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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发现裴樊穿的校服尺码跟这件不同,偏偏和你的一模一样。”
“我之后问他,他大方承认了,还说后面几次都是你叫他过来帮我的,说你看起来什么也不怕,实际什么都怕,遇到风吹草动就会缩进壳里,很难再骗出来。”
“何泠让我分清楚对你到底是感激还是喜欢,我被她问的很迷茫,分不清两者的区别,可她一说你大一来找过我,我的心跳了,那一瞬间,我忽然很清楚我对你的喜欢大过感激,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收到你的诀别信后我会难过、会生气。”
“恩人的诀别可以好聚好散,如你说的再也不见,但我喜欢你,我接受不了。”
“沈渊,”阮裘柔声说,“我既然喜欢你,就能接纳所有的你,喜欢离我遥远的你,喜欢离我很近的你,喜欢撒娇的你,喜欢冷漠的你,喜欢很多很多个不同的你,只要那个人是你,我都喜欢。”
“……”沈渊抱着他许久没说话,阮裘以为他听自己的念叨听睡着了,刚想扯过被子盖住他俩,却忽然听沈渊闷声说,“但有一个我你不会喜欢,他能推翻你所有的想法,恨所有的我。”
阮裘语气坚定,想让他定心:“我不会。”
“……”沈渊抱紧他一些,沉默着没再吭声,却眸光黯淡,在心里默默回他——「你会的。」
可他不敢说,不敢把当初那些肮脏的心思赤裸呈现在阮裘面前,撕碎阮裘的幻想,摔烂自己的美梦。
他本来就是自私的人,贪恋着迟来的糖。
他知道风暴终有一天到来,可他希望那一天可以慢些来,让他的梦得以延续,在飘摇的海中苟活一天是一天。
他本来就是自私的人。
一直都是。
沈(惊):你干什么!
阮(淡):逗狗罢了。
第67章67*长腿67老啊姨67
阮恩觉得自己特别倒霉,家门本是留给宿醉父亲的,哪想父亲没回来,推门而入的是沈渊。
沈渊面无表情,问他刚才在和谁通话,给阮裘下的又是什么药。
许是沈狗沈狗的骂惯了,他一点也不怕沈渊,犟嘴顶他,说关你屁事。
沈渊果然没发怒,换了个问题,问阮裘在哪。
阮恩大起胆子继续讥讽,哪想这回翻了车。
他猝然被沈渊锁紧脖子撂翻在地,手指缩紧,褫夺他的空气,语气依然平静,却令他惊恐颤栗:“别让我问第三遍。”
力道在一寸寸收紧,勒住呼吸。
他怕突然发疯的沈渊真能把他掐死,脸憋的通红,垂死般拍打沈渊的手,艰难挤出几个字:“咳,我说我说。”
沈渊松了手。
新鲜空气重新进入体内,阮恩大喘一口气,贪婪吸氧,又被沈渊淬了冰的眸盯地发寒,连忙报了医院地址,送走了这位瘟神。
沈渊走后不久,阮恩后知后觉,怕沈渊找到阮裘后还要找自己算账,吓得立马爬起来,慌张抓了几张现金打算跑路,却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男人是沈渊叫来看住他的,还带了沈渊原话给他,说这事没完,别想着跑。
他恳求男人放过他,男人只是笑:“惹他生气的人一般没好下场,他还没动你,已经算仁慈了。”
阮恩被沈渊方才的气势吓得半死,不敢想「不仁慈」的下场是怎样,于是借口去厕所,想趁机逃跑,却在紧急关头被男人撞开门,一把拽住他爬窗的脚踝,狠掼到地上。
男人容貌俊逸,阮恩以为他好相处些,谁知道男人蓦然寒下脸,一脚重踩他的踝骨,居高临下地看他,阴冷道:“别给我找麻烦,完不成他交代的事,我会比他先一步弄死你,首先就是踩断你的腿让你跑不了,想试试?”
阮恩疼地五官扭曲,听完他的话更是瑟瑟发抖,哭着连连喊不要不要,我不跑了。
所以沈渊电话里叫他去医院,阮恩喜极而泣,虽然男人依旧跟着他,但比二人独处时的恐怖气氛好太多。
阮恩在医院见到了模样凄惨的陆辛岳,震惊地心凉。
男人挑唇说:“如果你哥不是阮裘,你的结果可能和这人差不多吧。”
阮恩默默无语,更加殷勤地照顾奶奶。
男人倚门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去了陆辛岳住的病房。
直至红日初升,陆辛岳才悠悠转醒,他一睁眼,便发现床边坐了个人。
他以为是沈渊,惊地一颤,想往旁边窜,却听那人飘飘问:“你想得到他?”
「他」无疑指的是阮裘。
陆辛岳一怔,肿成缝的眼勉力看着床边的男人。
“我可以帮你。”男人说,“我比你了解他们,尤其是沈渊,你想得到阮裘并不难,但是,”他话锋一转,“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陆辛岳家境优渥,怎么可能乖乖听一个陌生人的话,他想皱眉,却疼地呲牙咧嘴,嘶嘶抽气。
男人笑说:“沈渊把你打成这样,你应该也咽不下这口气,就这么放过他们吧。”
这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陆辛岳身形僵住,似在敛眉犹豫,半晌后,他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等你养好伤再说吧。”男人起身道,“时机到了我会找你。”
「山」不就是「岳」么。
他需要一个机会检定自己的猜想。
而陆辛岳就是这个机会。
他出门,遥遥看见转角上来的两人,于是侧身躲回墙后,等他们亲昵着从门口经过。
欢语钻入耳,他瞥了眼床上红着眼咬牙切齿的陆辛岳,又转回头,侧目静静望向长廊外走进另一间病房的二人。
清凉晨光照耀他们,仿佛光撒在新生的枝条上,有无尽的美好在前方等待。
可惜,都是假象。
他默然想。
假如他的猜想正确,他们的命此消彼长,最终只能活下一个的话,他只能对不起沈渊,把阮裘推下亡灵深渊,换他一人存活——
——即便他会恨他一辈子。
可谁又不自私呢?
他只想他的哥哥能活下来。
仅此而已。
*
阮奶奶今天就出院了,中午她做了一桌菜招待沈渊,乐呵呵往他碗里添菜,看他的眼神无比慈祥。
晚上两人同睡一屋,沈渊抱依着他,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奶奶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阮裘沉默一下,“我之前和阮栉闹翻,他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奶奶了。”
阮栉这个名字太陌生,沈渊问:“你爸?你和你爸吵架了?”
“嗯。”
“你家里人都知道我俩在一起了?”
“……嗯。”阮裘犹豫嗯了一声,怕沈渊不想这么早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忐忑抬眸,望着沈渊近在咫尺的脸,小声问,“你会生气吗?”
沈渊蹭了下他的鼻尖,好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