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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说保险起见,还是留院观察几天。

阮裘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群⑦<①零⑤ˇ8﹑8⑤⑨﹒零看后续〉

奶奶在家里的时候是会护着他的,好几次陆辛岳上门拜访,阮父砸他的门叫他出去待客时,都是奶奶上前阻止,把砸门的阮父赶走,对陆辛岳说他身体不适,不宜见人。

家里被占,医院也被占。

好好的家回不去,近在咫尺的奶奶也摸不到,阮裘忽然躲累了,站在门口没有避,直面陆辛岳的目光,叫他出来谈谈。

谈,是没什么好谈的。

整整一个寒假,他好话歹话都讲过,但陆辛岳全然不听,仍缠着他不放。

“你到底怎样才能走?”

陆辛岳玩味的视线在他身上游移:“我退一步好了,你要是无条件让我操一回,我操完觉得没意思的话立马就走。”

阮裘心生厌恶:“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讲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讲什么。”陆辛岳说,“是你到底清不清楚沈渊为什么会答应你。”

他眼底照射出赤裸的欲望,调笑着:“你在他面前那么骚,自己摇的那么卖力,哪个男人受得了?他和我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想操你,被他操和被我操,对你而言有区别吗?”

“……”阮裘脑中一白,怔怔看他,“你在宿舍藏了摄像头?”

陆辛岳见他愣在原地,唇角弧度更深。

他悠悠开口:“放心,我可舍不得跟别人一起欣赏你发情求肏的小母狗样。”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无奈般叹了口气:“阮裘,我也不想当什么恶人,拿这件事威胁你,但你太不知好歹了,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咧嘴,望着沉默的阮裘低低笑着,好似梦寐以求的猎物终于心安落爪,咬死的脆弱脖颈逃不出他尖利的牙。

他说:“你再这样惹我不开心,我无法保证这个视频会不会落入你爸手里,让他亲眼看看他儿子有多缺男人,多欠肏。”

阮:找错人了,兄弟

沈:路走窄了,兄弟

第65章65*长腿65老啊姨65

陆辛岳逆光而立,抱臂站着,脸上挂着上位者的笑,似乎掐准了他会怕,会乖乖臣服,乖乖成为逃不出他掌心的可怜玩宠。

陆辛岳低级下作的威胁手段让阮裘想到了方煦。

当年方煦也是这么控制他,逼迫他乖乖听话的。

学校太小,他的眼界也太小,他像一只锁在井底的蛙,只能看见头顶那片天,便以为那就是整个世界。

那时的他孤立无援,方煦又太只手遮天,他的世界被压顶的阴云覆盖,水池被沼泽腐蚀。

一寸一寸的黑逼近他,唯剩脚下最后一片净水,他走投无路,只得低头妥协,出卖自己的灵肉,阻止黑泥的侵蚀,祈祷这片水不被黑暗污染。

他当年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

他怕无法参加高考,自己一辈子都得绝望地陷在泥沼中直至死去,也怕方煦真把那些视频和照片发给奶奶,让奶奶为他担惊受怕。

可后来他跳出了那口井,看见了更大的天空,发现抵抗恶行的方法有很多,可惜那时的他不知道,也没勇气承担失败的后果。

“你可以发。”从陆辛岳藏了摄像头偷录他和沈渊性爱的震惊中回神,阮裘反而平静下来,“只要你不怕被追究法律责任的话。”

阮裘说:“侵犯他人隐私外加传播威胁,哪样都够你进去体验一阵,你手上的视频就是证据。”

他俩也不知道是谁在威胁谁,陆辛岳不怒反笑,闻言挑起半边眉,尾音上扬“哦”了一声,颇有兴趣地看着他:“想告我?”

阮裘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

多看陆辛岳一秒,他的胃就多一分恶心,于是转身离开前,阮裘只毫无感情地说:“你好自为之。”

*

阮裘当天留在医院,陪着奶奶聊天解闷,直到傍晚,阮恩提着盒饭过来,破坏了这片融洽的氛围。

“爸说今晚你守着奶奶,叫我给你带饭。”

饭显然是在店里买的,阮裘余光瞟了一眼矮柜上的盒饭和矿泉水,动也没动。

阮恩翘起二郎腿坐在旁边的空床上,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阮裘伸手,不由冷哼:“干什么,饭盒没揭,水新买的,你还怕我往里面下毒,毒死你这个败坏门庭的「哥哥」是吧?”

阮裘没答话,阮恩自顾自从床上跳下来,不屑地睥睨:“爸又不会真的打死你,辛岳哥也不会真吃了你,至于躲起来吗,害我连续守了几天的夜。”

阮恩说:“奶奶身边离不了人,这饭你不想吃也行,但别抛下奶奶一个人不管,自己跑出去吃。”

阮裘自始至终都没搭理他一句,等阮恩哼着气走后,阮奶奶拦住阮裘剥橙子的手,眼角笑出很深的鱼尾纹,和蔼道:“别听他扯,我身子硬朗得很,一个人待着没事,崽崽,去外面吃点你喜欢的,别饿着。”

阮裘反盖住她的手背,轻笑道:“我还不饿,多陪陪您。”

两人聊起来忘却时间,晚上十二点,阮奶奶撑不住睡着了,阮裘本打算去街上买点吃的,但看了眼矮柜上的饭,又看了眼奶奶,还是拎起冷掉的饭,坐到外边走廊吃。

他一边吃饭,一边拿出手机看消息。

他和沈渊的聊天时间仍停在昨天。

沈渊问他最近除了实习的事情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事不顺心。

阮裘不想陆辛岳的事牵扯到沈渊,就说没有。

沈渊在那边沉默很久,名字下方时不时跳出「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但等了良久,久到那行小字消失不见,沈渊的消息依旧没有发来,直到现在。

病房内的动静吸引了阮裘的注意。

他迅速收起手机,扒完盒里最后两口饭,喝了一口没开过的瓶装水,丢完垃圾回到病房,看到和奶奶同屋的阿姨讪笑着,问他能不能帮忙倒杯水。

柜上的一次性水杯倒了,水从桌上浇下,染湿了一小片地板。

阮裘知道她一个人住院,孩子补习,老公上班,没人有空照顾,于是给她弄了杯温水回来,又收拾好桌上撒掉的水,在女人小声的道谢中坐回奶奶床前,轻声回没事。

他这三天为了躲陆辛岳那个瘟神,躲在旅馆整宿整宿睡不好,今晚许是奶奶在身侧,他心安不少,难得有困意,趴在床边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但他没睡多久,忽然觉得自己被火焰炙烤,浑身燥热难耐,外焰不断灼烧他的皮肤,热得发狂。

他大汗淋漓地醒来,发现自己冒了一身汗,黏在身上特别痒。

血液沸腾,蚁噬般的火从内烧到外。

奶奶仍熟睡着,空调也在运作,阮裘不知道这股无名火从何而来,难受地起身,想去外面厕所泼点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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