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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片刻,脑袋阵阵眩晕,心想这时候可别病了。

“夏哥你没事吧?”分包担忧把手搭在我肩膀,“脸色看起来很差啊。”

“没事,走吧。”我垂眸,跟着他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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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分包做东订了大酒店的一桌请土方,其实付钱的人是我,毕竟这次成本确实压低不少,该请的必须请。但这局我本没想到场,结果土方的负责人非指我来,面子不好不给,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落座。

饭桌上土方的人频频朝我敬酒,毫不顾忌地打探我的私事,而林子泽一声不吭,饶有兴致的表情不加掩藏。

分包有心帮我挡酒,但无济于事,他喝的没我多,人却快趴下了。我心里清楚这些工人老哥也是被授意,就哑着声跟他们攀谈,想起自己当年还是施工员,也被经理拉出去挡酒……

“滴滴滴——”

突如其来的电话中断了回忆,是占行的,我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很久,直到它自动挂断。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林子泽在对面问,好奇的表情看着我。

“......”

我喝酒不上脸,但现在真的好醉,说了句“抱歉”,挡开递来的酒杯,摇晃着起身,往走廊外的洗手间走,踉跄冲进一间隔间,垂下脑袋压着马桶就开始呕吐。

头晕目眩,脸烫的厉害,生理泪水在眼眶弥漫,我的心也碎得差不多了,吐完干脆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占行接通了,就像平时趴在床上玩手机,语气随意道:“在干嘛呢,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我扶着墙,声音哑到根本不能听,“占行,我是你的谁……”

“夏阔!你声音怎么哑成这样?你在哪儿——?!”

头顶的灯光乱晃,我脱力地靠墙蹲下,酒精让舌头很麻,“你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你、你是……”

占行语气慌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突然意识到,他根本答不上来。太阳穴青筋突突跳,我直起身,举着手机暴怒道:“你给我听清楚,老子是你男朋友,是你老公,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你敢出轨敢乱搞我他妈弄死你——”

“......”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手机从掌心脱落,砸在地上黑屏了。

我捡起手机放进口袋,推门出去的时候已经到达极限,脚底站不稳,重心前倾摔在了一个人身上。

“好烫啊哥哥……”

“......”

是谁在说话,根本分不清……

眼皮沉重地阖上,我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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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安静无比,占行瞠目欲裂的盯着手机,僵硬片刻回过神后,他边调定位边往礼堂外大步走。

夏阔在说什么呢,什么出轨,什么乱搞,什么老公什么男朋友,这、这一定是喝酒喝疯了,他喝酒、他为什么喝酒……

“占行,你去哪儿,等下就到你发言了——”克杰追出来拉住他的手臂。

占行眼睛血红,一把挥开抓住他的手,喃喃道:“车呢,车停哪儿了……”焦躁、不安席卷而来,头脑一片混乱,这是犯病的前兆。

克杰再次抓住情绪不稳定的他,坚持道:“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去!”

占行停下挣扎,反身揪住克杰的衣袖,把手机塞进他手里,眼神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促道:“去F市,去这个地址。”

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不能开车,还好有个现成的工具。

“车在这边,跟我走!”克杰紧握占行冰凉的手,内心却无比滚烫,他愿意为心爱之人放弃一切,更何况只是学校的年级会议,只要占行喜欢,他什么都可以付出。

车子启动后,占行靠在车窗上异常安静,车窗外是忙碌的白昼,他却像黑夜那样无声泪流。当下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受,他猜测这种感觉叫害怕,或者恐慌。

克杰不明所以,担忧地转头看他,安慰道:“别担心啦,会没事的。”

“......”

占行不耐烦地闭眼,从口袋掏出耳机戴上,后摇的旋律如杀人狂想曲,丧礼交响乐,浮躁的心沉静下来,再次睁眼时,脆弱和茫然一扫而空,冷血与肃杀映现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眸。

铁人工作狂也得病倒。?

【42】*长腿42老啊姨42

脚步触地没有实感,四面八方是无穷无尽的天蓝色,绕来绕去都找不到出口。

夏阔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知道此刻身处梦境,既然无法强制醒来,干脆气定神闲在梦里乱逛。

他心想,这里简直像天堂。

一晃神的功夫,周围的蓝墙像特效般溶解,下一秒,他直接穿越到了高中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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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夏阔偏科有些严重,数理化竞赛没少拿奖,英语笔试也算过得去,语文却很差。他永远不会告诉别人自己高考语文没及格、高二政治会考没过后面重新补考的事情。

高考查分607,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报志愿是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那时他家没有电脑,报志愿还专门找了个网吧。原本他的第一志愿填的不是C大,而是往北两个省的N市邮电大学,结果他爸知道了,一直叨唠说本省的C大是最好选择。

那时他年少轻狂,有心想蹭个211,就听他爸的把原本填好的志愿给改了。天意弄人,前面填的热门专业都没进,他报了机械和土木兜底,机械都没进属实没想到,一脚栽进土木的天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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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下一个场景,是他在黄昏的操场和同学拍毕业照。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穿西装,高三的时候他身高已经180了,穿西装很显身材,宽肩瘦腰长腿,整个人神采飞扬,气质出众。只是那时候班里几乎是男的,女生就两三个,加上他平时性格沉闷木讷,根本没啥人看他。

做梦的时候看过去的自己,像在看很久远的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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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上的身影纷纷散去,第三个场景他穿越到了廉租区,矮旧的楼房,狭窄的小巷。

前面青石板上坐了一个小孩,侧身歪头,睁着圆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那是小时候的占行,颜值极高,像个可爱的天使。

夏阔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刚要朝他走去,眼前的宁静的世界开始崩坏,脚下的足迹变成血泊,顷刻间大片漫延。

他心惊,大步朝占行跑去,可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地面裂出一道深渊,他直接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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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我终于醒了……原来在医院打吊瓶。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对前脚的万劫不复还心有余悸,我眼睛一瞟,旁边的板凳坐了个人,横着手机屏幕在打游戏,是林子泽,土方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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