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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愿意多讲,只说一句:“不碍事。”
男人斟酌了几秒,开口道:“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好,拜拜。”
占行看着两人及其登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想这就是普通情侣的相处吧,情绪稳定,朝夕相伴。
听着简单,却是他穷极一生也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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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奇遇让内心的孤寂重新翻涌。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占行不知道去哪里,在街上随便晃悠。他现在已经在断药了,犯病时的焦躁常常会被空洞迷茫取代,他没有手机,把保镖打发走后,更就没钱没身份,除非手环再次预警,不然他们不会出现。
实在不行去借个电话吧……
他在一个路边摊的塑料凳子上坐下,后背汗湿,脸色苍白憔悴,这个小摊生意不好,没有几个客人。
“占行……”
有人在背后叫他的名字,他一愣,猛然回头看——
居然是夏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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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夏阔来说最难熬的一天,从早晨占行电话失联开始,他就隐隐不安,提了礼去新城区的林氏土方公司,表面上说是拜访合作方,其实一直在等林子泽。
看到林子泽顶着受伤的脸出现在公司,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周旋许久问了个大概。
他打电话问何秘书占行回公司没有,得到的回复是没。
他怕占行受伤,又找不到人,最后只能联系邮箱里的账号,问伊凡要占行的位置。
伊凡正好在忙,很晚才把定位发给他。
在等待回复间,他徒劳的在F市大大小小的网吧,超市,美食街找他。
大海捞针,能找到才怪。
但他真的找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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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阔收到定位后,打车从另一个城区赶过来,终于在一个普通的小摊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发,双腿酸痛发麻。
他定下心来,出声叫那人的名字。
占行听到声音回头,看见是夏阔,下意识起身,往前迈了两步,又犹豫地停下,短暂的震惊过后,他秀眉蹙起,神色复杂。
夏阔走上前,掌心撩起他的刘海,“有没有受伤?”
占行垂眸,把脑袋移开,“夏阔……”
这一声低沉又委婉,夏阔的心颤了颤,有种不好的预感,伸手去牵他,开口道:“晚饭吃了吗?想吃什么?先回酒店吧,很晚了,明天我们就回家。”
“夏阔……”占行抬头,泪水积蓄在眼眶,声颤道:“对不起……”
“......”
占行把手从他掌心抽出,边流泪边后退,“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
向来冷静克制的表情破裂,迷惘展现出来,心脏好像被子弹击穿,疼得他面色惨白,夏阔哑然失笑,“真的假的?”
“......”
占行犹如跌进深海,他感受不到心痛,唯有窒息,头疼又开始作妖,他想回答‘真的’,但话到嘴边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45】*长腿45老啊姨45
相持了好久,夏阔开口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回去吧。”
“......”
占行抿唇不言,一双眼睛失落无神,脸色刷白得像涂了粉,不自然也不好看。
“先跟我走吧...”夏阔的声音轻到快要融入风里,“如果你真要分手......”停顿了好久,他苦涩道:“我答应你就是。”话落,他就僵硬地转身,好像说完这句话,就可以不在乎结果。
占行边哭边踱步跟上,其实他不爱哭,只是夏阔对他好,坚硬的外壳就很容易碎掉,并非矫情,他从小就见识过亲密关系的不可靠,欺瞒、厌弃、背叛,这些糟糕的词不应该出现在夏阔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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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夏阔把路上买的面包牛奶扔到占行面前,“先吃点。”自己疲倦地躺在床上。
占行把面包撕成两半,分到一半凑到夏阔嘴边。
“......”
夏阔睁开眼,突然觉得心抽痛,占行还是只会用这种最简单方式讨好他。
“我不要。”
占行垂眸,手抖地把被拒绝的面包收回来,麻木地塞进嘴里。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他真的好难过,既不敢上前拥抱,又不敢转身离开,他仿佛身处一座危险的吊桥中央,不管往哪走,都免不掉摔得粉身碎骨的结局。
夏阔起身脱了大衣,准备洗澡睡觉,一盒西药从衣服口袋翻出来,他捡起来,扫两眼服用说明,从桌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忽然,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着占行,自嘲地轻笑一声,“你知道这是谁给我的药吗?”
占行抬起头,一张清瘦的脸全是湿泪痕,咬牙道:“医院那个人给你的。”
他真的很聪明,一点细节就能推理全部,夏阔没了报复的兴致,麻木地扣出药片就水吞下,然后说:“这两天我感冒很重,嗓子疼到连吃东西都像吞刀片。”
“......”
“我照顾不好自己,也照顾不好你。”夏阔走到窗边,翻出打火机点烟,窗外的夜景是万家灯火,他推开窗户的一条缝隙,手指夹烟凑近嘴边猛抽一口,烟雾飘散间,他平静道:“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
占行讷讷道:“我们就不能不谈恋爱,而永远在一起吗……”
夏阔回过头,目光沉静道:“你说的那叫炮友。”
占行错愕地看过来,“那我可以当你的炮友吗?”
“......”
夏阔内心一片凄凉,转头看向窗外,声颤道:“我不需要。”
占行以为自己找到了能解决当下危桥困境的方法,他激动地跑过去,揽上夏阔的脖子,焦急地想吻他,“你需要的…你需要的……”
炮友,对,就是这个词……没有亲密关系的束缚,又能属于彼此,他想要这个关系——
夏阔掐灭烟,头疼地推开他,大步往外走。
占行头脑一片空白,想起自己上次在西山别墅没做成的事儿,下意识把两件毫无关联的事儿想到一起,他觉得是夏阔不满意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不跟他做炮友。
占行慌张地跑去抱住夏阔的腰,不让他走,“你试试我...你试试我......”
夏阔僵在原地,心如死灰。
占行绕到他跟前,顺着腰线下滑,他跪在地上,手法着急地解夏阔的皮带,“你试试我吧,以前别人说很紧的,肯定能让你舒服……”他把五官立体的脸埋上去,毫无章法地乱蹭,全力地想取悦男人的胯下之物。
夏阔抓着他的头发,不容拒绝地把他拉开,力道未收敛半分,占行痛到“嘶”了一声,被迫后仰脑袋,抬头猝不及防撞上一对如极地般酷寒低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