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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停下来了。”
被称作虎子的领头人拥有一双长过膝盖的双臂，此刻他单举着左臂在眼前左右细看。
“怪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一点不疼，还抠不下去。”
虎子隔靴搔痒，滑稽的双眉不停抖动。
“咳咳，桑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老者费力抬起手指。
就算桑榆再不愿意离开他也没法，只好踩着前人留下的脚印，一步步走了过去，“给我看看。”
“诶，小姐你聪明，看看这是啥玩意，虎子不懂。”
别看虎子长了副猴样，其实过分憨厚。
桑榆拉过他的胳膊一看，惊呼：“夏老板同意你的申请了！你现在是度假宾馆的会员了！！”
“爸爸，夏老板真的同意了！”她开心得不得了，顾不上泥泞的雪水会把裤脚打湿，一路跑回扑在老者怀里，颤抖着手摸过他薄薄棉袄下突出的骨头。
桑正译一阵激动，呼吸过猛吸入肺中的空气冰凉刺骨，“咳咳咳，虎子，你快试试能不能用。”
“诶！”虎子伸出长到弯曲的指甲，轻轻戳在小小的屏幕上，跟着图片一步步操作了下来。
很快空气里荡起异样，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破空而出。
“牛牛牛牛牛肉面！”虎子激动到结巴，视若珍宝地捧在手里，吹散热气后香味更加迷人。
翠绿翠绿的葱段，劲道弹滑的面条，色泽鲜艳的汤底，最使他吞咽口水的还数面上堆放的三大块肥瘦相间的牛肉。
所有老弱病残都从地上爬起，连屁股上的雪片都来不及拍下，抽动着鼻子凑到跟前，饿狼一般眼冒绿光。
虎子强忍住口水，喝道：“别乱来啊，这是给我家老爷的，还轮不到你们。”
他一边说着，用长长的胳膊保护着牛肉面，一边穿过人群往里面走。
很长一段日子里桑老爷总是避着人偷偷给他塞吃的，总说让他多吃一口警惕着点，这伙儿人都得靠他来维持安全。
虎子也总是在听他这样说的时候拍打胸脯，没问题，老爷说啥就听啥。
但就是在桑老爷递吃的过来时虎子捏紧了拳头，也不让他顺着指缝往里塞。
他知道这一口也是桑老爷从嘴里省下来的。
虎子心底酸胀胀的想笑，自己都饿的皮包骨轻飘飘了，他可结实着呢。
桑正译被他气得直咳嗽，一旁的桑榆听到后赶过来帮他拍背顺气，时不时瞪他一眼，让他去前面守着。
虎子自然乐意，刚要抬步就听到桑正译疾言厉色让桑榆一边烧水去，让他回来。
桑正译抚胸顺气，趁无人注意强硬着把一口馒头塞进他手里。
“回去后在附近巡逻一圈，看看有没有能落脚的地方。”桑正译提高声音摆摆手，把胸口的被子往上拽着，闭上眼不再说话。
虎子攥紧馒头，紧绷着嘴角一声不吭离开，按照桑正译的话老老实实去找今晚能栖息的地方。
直到拐过一处丁字街角，身后探究的视线消失，他才把手掌摊开，那口馒头已经不成样子，寒风一吹，白色的渣就掉了下去。
不能浪费。
他仰起头把馒头渣都倒进嘴里，狠狠嚼几口后咽了下去...
哪怕碗底把虎子的手指烫红，他也要亲自端到桑正译面前。
“嘿嘿，老爷，快吃面条，不，先吃肉。”虎子半蹲下身子，直到和坐着轮椅的他一般高。
虎子夹起最大一块肉，想送到他嘴边，“啊——”
桑正译摁下女儿瞬间暴怒的手，笑着开口：“虎子，外卖只能办卡人自己吃，你的心意我领了，快吃吧，还得趁雪还没下大，抓紧时间赶到你找到的那个住处。”
桑榆都快气哭了，骂道：“好你个虎子，明明知道外卖不能送给别人，还偏偏跑到我爸面前吃！你明明知道我们都很饿！你见我什么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吃过外卖？！”
要不是所有的晶核都用来买命了，他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要是大家都没见过、没闻到过外卖的香味，彼此支撑着也就过去了。
可任是谁都不能接受自己都快饿死了，对面有人点着外卖吃的喷香，这会引起所有人的不平衡，开始暴乱的。
“好了，别怪虎子，这是我提出来的。”
第236章 被迫离开
桑正译看着女儿，重重叹了口气，擦干她脸上的眼泪。
“我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儿哪去了，别担心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桑榆听到死这个字头皮唰一下发麻，浑身重重一抖，上去死命捂住父亲的嘴，满眼都是乞求：
“求你了爸爸，别说这样的话。我和妈妈、姐姐都离不开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桑榆生怕他再说一些负面的话出来，把头扭到一边，对虎子说：“虎子哥，赶紧吃吧，面要凉了。”
虎子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力，牛肉面总是和桑正译离的很远。
“知道了。”他垂下头，神情低落地走出很远，背对着他们狼吞虎咽。
面香逐渐消散在空中，桑榆忍不住轻嗅、吞咽着口水。
连她都是这样，别人就更受不住，颤巍巍挪动双腿跟在虎子身后，边走边发出抽气的声音，肚子里打鸣似的震天响。
蹲在一旁的独臂大叔估计是饿急眼了，满腔的怒火此刻爆发：
“桑领导，你倒是想想办法，我们这群人跟着你时间也不久了，之前有其他基地的人来挖墙角，我们都一直守着你不走。现在就剩一枚晶核，还给他一人用了，难道我们命贱就该饿死？”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附近的人刚好都能听到。
桑榆以为他们都把父亲的付出看在眼里，此刻会出声维护，却不想一群人一个比一个沉默！
独臂大叔神色激动，站起身用短了一截的圆臂画了一圈圆，“看看我们身上的衣服，再看看那群孩子饿的鼓起来的肚子。桑总啊，我就不信你兜里一枚晶核都没有，果然是灾难面前见人心，你这做的太让人寒心啊。”
桑正译知道他是饿的心里烦躁，本不欲和他争辩，见他越说越没谱，开始胡乱造谣，带的其余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气的直咳嗽。
桑榆见他这样不分大小，干脆也把仅剩的素质丢到后脑勺，站起来对骂：
“茅二小子，闭上你的嘴！你还有脸说跟了我们很久？你见哪个基地能养闲人，还三天发放一次免费的物资？
还有人来挖你们过去，笑死了，既然你这么有能力为什么不在丧尸攻来的时候保护基地？
被周围基地排挤的时候你又干嘛了？还别的基地好，自己什么斤两心里没数吗，要不是为了给你们买条活命的路，我们能穷的只剩一枚晶核？但凡多一枚晶核我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瘦成这样吗？”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