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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苗开口询问,老杨恹恹道:
“哪来的?当然是加进来的。真的搞笑……”
上学期招聘会开完,一众消息灵通的家长立即明白了平衡训练成绩的作用,开始给自家小孩张罗起来了。
他们以为挖掘出了新赛道,但一研究才发现这套设备全小石镇只有老杨手上有。而老杨又长年累月待在学校里不出门,让他们的诸多手段无处施展。
于是家长们越过他,往学校里递意见。
大度点的,要求老杨给所有学生提供锻炼机会。只记录第一次接触训练时的成绩,未免太苛刻了。
霸道惯了,就点名道姓地要求更改自家孩子的成绩。他们理直气壮地表示,早晚能帮孩子把成绩提升到“有资格”的地步。既然以后能达到,先把纪录改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些没舞到他面前的就算了。有些人,闯进学校来指着他的鼻子对他训话。老杨听完种种智障言论,差点被气笑。
第36章第三十五章*长腿36老啊姨36
老虎不发威,便当他是病猫。
他在器材室里本分待着,这些人反倒耀武扬威起来了!
老杨直接拟出一张免责声明,扔到荣华的校长室办公桌上:
“你让他们签了,再把训练用的资源折算成钱给我。他们爱塞几个人就塞几个人,我没意见。”
校长赔笑让这尊大神先坐。他拿起声明,见标题下第一行就是:
“因个人原因无法接受训练难度、所受刺激超过身体承受能力,导致学生猝死、肢体残疾、感官缺失、神经失活……等现象出现,当事人家长及学生不得以任何原因向荣华基础学院校方及训练指导追究责任……”
老杨还贴心地在“猝死”上加粗加黑加大字号,生怕签字的人看不见。
校长看得心里打突突:“这、这没那么严重吧……”
老杨冷笑:“帝星上都研究不出来怎么把没天赋的人塞进机甲。我们这小地方,要不写清楚,他们来碰瓷怎么办?
我跟您透个底,给学生们做测试用的仪器,本身就有限制。没资格的,卡死了不能穿上训练服超过十五分钟。就算这样,上头也给我拨了每年十个死亡名额。要不是咱这地方学生实诚,动不了就是动不了,不会拼命硬来,您这桌上怕是早就要堆满我的报告了。”
老杨除了批经费买仪器的时候大手大脚了些,其余时间该干活干活,该交报告交报告,从不提一些让校长难堪的要求,简直不要太省心。他俩合作了十几年,校长还是相信他说的话的。
“那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老杨很是直接:“别的我不懂,但这一块我是专业的。他们要是不信我,大可自己去问去查。他们要是信我,我这边有资料和科普,花点时间看完,也就明白了。”
他见校长仍是面带犹豫,咬牙道:“仪器报告,是直接联网的。我没那个权限,也没胆量改,这是底线。如果他们愿意,自己去找地方练。到毕业以前,我可以给他们再测一次,多出一份报告。”
校长闻言,喜道:“照你这么说,真有办法提高啊?”
“有啊,只要不惜命,干什么没有办法?”老杨冷冷道:“违禁药剂、人体改造,我还能推荐呢,要么?”
校长讪讪。他家其实也有适龄小辈,他对这事也心痒痒。
“话我就搁在这儿了。要么签声明交钱,要么认命滚蛋。总有人觉得自己只手遮天嘛,那他研究研究怎么无后遗症地突破平衡训练门槛。
能研究出点东西来,我就能蹭着他的名头上教科书,让我跪下磕头道歉都没关系。”
老杨是真不想跟这些人掰扯,浪费时间。
说清利弊后,他把一应沟通问题全部留给校长,自己只等着看最终名单。
结果除了四五两个年级训练名单早已定下无法更改,三年级硬生生多塞了五个进来。
老杨叹为观止。
他又不能真的直接把人操弄死。怎么立威信,怎么把他们踢出去,怎么从根头杜绝这种事再次发生,都要拿捏个度。
他把名单交给王苗,自己又回了躺椅,拿起一件衣服盖在头上。
愁啊,怎么一件件就没省心的事儿呢。
他是不是最近命犯天宫,运星爆炸了啊?
王苗展开名单,第一眼就蹙起了眉。
五年级生两人,四年级生一人,三年级生七人——
这是连遮羞布都不想要了。
“杨老师,这样子真没问题吗?”
王苗算是全荣华训练时间最长、进度最快、经验最丰富的一人了。
上学期老杨忙着同时给三个年级的学生进行检测。他们做的那些项目都是由他先行试验过,保证难度、危险程度在一定范围之内,不至于出什么纰漏。
七月里,老杨匆匆叫来当时的三、四年级(五年级已经毕业离校了),试训过一次。
王苗那时在当助教,深刻发觉不同体质、天赋的人在面对训练时产生的反应不同。
有人练习匀速步行五分钟就开始头晕呕吐的,也有人,额,实话实说就是他自己,穿几回训练服就可以迈腿跑步了。
在训练中,天赋绝对性地影响着练习进度,而技巧和毅力则不断地填平沟壑、击破瓶颈。如果想出一番成绩,三者缺一不可。
技巧可以由老杨教导,毅力和天赋只能从自己身上挤。王苗看着名单上同年级的几个人,很难昧着诚信说他们能够用毅力克服天赋带来的差距。
到时候的训练现场可能不止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了。而他这个勤工俭学生,还要在最后给他们收拾残局……
想到那个场景,王苗觉得自己也要燥起来了。
老杨可以仗着身份躲懒,王苗不行。
他一一去找名单上的众人,发布周三晚六点首次训练的通知。
四五年级的三位都在训练中深深记住了王苗的脸。他们一见到他,不由自主耷拉了唇角。
“唉,王学弟啊,我是真的不想看见你。”
他们或直白或委婉地表达了这个意思。
一方面,训练的过程真可谓是痛不欲生;另一方面,王苗明明年纪最小,穿上训练服后却平稳得跟没穿似的。这就衬得他们三个动作浮夸的像被恶搞的失败建模。
他们哪是去训练的啊,那是去给老杨和王苗表演杂耍的。
王苗确实从来不会因此取笑他们,但他那副同情中带着不忍、鼓励里夹杂困惑的表情,简直就是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摔得这么惨,但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加油!”这句话,生动地呈现在了脸上。
这还不如跟老杨一样直接笑出来呢!
等他们彻底脱力了,还要由这个小朋友哒哒哒跑过来,把他们从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