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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归舟的电话,倒不是真的在躲他。

那时候他正在外面陪着韦安泰喝酒,兄弟三人喝得昏天暗地的。

起因是下午的时候江秋南给韦安泰打电话,想跟他商量一下今年的青少年锦标赛要怎么组织人参赛。

韦安泰说话的声音特别沧桑,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江秋南问他怎么了,韦安泰不肯说,结果没一会儿就听到那边传来“乒铃乓啷”的打砸声,还有人在哭骂。

韦安泰说了一句“晚点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江秋南原本不想管别人的私事,但是韦安泰的声音听起来真的非常不好。

他太疲惫了,江秋南很担心他会出事。

于是又继续轰炸了几通电话,最后韦安泰终于接听了,江秋南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哭,还哭得很大声。

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江秋南在电话里没有多问,只是确认了一下地址就打了个车赶了过去。

到了韦安泰的小男友家,门一打开,江秋南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随后就看到一地的狼藉。

客厅里的东西都被砸碎了,连柜子门都掉了下来,感觉像是有人喝高了忽然失了智,在家里疯狂地撒酒疯砸东西。

韦安泰的脸色很差,整个人都很憔悴。

江秋南把门轻轻关上,小声问韦安泰:“怎么了?打起来了?”

褚尘正窝在沙发里哭,把脸埋在手臂里,整个人蜷起来团在沙发一角,看着十分可怜。

他听到有人来,立刻抬起头警觉地往门口张望,看到是江秋南的时候顿时放松了下来,随后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他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门口砸了过来。

“滚!都滚!谁让你来的,滚——!”

声嘶力竭,状似疯狂。

江秋南都有点被吓到了。

当下这种情况也没办法问韦安泰发生什么事了,江秋南默默地拿过扫帚和垃圾桶帮他们把客厅的一地狼藉给打扫干净。

期间褚尘一直在崩溃大哭,说他这辈子完了,一切都搞砸了,算他倒霉栽到韦安泰手里了……

虽然一个情绪崩溃的醉汉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但听他念叨了一个小时,连猜带懵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江秋南越听心越凉,许多以前他未曾设想过的问题通通浮出了水面,让他不得不去正视、去深思——他真的可以肆无忌惮地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意胡来吗?

……

好不容易把褚尘安顿好,等他完全睡熟了,韦安泰才拉着江秋南出来喝酒。

江秋南怕他喝多了,自己一个人搞不定他,于是把方卓也一起叫了过来。

方卓接到电话后立刻就赶了过来,在塑料凳子上坐下后就发现今晚的气氛不太对,不像是出来吃夜宵聊天的,倒像是出来发泄情绪的。

“怎么了你两?谁失恋了?”抠ˇq uˇn︿2〃3︿灵〃六︿9二%3﹒9六﹒

方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两个人脸上左右看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拿过啤酒自顾自地开了一罐,“吨吨”猛灌了两口,“没人说话?那我可走了啊——”

韦安泰长长地叹了口气,用手捂住眼睛,表情很憋屈。

方卓就明白了,“又是那个小骚货?教练,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再说你两不都分了么?搞什么啊?他又来找你事儿了?你跟我说,我去弄死他——”

说着他就要站起身往外面走,被江秋南给拦下了。

“你坐下,一句话还没说呢,在那脑补些什么……”

“那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也不跟我说啊,一个两个那脸拉得都能掉到桌子上了,成心急我是不是?”

江秋南把一碟子烤串放到方卓面前,示意他自便,随后把下午的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方卓一听就要起急,张嘴就想骂。

江秋南一掌按住了他,轻轻朝他摇了摇头,意思是教练已经够难过的了,别再给他添堵了。

方卓憋气得不行,又不能发作,自己坐在位置上狂喝了七八罐啤酒,把自己喝得直打嗝。

最后无语地扶额感叹:“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啊!”

那一晚,江秋南全程话都不多,只是陪着韦安泰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方卓不停地骂骂咧咧,韦安泰叹了一晚上的气,不停地拍着两个弟弟的肩,让他们千万别学自己,进退两难……

***

半个月后,蒋归舟自己去了趟医院复查,照了X片。

医生说他恢复得不错,可以适当地活动一下关节,免得关节僵硬,平时也要多注意营养,多吃点高蛋白的食物,但不能太油、太咸。

蒋归舟拿着病历跑上跑下给自己挂号缴费拿药,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心里莫名有点气。

江秋南这个人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来过。

平时给他打电话会接,发信息也会回,但就是不露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让他注意营养,天知道江秋南不在的这两周,他一个人只能吃外卖。

外卖哪有什么讲究,无非是能入口罢了,油不油腻、干不干净根本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蒋归舟有点憋闷,某人说好了要来照顾他的,结果说不来就不来,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吧?

走出医院大门,蒋归舟在线打了辆车,走到路边一边晒太阳一边等车。

原本他的目的地是定位在家里的,可是等他上了车以后却改了主意。

“师傅,去南工大。”

“换地方了?”

“是,我改下地址,您确认下就行。”

司机应了一声,在手机上操作完就开了出去。

蒋归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抓心挠肝的不舒服。

既然江秋南不来找他,那他就去找江秋南喽?

一直到下了车、站在南工大门口的时候,蒋归舟才清醒了一点。

一时脑热就跑这来了,来干吗?看江秋南那张臭脸吗?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校园里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不少学生已经下了课,正三五成群地往校外走。

蒋归舟逆着人流往里面走去,由于是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哪里哪,走得晕头转向的。

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江秋南在哪个学院什么专业,连找人问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于是他只能掏出手机,十分憋屈地给江秋南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一声熟悉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沉默了两秒,蒋归舟忽然暴躁地开口说:“你们学校特么也太大了,我上哪找你啊?”

江秋南愣住了,顿了一下才说:“你在我们学校?”

“不然呢?”

“你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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