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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殿下寝殿?”
“难道杨大人没察觉到殿下神色不妥?”
焦战心中焦急,本不想和杨潇废话,可杨潇是锦衣卫指挥使,可以调动宫中锦衣卫,避免节外生枝,他不得不与之周旋。
杨潇刚要说话,就听寝殿内传出林西痛苦的呻吟,“我好难受!花姨娘……花姨娘……”
“快,快拿绳子,把殿下绑起来!”
听到这儿,焦战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杨潇,朝着内殿走去。走进寝殿,竟发现春财和春禄正拿着布条捆绑着林西的双手,焦战心中怒火陡生,看向两人的眼神满是杀气,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滚开!”
杨潇紧随其后,也看到了这一幕,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呵斥道:“敢如此对待殿下,你们是想造反吗?”
春财见两人凶神恶煞地走过来,被吓得不轻,他们可是武功高强的武将,若当真误会了什么,说不准就抽刀把他们砍了,连忙解释道:“两位大人,便是给奴才们十个胆子,奴才们也不敢冒犯殿下。如此做,实在是迫不得已,否则殿下会因太过痛苦而自残,奴才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危。”
焦战来到床前,看向在床上不停抽搐的林西,眼底满是不敢置信,方才还和他们谈论案情,怎会转眼间变了副模样。
“好痒,我好痒……”
林西痛苦地抓挠着裸露在外的皮肤,挠出道道血痕,焦战这才发现,他苍白的手臂上,还有结了痂的伤口。他连忙抓住林西的双手,阻止他伤害自己,并出声叫道:“殿下,殿下?”
林西听不到他的叫唤,嘴里痛苦地呢喃着,用力挣扎,想要挣脱焦战的束缚,只是焦战所用的力气虽然不轻不重,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焦战轻声叫着,试图唤回他的神智,林西非但没有恢复神智,挣扎也越发激烈,手指深深地刺进他的皮肉。焦战看着,心脏微微有些发疼。
杨潇从怔忪中醒过神来,忙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何变成这样?”
春财和春禄对视一眼,为难地说道:“两位大人恕罪,殿下专门叮嘱奴才们不得外传,否则奴才们的脑袋不保。”
杨潇的眉头皱紧,道:“皇上可知晓此事?”
“回大人,皇上知道。”
春禄焦急地说道:“还请两位大人让开,奴才们必须绑住殿下,否则殿下有个万一,奴才们担待不起。”
就在这时,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余庆带着花海棠.汪桥,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床前站着焦战,余庆眉头皱紧,道:“劳烦两位指挥使到殿外等候。”
花海棠三两步来到床前,道:“劳烦让开,奴家要为殿下诊治。”
“为何殿下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可是你从中动了手脚?”
“焦大人,殿下如今十分痛苦,奴家没有心思与你争斗,让开!”
余庆的神情也冷了下来,道:“焦指挥使,若殿下有任何损伤,你可担待不起。”
焦战看看两人,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花海棠见状连忙说道:“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把殿下绑起来!”
春财和春禄连忙应声,上前将痛苦抽搐的林西绑了起来,随后又拿了帕子,塞进了林西的嘴里。
焦战和杨潇在一旁看着,心中太多疑惑,迫切想要知道林西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
“杨大人,劳烦你过来按住殿下的肩膀,奴家要为殿下施针。”
杨潇刚要应声,焦战先他一步,道:“我来。”
焦战三两步来到床前坐下,不轻不重地按住了林西的肩膀。
花海棠看了他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伸手扯开了林西的衣服,露出他瘦弱的胸膛。焦战看着,平静的眼睛闪过晦暗不明的光,心里的疼痛越发明显。
花海棠拿出鬼针,一阵一阵地扎下去,直到林西的胸膛和头部扎满了长针,林西才慢慢平静下来。
花海棠长出一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擦擦额角的冷汗,道:“好了,可以替殿下松绑了。”
众人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将林西手脚上的布条解开。
焦战并未起身,抬头看向花海棠,眼底的怀疑丝毫没有遮掩,道:“花海棠,殿下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花海棠看着焦战,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焦大人,奴家不就给你下了回药嘛,你至于记恨到现在?”
花海棠因为焦战的外貌而升起的好感,被焦战接连的怀疑消耗殆尽,她现在一看到焦战就觉得头疼。
“殿下可是中毒?”
杨潇也出声问道:“是啊,殿下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花海棠看看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清楚若不说实话,焦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道:“殿下如此,并非中毒,而是药瘾犯了。”
“药瘾?这是何意?”
“这些年殿下日日喝药,顿顿吃药膳,在‘融’的作用下,形成了药瘾。一旦停药,便会和毒瘾发作一样,痛苦不堪,就像你们方才看到的一样。而若要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这个过程是必须的。”
“这种状况要持续多久?”
“至少要一个月。”
“昨晚晚膳殿下并未喝药,是否已发作过一次?”
花海棠点点头,道:“是,昨晚发作过一次。”
焦战目光灼灼地看着花海棠,“必须由你施针,才能减少痛苦?”
“奴家的针灸之术,只能帮殿下半月左右,之后的时日只能靠殿下自己熬过去。”花海棠直视焦战,让他看清自己眼底的情绪,道:“奴家明白,因为奴家的身份,焦大人对奴家多有防备,但奴家是真心想要治好殿下,已告师父在天之灵。”
两人对视良久,焦战方才移开视线,道:“殿下是否每日都要发作一次?”
花海棠见状悄悄松了口气,道:“初时,每日发作两到三次,之后会逐日缩减。”
“两到三次……”焦战看着林西苍白的脸,道:“那这么说,半月以后,殿下只能靠自己熬过去,并无他法?”
“是,别无他法。”
杨潇看向林西,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长针,不由一阵心疼,道:“殿下受苦了……”
见众人沉默,余庆出声说道:“焦指挥使,杨指挥使,殿下的身体状况是机密,皇上吩咐过不能外泄,望两位大人听进心里。”
杨潇闻言保证道:“庆公公放心,我们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外传。”
“二位大人请回吧,殿下需要好生休息,若无要事,莫要打扰。”
“好。”杨潇应声,转头看向焦战。
焦战没有多言,站起身快步走出大殿。
杨潇见状和余庆打了声招呼后,急忙追了出去。
待两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