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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严重,做了四小时手术才抢救回来,凌晨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听到动静,江期年从躺椅上站起来,声音都是哑的,夏阔的妹妹来了,开口叫了声她的名字,“萱萱啊…”

“期年哥……”夏萱萱盯着病床上昏迷的人,脑袋被缠了厚厚一圈纱布,穿着宽松的病号服,手背刺了针在挂吊瓶,胸口贴了电极片,连接旁边的心电监护仪,跟平常那个无所不能的夏阔区别很大,躺在病床上的他看起来苍白而虚弱,提不起一点力气,她担忧地问:“我哥他怎么样了啊,没事吧?”

“医生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这两天能醒。”江期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问:“你请了几天假?”

“请了三天。”夏萱萱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道:“我都不敢告诉爸妈,要是他们知道我哥出车祸了,肯定急得要死。”

“嗯…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说。”江期年拿走桌上没喝完的矿泉水,脚步往门外走去,“我队里还有事,要先走了,好好照顾夏阔,九点钟医生会来查房。”

“嗯,你去吧期年哥,谢谢你了。”夏萱萱拖过板凳,从包里拿出面包开始啃,“等我哥醒了我给你发微信。”

“谢什么,我跟夏阔多少年的兄弟了。”万恶的周一,熬了一夜的江警官还要去上班,这年头,无论哪个行业请假都不方便,他正准备推门出去,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下午我们另一个朋友也要过来看夏阔,名字叫余迟。”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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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阔在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中醒来,这声源是来自一男一女的拌嘴,虽然声儿不大,但还是有点吵。

头疼得像要裂掉一样,他强撑着睁开眼,突然一阵微风拂过他的脸,伴随着一声惊喜的喊声:“过儿——你醒啦——”

“......”

好多年没听到这个外号了,夏阔觉得脑门狂冒黑线,这世界上会这么叫他的只有一个人,就余迟这二货。QQ群?2?3<0?69︵2〝3﹔96追﹂更本︿文

“感觉怎么样啊,头疼不?”余迟关心地帮他提捻了下脖子旁的被角,生怕捂不死他,“快点快点好起来,我给你讲讲我的牢狱生活……”

“哥你醒啦,没事吧?”夏萱萱关心地凑上前来,带着哭腔说出的话却语出惊人:“还好抢救过来,你要真出事了就不能参加我明年年初的婚礼了,谁来给我大红包,呜呜。”

“......”

夏阔全身像被打了石膏一样僵硬,手都没力气抬起来,不然真想给这两人一人一巴掌,能不能走远点,不要对着他的脸喷唾沫。缓了会儿,他勉强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肩,然后把目光移向余迟,虚弱的声音问道:“啥时候出来的……”

余迟摸了摸自己的板寸,抱怨道:“前两天咯,我还以为你会来呢,结果江期年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接,他就一个人来接我的。”

他是三年前替公司做了假账,卷入资本家的金融官司,被推出去顶了三年牢狱之灾,他一顿,语气一转,有些自豪地笑道:“嘿,不过我现在出来了,直接晋升到经理,以后带兄弟吃香的喝辣的。”

夏阔疲倦地闭了闭眼,勾着嘴角低喃道:“行……”

突然,他紧紧抿住唇,心脏一阵刺痛,泪水莫名从眼角滑落,滴进了枕头里。

“哥!你怎么了啊?!”夏萱萱着急地叫了一声,赶忙用手指擦去他的眼泪,“你怎么哭了啊?!”

“卧槽,兄弟你哭什么啊?”余迟震惊道。

“……”

夏阔想说可能是睡太久了,生理泪水,但他就是觉得心痛地要死,薄薄的眼皮颤动,泪水不断溢出眼角。

夏萱萱比较感性,看她哥哭了,她也想哭,哽咽着跑出去,“我去叫医生!”

“过啊,我被关了三年都没哭,你咋出个车祸就哭了呢?医生给你脑子做了很多检查,没事的。”余迟还算了解夏阔的性格,哪里是疼啊痛啊就流泪的人,急道:“到底怎么了?”

好在失控的情况没持续太久,夏阔稍微调整了心态,睁眼缓缓道:“我躺了多久……”

“应该是两天吧?”

“帮我拿一下手机,我要……咳咳——”夏阔话还没说完,偏头剧烈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颤得病床的护栏抖得厉害。

余迟惊恐道:“兄弟你别吓我啊——”

“咳咳咳——”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几个医生,要家属先出去,他们要给夏阔做个检查。

“快走啦,我哥要做检查……”

“我自己有腿,不用你拖……”

医生正对着旁边的医疗机械记录他的数据,给他换上新的点滴,还在尝试着和他交流对话,“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痛吗……”

夏阔觉得眼前一片迷蒙,耳鸣声嗡嗡,碎片记忆如浮光掠影在脑海划过,意识又要昏沉过去,他动了动嘴唇,坚持呢喃着诉求,“手机,我要打电话……”

他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医生也没听清,紧张的蹙眉,大声问道:“小伙子,你说什么?”

“......”好像有无数只手要把他拉入一个虚幻世界,泪水无声地砸在枕头上,他撑不住,疲乏地闭上眼,再一次陷入昏迷。

-

卧室里来来往往几个白大褂,占行死寂的眼神瞥向沙发上的玩具熊,这明明是自己家,却有人摁住了他的手脚,精神安定剂和SSPI及相关药物被一股脑全塞进他嘴里。

有个年轻的护士帮他包扎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割痕,温柔道:“小朋友又跟家长闹,手腕割得这么深该多痛啊,爱你的人肯定很伤心。”

占行呆滞地回过头,几乎泣不成声道:“姐姐,求求你让他们放开我吧,我已经治好了……”一张漂亮的脸哭得像春花零落,让她怜惜心疼。

护士一愣,颤声道:“我也没办法啊,你要快点好起来……”

“......”占行哭得眼皮红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难受地微喘着。

“反社会人格真是太会表演了。”

“是啊,这演技啧啧,差点以为他真有正常人的感情……”

两名医生悄声交流着,眼神却像看实验动物一样看着床上被摁着手脚的有钱人家的少爷。

“我看他的病例,偏执的对象还是个比他大十岁的男的……”

“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看上他家的钱了……”

占行回过神来,身体猛烈地挣扎,嘶哑着声音大吼道:“闭嘴——你们给我闭嘴——!!”

两个医生不由缩了下肩膀,然后其中一个装作若无其事地嘟囔道:“再有钱又怎样,还不一辈子是个精神病……”

占行赤红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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