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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坐在夏言对面。
但其实不用她任何回答，随便谁看一眼就能明白。
夏言下意识看向他的手，发现他什么都没拿，便问：“你去哪了？”
“随便转转。”看来他不想细答。
夏言不勉强，示意服务员可以出发了。
小船故意绕开他们，划着倒C的弧线靠近游轮。
歇斯底里的抢夺战几乎接近高\潮——甲板上扔下来的食物数量越来越少，竞争反而更加激烈，他们拿到食物的第一件事就是混着海水往嘴里塞，双手捣着嘴，以防别人抠出去。
这时他们看到靠近游轮的一艘小船，与坐在上面的三人对视。
“完蛋，被他们发现了。”服务员嘟囔着加快摇桨的速度，“一会儿我拦住他们，两位贵宾请放心上船。”
他用余光观察着冲过来的人，奋力往悬梯靠近。
“老，老板，给口吃的吧...”
水面破开，一张老气的娃娃脸从船侧探出头来。
服务员大吃一惊，“怎么跑这边要饭来了，瞪大你的牛眼看好，她们手里什么都没有，要饭都能搞错对象！”
他的声音转眼被埋进破水的动静里，一颗颗脑袋从海底钻出，挂着满脸的水痕，眼巴巴瞅着。
“给口吃的吧。”
“求求你，好心人。”
“你们把食物都拿走了，我们又得挨饿...”
他们伸出手搭在船沿，使本就摇晃的船体更加不稳，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细看之下，有些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破裂，还有的牙齿都被打掉了，说话的时候直跑风。
“放手，你们该回去了。”褚万夫沉着声音说。
他看看远处，又看向游轮深不可见的船底，逐渐皱起眉。
“只要一口吃的，随便给点什么都可以！”
他们不肯放手，毕竟下次再见到来人的机会十分渺茫，只有这次多要点食物，他们才能挺到下一次收获。
夏言的衣袖被轻轻扯了下，垂眼，是那个娃娃脸的女人。
“我没有吃的了，帮帮我...”
夏言抬头看向游轮，甲板上那些人看大戏般嬉闹着，她低下头，轻声说：
“不要在这儿呆着了，丧尸随时都会冒出来。回那个房间去吧，我留了东西。记住，珍珠也可以换积分。”
她张开手掌，一颗奇形怪状的珍珠躺在上面。
娃娃脸女人泡白褶皱的手指收紧。
“丧尸来了。”服务员猛地站起身，看着白蛆般从海底涌出的丧尸，脸色阵阵发白。
“赶紧走，耐心等待救援。”褚万夫低喝。
甲板上顿时响起一阵变态的欢呼——
“丧尸终于来了，他们会不会被追上？”
“哎呦呦，小岛都被淹了啊，这黑压压一片，他们能往哪逃？”
“还能往哪，往房子里躲呗。”
“要不说海里的丧尸就比较笨，根本没有陆地上的丧尸灵活，想咬人还得被浪推着走~”
“所以说，万不得已的时候，我选择被陆地上的丧尸咬~”
守在船边的本地居民们终于松开手，来时有多快，回时就更快。
“两位，抓紧时间吧，丧尸马上要过来了。”服务员害怕的牙齿都在打架，忍不住催促。
“你先上去。”褚万夫把悬梯递给夏言。
她没矫情，三两下爬上去，踩到坚硬的甲板后，夏言趴在栏杆向下张望。
在小船上视野有限没什么感觉，现在站在高处往下一看，黑压压的水里满是丧尸头，空洞的眼眶比苍蝇的复眼还令人恶心，就这么借着浪势直往小岛上冲。
本地居民早在丧尸潮涌来的前一刻爬上高脚楼，还把梯子卸下，绑着固定用的绳子扔下。
当渡轮的螺旋桨推进器开始运作时，海底的大量泥浆被卷起，他们听到动静，停下手里的活儿，抬着头，以一种平静、又带有忧伤的姿势目送游轮离开。
长着娃娃脸的女人等游轮在视野里变得很小后，她起身攀着管道打算爬到邻居家里。
悉悉索索的动静引来水里丧尸潮的躁动，它们昂着头，酷似泡水馒头的脸上两个黑窟窿十分显眼，它们跟着她的动作攒动。
到了。
她松手跳下，脚底却猛然打滑摔倒，后背、后脑勺传来被咯的痛感，伸手一摸，原来是散落的珍珠。
她忍痛起身，借着月光在房间里开始寻找。
那位老板说的，到底是什么？
掀开床垫，下面躺着一张宣传单。
她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第481章 来晚了
好在今晚月色明亮，她拿起宣传单放在月光下——
度假宾馆积分卡办理说明。
下方带有图片和文字介绍，旁边标注着价格。
娃娃脸女人刚开始没理解什么叫积分，只看到个位数、两位数的数字，直到翻页，看到了积分兑换比例。
黑暗都无法掩饰她张开嘴巴的大白牙。
淦！！！
真优惠！
但是——
“怎么办卡呢？”
她把宣传单翻过来调过去，觉得这就是张纸。
一张纸又有什么用呢？不能吃，也不能喝，光看上面的图片也不顶饿...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颓废地坐在地上，听着高脚楼下，丧尸在海浪的冲击下一波波撞上支柱，响起闷声。
“...我想办卡...”
她想吃饭，想吃热乎乎的米饭、面条，想喝牛奶，吃包子，她啥都想吃，她快要饿死了。
干瘪的嗓子里钻出最后一个音节，垂在身侧、握着传单的手突然传来温热，满室的清冷月光亮起异样的淡光。
她错愕低头，只见传单表层出现一条游动的金鱼，尾巴蓬松多彩，嘴巴翕动吐出小泡，仅用一侧眼睛看着她。
它甩尾漾出水珠，那水珠在空中聚成一行字：请将晶核或等价物送到嘴里~
“可是我没有晶核...珍珠可以吗？”
她忽然想起那位老板说过的话。
金鱼悠闲游动，时不时吐个没用的泡泡，爆炸时响起小小的啵~
她捡起一把珍珠，尝试丢过去，小鱼一跃而起，嘴巴撑到最大，稳稳接住。
“然，然后呢？是不够吗？”
娃娃脸女人匍匐在地上，双手在地上划拉，把捡起来的珍珠全扔到金鱼嘴里，不知过去多久，手腕突然传来轻微刺痛。
她猛地怔住，知道这就是那张积分卡。
她狠狠擦了一把眼睛，手指点在上面，根据指引找到外卖界面，令人眼花缭乱的图片中选了一份红烧肉盖饭。
此时宣传单自燃，无烟无味。
还不等她心生惋惜，眼前虚空破开，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大泡泡从中落下。
她几乎以虔诚的姿势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