢客多时的林西,突然在这个时间点去奉天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殿下。”
熟悉的声音传来,将林西从睡梦中叫醒。他看了看四周,才猛然想起他是来上朝的,不由得脸上一热,好在他在车内,没人看到他刚才的模样,要不他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主子,奉天殿到了。”春喜的声音响起。
林西应了一声,整了整衣冠,这才起身下了车。
看着车辇外的焦战,林西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道:“方才听到都督的声音,本宫还以为是幻听,没想到都督竟然真的在。”
“臣焦战拜见太子殿下。”
乍看到林西的车辇时,焦战也十分惊讶,心中不禁猜测林西这般着急随朝听政,是否因为林扈的身体出了问题。
林西挥挥手,道:“都督免礼。”
见林西精神不佳,焦战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道:“殿下长途跋涉月余,身子消瘦,精神不济,为何不多调养几日?”
“无妨,都督不必担忧,本宫心中有数。”
林西说话时,还在打哈欠,明亮的眼睛被眼泪润着,纤长的睫毛间还闪烁着泪珠,一副慵懒的模样。
焦战见状从袖中取出帕子,侧身挡住众人的目光,递了过去。
林西下意识地接了过来,擦了擦眼角,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妥。
擦完眼泪,林西深吸一口气,终于彻底醒了神,见不少人注意这边的动静,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若都督无事,散朝后便来东宫一趟。”
焦战接过帕子,若无其事地放进袖袋中,道:“是,臣正巧也有事要禀告殿下。”
甄礼远远地看到了林西,同样有些好奇,径直走了过来,行礼道:“臣甄礼拜见太子殿下。”
“太师有礼。”林西规规矩矩地回了礼,虽然他是太子,但甄礼是他的老师,古代人尊师重道,他行礼也是应该的。
甄礼打量了打量林西,关切地问道:“殿下身子可好些?”
“好些了,多谢太师关心。”
“殿下看似消瘦了许多,精神也有些萎靡,为何不在宫中多修养一段时日?”
甄礼是内阁大学士,但凡大臣有奏折上呈,势必要经他们的手,昨日奏折被退回的事,甄礼自然也知道,虽然余庆没说是谁的命令,但甄礼清楚定然不是林扈,既然不是林扈,那就只有林西才敢下如此命令。现在又见他出现在奉天殿外,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甄礼是太子太师,加之其对林西十分看中,是个标准的太子党,林西对他也没什么防备,直言道:“本宫今年已然十六,也是时候替父皇分忧了,太师放心,本宫的身子无碍。”
“殿下能有这份孝心,真是让人感动,臣佩服!”
“父皇疼我宠我,本宫自然要孝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太师实在不必如此。”
虽然是自己人,但林西不喜欢这种表面应酬,果断地结束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进殿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