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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喜欢的。
他挑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记住了傅听凛在吃东西上的所有喜好和一些挑剔的小细节。
挑到最后甜点的时候,他胳膊被轻轻戳了戳。
“嗯?”宋泠之抬起头。
“我喜欢玫瑰,”傅听凛想好自己喜欢什么花了,他哥喜欢的素不拉几的清雅栀子花,他就喜欢热烈火红偶尔被人认为俗气的玫瑰。
完完全全、差异极大的两种花。
他强调说:“就是玫瑰。”
超级无敌红,红得发黑的那种玫瑰。
宋泠之仔细瞧了瞧他,没发现半点开玩笑的神色,“之前没听你说过。”
他家这个不是个多爱花的人,只喜欢抱沙袋。
傅听凛支支吾吾:“就是突然喜欢了。”
宋泠之报以理解,表示记下了,淡淡道:“那以后就送玫瑰?”
傅听凛稍微坐正,“就是,玫瑰一般是情人节、表白或者求婚的时候,才会……”
他没说完,宋泠之理解了,将手机递给傅听凛,示意他挑一下今天晚上吃的甜点。
“没事,不用在意花语。”
“……”傅听凛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在意!
第39章
回去的路上,C班班委发消息说,毕业晚会定在了后天,大家可以好好准备准备,这是最后一次相聚了。
这个消息对宋先生来讲并没有什么要紧,他只是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宋泠之带着傅听凛回到家的时候,临江月色的菜已经送到厨房备着了。
鉴于真正吃饭的人只有三个,所以点的菜菜量少,但种类多,一盘盘摆上来的时候,赏心悦目。
宋泠之平日不喝酒,今天倒是拿出来了一瓶低度数的果酒。
“一起喝一杯?”
傅听凛:“宋哥之前不是不让我碰酒吗?”
徐伯亲自给他倒了杯酒,乐道:“看不出来吗,先生今天心情好,再说,小凛也长大了,再过几个月就十八了,都是大人了。”
心情好?
傅听凛看向宋泠之,正巧望进了对方眼底,眸色在灯光下显得清凌柔和。
两人目光交错一瞬。
心间轻微发痒。
傅听凛倏地重新盯着杯子里浅棕色的清澈酒液。清香的酒液不规律地晃动,心跳声也逐渐失衡。
他做不到心无旁骛的对视。
怕自己眼睛里的东西太过明显。
宋泠之对情绪的感知有时候很敏锐,有时却极迟钝,他眼神扫过傅听凛微红的耳尖,却并未多想。
“之前不让你喝酒,是觉得你还没长大,喝酒伤身。徐伯说的不错,你都快十八了,喝一两杯不碍事。”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
“小凛毕业快乐。”
徐伯:“毕业快乐!”
傅听凛也忙举起来,三个杯子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嗯!谢谢宋哥和徐伯!”
他咕嘟咕嘟三两下喝完。
宋泠之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吃完饭还要训练,喝太多酒不太好。
只是看着傅听凛干脆利落一口闷的喝酒模样,他忽的想起来上辈子的一件事——
上辈子他跟长大后的傅听凛的第一次见面。
是傅听凛竞标失败的前两个月。
大概是为了打探内部消息,傅听凛在瀚海请了许多人吃饭,那是个酒局。
他请的都是擅长混酒局的商业老油条,一杯杯酒灌下肚,喝得快吐了都没问出来什么关键消息。
恰巧那天宋泠之也在瀚海,被人恭敬送出来的时候,不经意往那边的包间看了一眼,就看见了从包厢里跌跌撞撞走向洗手间的人。
一闪而逝的侧脸和傅林双极其相似。
没有人知道他那一刻心里掀起了多高的浪花。
宋泠之上辈子死之前远没有现在平和,林双一直是他解不开的心结,那人相似的脸和身形轻而易举就让他的心境起了波澜。
他几乎以为是林双活了过来。
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甩开其他的人,由徐伯陪着,跟了上去,然后在那人撑不住摔倒的时候,伸手扶了一把。
手底下的肌肉紧绷了一瞬,那人倏然抬头看向他,目光冷且凶,像头野性未驯的狼,却在触及他目光的时候愣了一瞬,然后慢慢松弛下来。
“……谢谢。”
宋泠之缓缓松手,突然问:“你很缺钱?”
眼前人勉强站稳,笑了笑:“也不是。”
宋泠之看了眼他醉红的脸,“你先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
眼前人递上来一张名片,踉跄去了。
宋泠之看清了名片上的名字——
傅听凛。
他盯着看了许久。
末了,抬起头,眼中再无其他情绪,将名片放在口袋里:“走吧。”
徐伯跟了他这么许多年,闻言并未立即离开,反而提了一个他几年前绝不会提及的建议。
“先生,您要是喜欢,身边可以养一个可心的人,虽然是利益交易,但是……”
“徐伯,”宋泠之打断了他,“那是林双的弟弟。”
那个人是林双的弟弟。
徐伯半晌哑然,“这么巧。”
他说怎么长的那么相似。
宋泠之摩挲着口袋里的名片,心里因为相似长相而升起的那一点波澜,慢慢散去了,又恢复成往常的安静。
徐伯想了想,忍不住继续劝:“其实,先生实在放不下,可以找一个和林双相似的人。”
“我没有这个念头。”
宋泠之被推着往回走,光华璀璨的灯光投下来,地面清晰的映着他的影子,明明很是光亮的环境,却有种无法言喻的沉寂。
“任何感情,一旦染上别的欲望,就不再纯粹了,怀念也是。”
……
“宋哥?”
宋泠之回神。
傅听凛道:“想什么呢?”
这个如今被他当成自家小孩养大的大男孩,竹节般日益挺拔,似乎再过几年就能完全脱离少年单薄的身形了。
“没什么,”宋泠之摇摇头,“就是想,你酒量似乎不错。”
毕竟上辈子喝那么多酒都没趴下。
傅听凛又给自己倒满了,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么样,这种果酒度数低,应该醉不了。”
“吃菜吃菜!”
徐伯盯紧宋泠之,看着他喝完了那一杯酒,就给他换成了普通的温开水:“好了,小凛喝没什么,先生待会儿还得训练,一杯满够了。”
宋泠之点头。
一桌菜吃的身心舒畅,只有一件事出乎宋泠之的预料。
吃完饭后,他去书房拿了当年吞并傅家的合同,打算和傅听凛说说,让他暑假先去集团适应适应。
却不想就这么一点空当,傅听凛就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宋泠之握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