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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年轻,气性大。”

褚万夫听着不太对。

谁料夏言对他笑了笑,转身回了大厅。

他再看一眼已经用最愤怒的语气,唱起最不服气的征服的小兵崽子。

不服输的劲儿,像他!

另一侧桑医生拿着名单急匆匆赶过来。

“褚将军,找到那个人了!”

“谁?”

桑医生:“就刚才被感染的人!”

她声音不小,离得不远的居民听到后唰一下回头。

褚万夫:“怎么回事?慢点说。”

桑医生吞了口口水,“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她就一直在念叨,说什么要下雨了,身子痒痒,她要赶紧走的话。

我们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当然也没那么严格,毕竟缺东西——但也没看出什么问题,而且坚持要走,床位也紧张,她也能走动自理,就让她出院了。

我目送她离开,但拐了个弯,就看不到人了,患者又多,我就去忙别的事。那个女人有一头红发,特别好认,但刚刚我在人堆里找了好几趟,都没看到。”

再一联想到刚才浑身冒虫子的人,由于太过惊悚,加上虫体也是红色的,还真没注意看她的头发颜色。

如今一想,头皮上怎么可能冒出几千万根红虫子?

就是今早出院的女人无疑了!

褚万夫招手叫来管理租房的员工,问他今天有没有人过去租房。

后者摇头,表示没有。

褚万夫望着那间离宾馆很近的房子。

这是第一批住户分到的,按理说,家家都上锁,她怎么会进去?

而且,她是新来的人,会在这里有认识人吗?

意识到有问题,褚万夫继续问:

“这间房子是谁在住?”

旁边有居民回复:“我知道,是哪个刚刚喊感染的人!”

又是他!

褚万夫眼底闪过凶光,“把人带过来!”

第314章 小辈

安全区面积不算特别大,还有防护罩过滤嘈杂的外界声音,基本上不用特别大的声音,就能听个真切。

更别说某些被单独拎出去的人被士兵们严加看管。

人这种东西,特别奇怪。

混在人堆里的时候,勇气无限大。

当被单独拽出去,胆子又像吹爆炸的气球,砰一声,就炸了。

挑事的男人眼看东窗事发,双腿竟酥软地走都走不了。

硬是被士兵的铁臂搀着走过去的。

褚万夫一看他这软蛋模样,又是气又是好笑。

就这么点胆子,就敢满口瞎话编排他的兵?

但心中所想不会表现在面上。

他沉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谨模样。

“说,你为什么把那女人拽进屋里?在我眼皮子底下强抢妇女?还有没有同伙,一起给我说出来!”

编排是吧?

定罪是吧?

谁不会?!

男人哆嗦着不敢吱声。

悄悄抬头看一眼,只见原本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居民们,此刻满眼怒意地恨视着他。

褚万夫甩出个眼色。

站在男人身后的士兵顿时反锁起他的胳膊,抓着头发向后拽,强迫他抬起头,并在他耳边喊:“褚将军问你话听不到吗?别跟个哑巴似的!”

男人慌:“我,我说。那,那个女人求我收留她,对!她说没地方去,又怕基地外面丧尸多,她求我的,说自愿做我女人,我才让她进屋啊。褚将军你要明察啊!我冤枉的!”

桑医生听不下去,对男人满口胡言,随意往人身上甩粪的行为深恶痛绝。

“你别在那乱说了。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她一口一句要离开基地,又怎么可能求着要住进你家?”

桑医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文明人,实在说不出带脏的话,手指着对方鼻子骂,已经是她觉得最过分的事。

但男人不是。

泥潭里摔爬滚打,早就一身肮脏。

“你这个死女人懂个屁!她瘦的跟个杆似的,肯定是你们医院里克扣伙食!”男人伸长脖子痛骂,瞟到一旁又黑了一度脸的褚万夫,急忙讨好,“褚将军,您那绝对发了物资,肯定是这群医生偷拿了,您得好好查查,可别让一颗老鼠屎——”

身后的士兵接到命令,上去就是重重一记勾拳。

打的男人弯起腰,脸憋成猪肝色。

“我,我要,去告你,滥用私刑。”

被威胁的褚万夫青筋猛跳:“就在这里揍!什么时候狗嘴能吐象牙了,什么时候停手!”

一旁早就摩拳擦掌的士兵们指节掰地嘎嘣直响,上去就是一通死揍。

男人在中间抱着头大喊救命。

褚万夫这回真气急了,一边迈着大步一边教训这群居民。

“老子领着人深入丧尸巢穴多次,死了多少兵崽子,才把你们安全救出来。为了让你们有个地方住,我的人没日没夜地建造工事。房子盖好了得给你们住,你们来干活我还得发工资,去问问我身后那群兵,哪个有工资?哪个不得从早干到晚?

基地里每次巡逻有你们吗?外面来了丧尸你们出去杀吗?什么都紧着你们先,还他娘供出祖宗了是吧?!就你们是人,我的兵就不是人了吗?!”

对面那群居民一个个鸦雀无声。

不是他们不知道,不了解。

每天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瞭望塔上防守的士兵,入夜后门外也总会响起巡逻队轻步走过的声音。

所有采集回来的物资不用上交,基地里还会安排住处。

就...心安理得的习惯了。

褚万夫也意识到这点,越说越气,浓眉都飞扬起来。

“狠狠给我揍!还有刚才抓起来的闹事的人,一起给我揍!”

将不狠,稳不住!

想起一点小心思?直接掐死在摇篮里!

其他几个闹事的人被拎过来,面色惨白,不断求饶。

“我错了,别打我。”

“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求你放过我。”

“我老了,身子骨弱,禁不住啊!”

刚被打的男人此刻脸肿得像个猪头,躺在地上一句话说不出来。

那会儿还下跪求人去死的老头,此刻身子摆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

士兵们顿住。

打个年轻人还行,打一老头,一来真经不住,二来说出去也不好听,会给褚将军抹黑。

上了年纪的老者们见士兵踌躇,身子更加摇晃,双手瞬间得了严重的帕金森。

苦苦哀求褚将军放他们一马。

看在年级大的份上。

但他们忘了。

当身居高位的人,通常不会轻易心软。

褚万夫吃了秤砣铁了心,今天一定要收拾他们一通!

“这是谁家老人?出来认领!”

老者眼底爆出光芒,“多谢褚将军,将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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