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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贱人!”
周民目眦欲裂,眼神狠厉地瞪向许织夕。
“咻”地一声,一道白光闪过。
“啪啪”几声,周民的脸左右旋转,堆满肉的脸上便多了好几个红彤彤的掌印。
那道白光再次没入一张壁画之中。
周民呆滞住。
“周民先生,祸从口出。”艾伦微笑着,推了推自己镜框。
陆茵茵抱着腿蜷缩在一角,阴影笼罩着她,身体颤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
艾伦推着餐车离开,卡瑟琳紧跟其后。
这里只剩下五个人。
何鹿抱着胸挑眉,“不如把你知道都说出来。”
“我只知道这些,还都是我猜测的。现在天色很晚了,折腾了一晚,大家都很疲惫,其余的,不如我们明天再去发现。”
何鹿凝着脸皱着眉,盯着许织夕看了许久,继而倏然勾唇,笑得意味深长,“好啊,那我们都去休息吧。”
张程一还想说什么,却被何鹿拍了拍肩膀,欲言又止。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房间,包括周民和陆茵茵,他们完全不敢呆在一楼宴会厅。
许织夕回到的是一开始二楼的房间,窗户紧紧闭着,窗边木桌上的细细的玻璃瓶中的玫瑰依旧娇艳,仿佛被定格在时间里。
望向床头那幅油画,只剩下画框和背景,画中的血眸乌发的男人却不见踪影。
一想到刚刚在黑夜里的画面,许织夕就感到热气上涌,心脏在胸腔里无节奏地猛跳着。
原以为这个副本中的神魂十分纯情,没想到,一大一小,一个比一个过分!
许织夕泡在浴缸中,想起他俩离开时说的话。
“接下来来点更有意思的吧……”
多有意思呢?
后背往后靠,却没有贴上冰冷的浴缸,而是贴上了光滑的肌理,修长的节骨分明的手抚摸上她的耳根。
另一只手臂从水下环过她的腰肢,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腰间软肉。
许织夕颤了颤,
“衿岸?”
男人轻笑一声,下巴搁在她光裸的肩膀上。
“我来赴约……”
“嗯?”
许织夕咬着唇,承受着身体上的酥麻颤栗。
“赴许小姐一起沐浴的邀约。”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点沙哑,他附在她的耳边轻笑。
水花溅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一道银亮的弧度。氤氲的雾气蒸腾而上,慢慢攀上冰冷的瓷砖,化为水珠,落下,滴落在地上的残破的玫瑰花瓣上。
玫瑰花瓣沾着晶莹的水珠,轻轻荡着。
许织夕就像一只溺水猫儿,无助地抱紧能够拯救她的人。
猫儿睁着漂亮的眼瞳,几欲“濒死”,溢出娇娇软软的轻吟。
窗外暴雨倾盆,奔腾咆哮,狂风骤雨席卷着柔软的树枝,被折断,再被裹挟、被缠绕。
……
少年躺在床上,回忆着黑暗中少女如棉花糖一般的柔软的肌肤和比花瓣还要柔软的红唇,轻轻笑出了声。
一向清冷自恃的少年破天荒地在床上打了个圈。
老东西提出为少女办一场舞会,为了邀功,他主动抢了这个机会。
一想到那双明媚水润的眸子要为他的惊喜准备而亮起来,他就心情愉快。
只不过,他想不明白,为何老东西把这个机会给的这么爽快?
他没多想,就去找艾伦和其他幽灵一同商量起来。
……
许织夕趴在冰冷的浴缸上,大脑空白。
一道身影缓缓走到她的眼前。
她艰难地掀起眼皮,望见少年愠怒的俊脸,眼睛猩红,黑瞳涌动着风暴。
少女眼尾湿红,眼神绵软,白皙的肌肤布满一朵一朵艳丽的花瓣。
她的身后的那个奸诈的老东西血红色眸子里满是餍足和挑衅。
少年要气炸了。
他现在知道这个老东西为何要把舞会的灵感交给他了。
第44章 幽灵古堡14
窗外的雨暂时停了。
许织夕伸了个懒腰,赤着脚下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从衣柜里挑了一条蓝色的衬衫裙,领口扣到最上面,堪堪遮住锁骨和锁骨上残余的红痕。她把乌发梳得蓬松,散落在肩头,遮住后颈。
就是……
她望向镜中微肿红唇,和唇瓣上的细小伤口。
那是昨晚少年发了狠咬出来的。
她原本很生气,但是少年的眼睛红彤彤的满是委屈,她自己心里就产生了莫名的愧疚,只能任由着他亲。
许织夕推开窗,窗外依旧灰蒙蒙的,树木参差,光秃秃的枝条虬结盘绕。
昨夜无人死亡。
但除了许织夕,每一个人神情凝重。
何鹿和张程一两人眼下一片青黑,应该是一晚上没有睡的缘故。
“或许,我们应该去看看三楼有些什么。”
何鹿声音干哑,伸手指了指三楼的方向,“如果一直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个事,不如去看看这座城堡,除了幽灵之外,还有些什么。”
许织夕和她的眼神对上,展颜而笑,“当然,我没有意见。”
一行人,包括周民和陆茵茵,亦步亦趋上楼。
三楼一共有五个房间。
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两间都堆放着杂物,还有一间是单独的一个大浴室。
浴室的地面干燥光滑,没有丝毫流淌过血水的痕迹,正中央圆形的巨大浴缸里也十分干燥,一旁的水龙头锈迹斑斑。
而原本挂在镜子后面的少年油画,只剩下一片暗红的背景。
眉眼清隽的少年也不见踪迹。
许织夕早上起来时,床头的油画中的成年男人也不在画中。
他们去哪了呢?
许织夕暗中思索,一时停下了脚步。
何鹿已经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张程一紧跟其后,陆茵茵和周民神色慌张站在门口踌躇不定,原因无他,他们从门口就能看见卧室里摆放的大大小小的林衿岸的油画。
即使油画中的少年或者是男人面容俊美,对他们来说依旧是“青面獠牙”的恶鬼,随时能够冲出来,吞噬他们的血肉。
顾自的余光瞥向在浴室门口站定神情游走的少女,陡然喊道:“许织夕,你在想什么?”
许织夕回过神来,对上他探究的眼神,摇了摇头,“没在想什么,我就是走了一会儿神。”
她快步走到卧室门口,和顾自一前一后的进入房间。
房间的陈设和那晚她睡在这里时一模一样,被子还被掀开了一角,还是她早上起来时掀开的被子。床单褶皱,还留着她睡过的痕迹。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一件女人的衣服。”
许织夕内心一个咯噔,果然见何鹿从挂满男士衣物的衣柜中拿出一条纯白色的睡裙,干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