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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郭庆的小儿子郭岩,身边那个是刑部右侍郎阎良的儿子阎纪,鹅黄衣裙的女子是阎纪的妹妹阎青禾,穿粉色衣裙的是郭岩的妹妹郭香。”
“阎大人的子女啊……”林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赞叹道:“表哥,你可真是行走的花名册,这京都还有谁是你不认识的?”
杨潇谦逊地笑了笑,道:“主子谬赞了。锦衣卫的职责是监察百官,普通百姓不在其内,故属下所知不过九牛一毛,不足一提。”
“表哥,听说你们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趴房梁,表哥趴过谁家的?可曾遇到什么尴尬的事?”
林西的眼睛太亮,看得杨潇一阵不自在,小声说道:“主子,咱们先看热闹,有事回宫再说。”
林西一看杨潇这副模样,认定他肯定有事,道:“那便说好了,待回了宫,表哥定要说给我听。”
对于林西的要求,杨潇很难拒绝,迟疑了一瞬,便点了点头。
王冼一看是郭岩,眉头皱紧,一脸不悦,道:“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你,真是晦气!”
郭岩听得一乐,道:“这京都再大也不过一座城,大家都是这座城的邻居,自然低头不见抬头见,若王二公子不想见我,除非这座城里没有我,或者只有你。”
郭岩话里有坑,这是林国京都,不是普通一座城,城里有皇上,仔细琢磨,就会发现其意味深长之处,一不小心就得掉进坑里摔死。
王冼不是傻子,自然听出郭岩话中的陷阱,道:“郭岩,今日我有事,不想跟你废话,该干嘛干嘛去,最好别找不自在。”
两人的爹分别是吏部的左右侍郎,官阶相同,但排位上左侍郎要比右侍郎稍稍高一些,而吏部又是个油水颇多的部门,别说三品的侍郎,就是五六品的小官,腰包也是富得流油。可职位就那么多,下面的人不可能挨个孝敬,两位侍郎大人的油水就得分流,是提拔这个给左侍郎送钱的,还是提拔那个给右侍郎送钱的,这就起了冲突,所以王默和郭庆向来不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郭岩转头看向王恩,上下打量了打量,道:“这位就是左侍郎府那位养在冀州的庶女吧,模样长得不错,就是这衣服和首饰有点不适合,就好似鸭子披了身鹅皮,鸭不像鸭,鹅不像鹅。”
郭岩身边的人纷纷笑了起来,围观的人也投去异样的目光。
王冼听得怒火中烧,“郭岩,有种跟我出去,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王恩被说得脸色涨红,却并未退缩,她拦住王冼,道:“人都说京都的公子小姐皆有涵养,是我们乡下丫头不能比的,哪知百闻不如一见,虚有其表罢了。”
“呦,这张嘴还真是厉得很!”郭岩眼底多了几分兴趣,笑着说道:“你可知王家为何突然把你接来京都?”
王恩愣了愣,随即说道:“这是王家的事,和公子无关。”
郭岩摇了摇头,道:“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天真!不会以为他们是真心对你好吧,若真对你好,为何扔你在冀州受苦?接你回来就是……”
“郭岩,你够了!”王冼上前揪住郭岩的衣领,打断了他的话。
郭岩丝毫不惧,笑着说道:“怎么,王二公子这是想杀人灭口?”
王冼用手指着郭岩的鼻子,威胁道:“郭岩,我警告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郭岩毫不在意地笑着,道:“胡说八道?王二公子若不是心虚,又何须打断我的话?再者,你我的父亲皆是吏部侍郎,你若敢动手,我就敢将你告上公堂,让所有人都瞧瞧,你王二公子是何等霸道。”
“你!”王冼愤怒地瞪着郭岩,却迟迟没有动手。
郭岩见状嘲讽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了王冼的手腕,道:“若王二公子不动手,那便松开,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有龙阳之好。”
王冼被气得脸色铁青,只觉得心脏骤然剧痛,他松开手,捂住胸口,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上,抽搐起来。
林西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察觉不对,连忙说道:“表哥,快,他的情况不对。”
杨潇连忙上前,查看王冼的情况。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你赶紧去找三娘,让她过来救人!”
春喜领命,分开人群,急匆匆地往外走。
“二哥,你怎么了?”
王恩连忙来到跟前,蹲下身查看王冼的状况,随即抬头看向郭岩,质问道:“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郭岩从怔忪中回过神来,道:“我什么都没做,这么多人看着,你别胡说八道。”
林西上前,问道:“可是中毒?”
杨潇点了点头,道:“是。”
“弄开他的嘴。”
杨潇应声,掐住王冼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林西从荷包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想要喂王冼服下,却被王恩阻拦。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东西?”
林西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想他活就闭嘴!”
王恩怔怔地看着林西,如此好看的人,她还从未见过,为何方才未曾留意。
林西微微皱眉,不再理会王恩,将手里的药丸塞进王冼嘴里。这药是花海棠给他的解毒丸,据说能解市面上百分之六十的毒物,让他随身携带,未免她不在身边时,有人给他下毒。
林西抬头扫了一眼众人,道:“大家都散开,不要围着。”
杨潇探了探他的呼吸,又把了把脉,道:“他的脉象稳定下来了,应该是没事了。”
林西松了口气,他这么做也是冒着风险的,万一这药不起作用,或者起了反作用,这人就这么死了,那他也要担些责任,好在花海棠给的药还是很靠谱的。
在外面学剪纸的焦战发现了首饰店的异常,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起身便走向首饰店。
小姑娘见状连忙说道:“公子,您这是……”
焦战顿住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扔了过去,快步走进了首饰店。他见店中围着不少人,忙分开人群看去,林西蹲在地上,分毫未伤,这才松了口气。
“发生了何事?”
林西抬头看向焦战,解释道:“这位公子刚刚中了毒。”
“中毒?”焦战四下看了看,不解地问道:“在这里怎会中毒?”
“是他。”回过神的王恩指向郭岩,道:“定是你下的毒!”
郭岩顿时变了脸色,忙辩解道:“你别血口喷人!方才那么多人看着,谁看见我对他下毒?况且是他想对我动手,我并未动他一个手指头。”
“方才只有你与我哥距离最近,还与他发生了冲突,不是你,又能是谁?”王恩认定是郭岩下的毒。
郭岩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如何知道?大家都看在眼里,是王冼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