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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要不要说白家的事?”
那就省事了。
宋泠之说了房间号,“等下再说吧,先送两套衣服来。”
封醒:“你们还真??”
宋泠之直接挂断。
封醒:“……”
火气好大。
挂断电话之后,就是极致沉默两分钟,很快他们房间门就被敲响了,傅听凛快步过去开门拿。
封醒一见他这幅惶然的模样,心里就有了几分普。
他眼尖的瞅见了傅听凛脖颈上的抓痕。
看来昨天晚上不是他以为的两人全都是心甘情愿啊。
封醒把衣服递过去,一拳垂在他肩膀上,有些恼,“你小子,比你哥胆子大太多了。”
他清楚泠之的性子,这件事处理不好,傅听凛怕是要玩完了。
傅听凛抿了下唇,接过了衣服,闷不吭声地关上了门。
宋泠之拿过了自己那套。
“宋哥,我帮你换吧。”
“不用。”
宋泠之躲开了,淡淡道:“转过身去,换你自己的。”
他说完也没太多心思注意傅听凛的表情,等他转过身去了,才开始换衣服。
宋泠之掀开被子。
只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以及胸前,便皱着眉移开了视线。
他今天穿衣服穿的格外地慢。
甚至最后穿完之后挪回轮椅上也没让傅听凛帮忙。
门打开后,外面等着的封醒瞬间站直。他看了眼神色冷淡的宋泠之,又看了眼巴巴跟在宋泠之身后一声不吭的傅听凛,心里叹说这都什么事儿。
“宋先生。”
昨天晚上派去跟着白存瑞的保镖回来了,看样子是有事情告诉他。
宋泠之点点头,“离开这里再说吧。”
见他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直接就走,傅听凛一把攥住轮椅把手,“宋哥……”
宋泠之安静片刻:“我没有把你教好,昨晚也来的太晚了。”
傅听凛赶紧摇头,“没、没有,是我的问题!”
宋泠之闻言轻叹。
他真正年龄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能够很成熟地处理这种事情,只是他跟傅听凛关系比较特殊。
宋泠之现在心情极其复杂,一时之间捋顺不清。
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思考。
思考他们以后该以怎么样的方式相处。
宋泠之:“我需要好好想想。”
傅听凛:“当然!那要等到……”
“我这段时间会住在老宅,在此之前,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傅听凛脸色骤然苍白。
宋泠之语罢带着保镖往玻璃电梯方向走。
傅听凛想跟上去,被封醒拦下来了,“得了,他这会儿心里正乱,又在气头上,你凑上去不是更惹他生气吗?”
封醒努努嘴,“我们走那边吧,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约莫感觉到泠之的态度并不完全是生气,这小子说不准真的有点希望。出于好友的角度,他真的希望泠之后半辈子安安稳稳的,有个人将他放在心上疼着。
傅听凛只好跟着封醒走,一边走着一边听封醒问话。
他心里不知为何有点发慌,下意识往玻璃电梯方向看去。
只一眼,傅听凛倏然顿住,发疯一样往回跑,“宋哥!宋哥——!!”
只见电梯卡了几秒,便猛地朝地面坠去,眨眼功夫发出一声巨响。
砰——!
大厅先是安静一秒,很快尖叫声就乱成了一团。
第55章
#京市九号公馆电梯坠落#
#宋氏集团董事长脑部重伤昏迷抢救#
有关九号公馆坠落的消息,被推送到了圈子里绝大部分人的手机上。
封醒在医院里甚至来不及担心,就被一个个打进来的电话逼的烦躁不堪,只能暂且离开医院两个小时,去了集团。
好在集团不是没了宋泠之就转不了了,加上封醒对集团事务极其熟悉,受到波动的股价虽然还是在下降,但慢慢稳定了下来。
等封醒再次回到抢救室之外,发现傅听凛还在原来角落里坐着。
封醒放缓了脚步,走到他跟前,扯住他肩膀上的衣服。
“走,去洗手间,把你手上的血洗一洗。”
傅听凛脚步踉跄了一下,被他拽着去了洗手间,哗啦一声水龙头打开,水流把他手上干涸的血迹慢慢冲走。
封醒很少抽烟,此时却摸出了一根叼在嘴里,靠在池子边上,眉头深拧。
医院禁烟,他没点,一下下按着打火机。
“会没事的。”
封醒其实想安慰一下傅听凛,但临到开口,却也只能说出来在和四个字。
声音很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谁也没能想到电梯会坠落下去。
里面只有保镖和宋泠之两个人,三楼不是多高的楼层,他们狂奔到一楼的时候,听见了保镖的声音。
那时封醒还祈祷宋泠之福大命大没事。
可人救出来后,保镖小腿骨折,宋泠之却撞倒了脑袋,血流了半张脸,当场昏迷。
封醒看向傅听凛。
人被拖出来以后,这小子就一直试图伸手去捂,可血流不尽似的,沾到衣服、双手上。
救护车到了后,他把傅听凛拉开,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心里竟生出些怜悯。
昨天才成年,今天刚被喜欢的人拒绝,结果只是眨眼,喜欢的人就不知状况地躺在了抢救室里。
封醒拍拍衣服上沾的灰尘,“走吧,徐伯还在瞒着老太太,待会儿就过来了,你看着点老人家。”
傅听凛低应一声,抽了张纸擦干手。
往回走了一段路,他慢慢顿住不动了。
盯着那鲜红的抢救中三个字,傅听凛忽的就不敢往前走了,他靠着墙蹲了下来,深深捂住自己的脸,那一瞬他好似闻见了掌心里残留的血腥气。
封醒听见他说。
“那年,我爸妈,我哥哥,就是这样在抢救室里……”
其实他们在抢救室里待的时间很短,没多久就被宣告了死亡。但傅听凛却觉得那是他人生之中最漫长的一次等待。
然后在无望的希望里,拥抱了至亲之人冰冷的死亡。
-
又是三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
此时手术室外已经来了不少人,包括封醒的父亲封医生和徐伯。
见主治医生出来,徐伯忙上去,“情况如何?”
医生脸色有些凝重。
“手术比较成功,淤血已经清除干净,但是并不排除患者脑部神经在剧烈撞击时受到损伤。”
“脑部是人体最精密的地方,微小的神经数不胜数,我们也不能做出绝对的保证,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患者自己的意识吧。”
徐伯懵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