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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一声,解释道:“不是开除你,是让你休息,放假懂吧。”
“......噢,谢谢夏哥。”
我摆摆手,看了下时间中午十二点半了,问他要吃什么,给他带,他说都行。
走出输液区,猝不及防,在走廊迎面碰到占行。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我已经两周没见过他了。
我不动声色打量他,心想还是战损版。
他穿着病号服,脸瘦了一圈,裸露出来的皮肤有擦伤,腋下撑着拐杖,左腿不着地,打了厚重的石膏。
他看见我也是一脸震惊,隔着大概五六米的距离,不知是怕我跑了还是咋的,直接扔了拐杖,单腿朝我蹦跶过来。
我赶紧上前扶他,他脚底一个不稳,直接栽到了我怀里,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挂住了我脖子。
“......腿怎么了?”我问。
“没啥,就被车撞了一下。”他吐了下舌头。
这情况我也没法让他站好,只得揽着他坐到走廊的椅子上,然后把被他丢弃的拐杖捡回来递给他。
他不接,抱住我的胳膊,仰视我,无辜的眨眨眼,咧嘴一笑,“我饿了。”
“......”
现在的小孩都喜欢装可爱吗。
还好我无感。
我拍了拍他的脸,呵呵道:“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
挺好,一下得俩病号。
【8】*长腿08老啊姨08
能在工地活下来,除了靠顽强的意志,全靠强健的身体。
脆皮可要不得。
出去一趟,我给那大学生带了清粥,给占行带了骨头汤。
中午稍微在医院待了会,分包就电话狂催我回来打灰。
我才发现占行骨折在医院,身边居然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问他,他只说不想跟家里联系,还警告我别去多嘴。
“......”
富二代通病,非要要跟老爹作对。我管他呢,直接给他爸发了个微信,说他儿子摔了腿,在中心医院住着。
对方感谢了我,联系了个护工过来。
我等护工到位了,才准备离开。
占行对我的“告密”很不满,抓着我非要问清楚我工地的位置,才肯放我走。
因为中午的事儿耽误了,晚上七点多,我才把灰、砂浆、泵车给要到手。
望着天边一轮明月,我知道今晚定是要加大夜班的。
新老技术员,都逃不过熬夜打灰的命运。
夜里十点多,工地照明灯亮的不行。
我在五楼,听到底下分包在吆喝:“夜里凉快,大伙加把劲儿干,市中心的工期最赶紧儿了,等秋天上头验收完了,给大家好好放假!”
“夏哥,分包说的是真的吗?”旁边的同事问。
“假的。”我干着大泵,麻木回答他。
画饼而已。
-
“夏工——”楼上传来嘶吼声。
“咋啦?”我仰头回了一声。
“你泵管爆了——”
我整个人傻掉,半天才缓过神来,喃喃了一声:“操......”
拆泵管接泵管就花了两小时,凌晨一点才恢复正常打灰。
早上八点,我终于下班了,离开工地的路上,看到手下带的几个新人在抡大锤,还有几个在学放线。
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让他们加油干。
他们回了我比哭还难看的笑。
回家后我冲了个澡到头就睡,醒了抓紧时间复习书,晚上又接着去施工现场。
这样重复的日子像白驹过隙,转眼就八月份了。
经理答应等这个工期结束就给我升职。
我说行。
-
这天我白班,傍晚时分,正在顶楼打着灰。
风吹来很凉快,天边的霞光很美,红澄澄圆滚滚的夕阳,与塔吊形成近乎完美的几何图形。
身边有工人都停下来,纷纷拿手机拍照。
而我只想快点把这点灰打完,下班回家复习一建。
突然,楼下小洪喊了一声:“夏工,有人找。”
“谁啊——”我问了一句。
“夏阔——是我——”
我一听这声音直接愣了,占行?
想锤死他真的,我大声道:“你毛病吧——过来干嘛——?”
“想找你——你什么时候下班——”他在楼下喊。
我啧啧两声,回道:“等下——”
停了泵,拿给旁边的工人接着浇,我乘施工升降梯下来。2﹀30〝69239?6﹁
电梯门一开,就看到占行戴着工人的安全帽,傻站在前面等我。
我上前用力地打了下他戴帽子的头。
他腿还没好利索,被我打得一踉跄,把帽子扶好,抬头怒道:“干什么你?!”
“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是看门的睡着了吗?
他耸了下肩,心虚道:“给钱给烟。”
我两眼一黑,差点厥过去。
谁教你的。
好的不学学坏的,他要是我儿子直接打死。
【9】*长腿09老啊姨09
百般无语之际,小洪过来搭上我的肩,对占行抬了下下巴,然后看向我,“好俊的小伙儿,是你弟弟啊?”
我无语道:“是我的好大儿。”
“夏阔你什么毛病?”占行斜了我一眼,对小洪道:“我不是他弟弟,我们是——”像是思考一般,最后吐出两个字:“朋友。”
“......”
这洪锰也是有毛病,装腔作势拉长声调“哦——”了一声。
-
我让占行在保卫室等我,去办公室跟分包确认了下拉电缆的安排,在休息室脱了安全帽和工作服,就准备领人走了。
“你腿这么走能行吗?”我怀疑地看着他腿,虽然石膏拆了,但还能看出左腿走路有点不协调。
“不行你背我?”他无语的看向我,“一个月早能走了。”
懒得跟他扯,我干脆站停问他:“你找我干嘛?”
“没什么大事儿。”他摇摇头,“就是想回家看看。”
“......”我木着脸,开口就想赶他走。
他垂下眉眼,迎面而来的晚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一张清瘦的脸,“我好像很久都没回家了。”语气很随意。
到底还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孩。
我沉默了两秒,半蹲在他面前,拍了拍肩,示意他:“上来。”
“什么?”他不解地看向我。
“这儿都上坡的土路,你腿刚好,我背你出去。”我边说,边拉过他胳膊搭在肩上,他顺从地靠上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在我耳边轻声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穿工程服还挺帅的。”
“......”我扯了扯嘴角,心想他是眼瞎了才会觉得这铁灰搭银条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