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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顺势瞟了眼顾云舒:“你是在笑吗?”

顾云舒:“……”

“没有。”她飞快地答道。

然而露在面罩外的一双眼睛,却分明是弯着的。

许冥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想想还是没有戳破。不知是不是现在家里人多了,社交也多了的关系,总感觉哪怕是自闭如顾云舒,现在都变得活泼不少。

许冥低头拌面,顺口问起回来时的状况。顾云舒表示,倒是没遇到什么问题——因为一直躲在旁边旁观,楼外的情况她十分清楚。蹲到时机差不多了,就若无其事地钻出来,以拆迁办的名义要求带人离开,一切都顺利成章。

唯一有些尴尬的,就是她们离开的时候,凌光注意到了跟在她旁边的一堆小狗。他好像本来就挺喜欢这些,还很有兴致地问了句能不能抱一只——结果就被所有的狗同仇敌忾地吼了。

那场面,可以说是相当壮观了。

“……哦对,还有,关于海棠先生。”顾云舒说到这儿,忽然想起来,又补充一句,“我本来想请它和我一起回来。不过它说好不容易出来,想先一个人静静压压惊。晚点会自己回来,让我们不用担心。”

许冥:……

一个人静静……希望它静静的时候真是一个人吧。她现在住处很偏,要赶去市里的警察局捞人真的很不方便……

?等一下。

似有什么突然划过脑袋,许冥低头嗦面的动作一顿,旋即猛地抬起头来:“等等,你说它晚点自己回来?”

“嗯。”顾云舒点头,“因为不想晒太阳,它还从安心园艺那里要走了一把伞。”

许冥:“……”

“不不不,这个不是重点。”许冥一言难尽地放下筷子,想想还是怀抱着微弱的希望多问一句,“你走的时候,有和它提过我们已经搬家的事情吗?”

“……?”回应她的,是顾云舒一个茫然的眼神。

“没有。”她淡淡道,“我看它说得很自信,以为你和它说过了。”

毕竟一起在楼里待了那么久。

许冥:“…………”

说个锤子哦,我现在才想起来它名字怎么写好吗。

“也就是说,您也没有说过吗?”顾云舒偏了偏头,冷静地眨了眨眼,“尴尬了。那它回家,是要回到哪里?”

“……”

许冥没有说话。

她只低头看了看碗里还剩一半的面。

突然就觉得不香了。

*

另一头——

许冥的旧公寓内。

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不得已只能自己设法破门而入的鲸脂人:“……”

望着面前空荡且充满了陌生痕迹的屋子,它久违地陷入了沉默。

并在良久的沉默后,不知第几次,真情实感地“啊”了一声。

第九十九章 (小修)

当然, 鲸脂人最后还是被接回来了。

兰铎负责接的人,准确来说是他的狗——许冥一开始还抱着些侥幸心理,觉得那鲸脂人脖子上好歹还挂着张工牌, 就算不知道搬家的事,跟着工牌上的指引走, 总还是能走回来的吧?所以一时间也没什么动作。

说不定人家就是单纯磨蹭不想回来而已。

……直到又一个小时后, 邱雨菲那边都充好电吃好饭再次打电话来报平安了,鲸脂人却还不见踪影。许冥终是觉出了几分不对, 起身拿了规则书, 用本子里的工牌记录寻找起鲸脂人当前的所在。

确认过地点。还真就是她住的地方。

——这个结论一出, 屋子里死的活的都沉默了。

顾云舒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工牌,眼神中多了几分欲言又止;许冥则是缓缓将手从规则书上挪开,望着坡海棠的工牌记录, 再次陷入沉思。

按照理论来说,坡海棠和规则书本身还有更强力的绑定关系在。如果她这边直接将工牌取消,对方说不定是会被直接拉回规则书这边的;但这事毕竟没实践过, 许冥心里也没把握。万一最终的结果不是鲸脂人被直接拉回, 而是鲸脂人原地暴毙呢?

那现在是人家的租屋,看着还好好打理过。这样怪不吉利的……

片刻后,许冥终究认命地叹了口气,跑到窗边,探头叫起了兰铎。

兰铎当时正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合成大狗狗,听了这事后,赶紧现场整了条帅气的细犬, 策狗狂奔近三十公里, 总算是赶在公寓的新租户回家之前找到了鲸脂人,又将它一路驮了回来。

……因为用工牌观测鲸脂人时, 它人是在屋里的,许冥还发自内心地担忧了一下新租户的门锁,特意嘱咐狗狗留意了下。

值得庆幸的是,鲸脂人作为一个异化根,无痕闯空门的本事还是有的,并没有将人家的门窗怎么样,不然那条帅气的细犬还得再来回狂奔六十公里去给人家屋主送钱。

那鲸脂人的心态倒还好,被接到乡下小屋时的精神状态也挺稳定,甚至还有心情夸了一下周边的风景——只是所有坚强的伪装,都在发现自己唯一的小床都没被带过来后,彻底土崩瓦解。

“……你知道我为那张床付出了多少吗!”餐厅内,已经恢复土豆块形状的鲸脂人干脆坐在桌子上嚎,“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收集了那么多纸巾、试了那么多搭配,才终于搭出来的最完美小床!你还那么抠,我平常想多问你要点纸巾你都不给!”

“因为你顶着海棠的名字来要纸巾,怎么想都很奇怪好吧……”许冥被它吵得没法,索性直接开了包抽纸给它,让它自己再去叠。鲸脂人这才作罢,弱风扶柳地起身,嘤了一声就开始撕抽纸包装。

许冥在旁边冷眼看它,手边是兰铎新切好的果盘。鲸脂人撕开了抽纸包装,又抽抽噎噎地过来扛走了一瓣哈密瓜。许冥微微挑眉,考虑到这家伙最近确实受了惊吓,想想还是忍住了,没把对方给直接丢出去。

想了又想,又实在按捺不住地开口:

“不是,你之前不是一直戴着工牌吗?怎么还会耽搁这么久啊?”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惯性使然,完全没想到还有靠工牌来找路的必要;但在意识到那公寓已经易主后,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该反应过来了吧?怎么还会在那里耽搁整整一个小时的?

就算对方和自己一样,因为不确定后果而不敢尝试摘下工牌,那你跟着工牌的指引走回来总会吧?

许冥是真的想不通,至于鲸脂人,闻言却是挺起了胸膛,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因为我不知道规则书现在是不是在你这儿啊。要是还在那家伙手里呢?”

“……”许冥正戳水果的动作一顿,缓缓抬眸,“那家伙?”

“昂,就那个,袭明吗。”鲸脂人边抱着哈密瓜啃边道,“她看着好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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