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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个恋爱,你非谈不可。
所以他依旧用诈骗的手段把裴樊骗到欺凌现场,一幕又一幕地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
阮裘逐渐沉沦,看裴樊的眼神渐渐不一样,倒是裴樊,还是那副死样子,保持着对所有人都很好的假面,活像个中央空调。
裴樊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巧合都是他的杰作,不止一次来他班上堵他,或者在家门口堵他,但他远远看见裴樊暴怒的身影,还没下课就溜的飞快,家里也大门紧闭,谢绝待客。
有好感是陷入爱河的第一步。
既然阮裘已经进入了第一步,那他就得想想办法如何添把柴,让这把火烧得更旺。
这天周末,他正在家里一字一句琢磨恋爱宝典,认认真真写着笔记,楼下大门突然被人拍地咚咚作响,势有不拍烂不罢休的气势。
沈渊走下楼看了眼门口的监控,裴樊跟个怨鬼一样站在门口疯狂拍门,正好也抬眼瞧到了监控头,一双眼睛阴暗的可怕。
“沈渊,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声音倒是挺平静。
“躲了几个月你还没躲够?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谢谢,更不想出去了。
沈渊转身,刚趿拉着拖鞋准备走,门外的人忽然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没头没脑的问题,但他好像能猜到裴樊说的“他”,指的是谁。
“方煦这段时间没再找他麻烦,他似乎也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你再不出来,信不信老子把方煦是你弟的事告诉他。”
莫名其妙的威胁,沈渊纳闷想,说就说呗,他和阮裘又没关系,被他知道这件事又怎么样?
再说,方煦做这些事又不是他指使的,他顶多算个旁观者。
本来他就不属于这里。
他只是偶然掉进一个身临其境的舞台剧,舞台剧的剧本早已铺设,人物命运已成定果,他没想改变谁的命,只想当个旁观者,像看电视一样按下加速键,迅速冲到大结局,然后回家。
他半天不回话,门外,裴樊的耐心也在一点一滴中耗尽。
他最后重重拍了下门,愤道:“你他娘的有本事躲一辈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躲一辈子就躲一辈子,沈渊心想,等你们成了以后我已经回家了,我看你找谁报仇。
但是这辈子过得实在很快,沈渊第二天就在学校的厕所门口遇到了冷脸的裴樊。
“……”沈渊看着他沉到滴水的脸,面上不动声色,身子却悄悄往旁边挪,随时准备跑路,“好巧哦小裴,你也来上厕所吗?来来来,你进吧。”
开玩笑,裴樊这个心理变态从小就有暴力倾向,他才不想被他抓住挨一顿打。
他曾经去他家玩,看到照顾他的女仆战战兢兢垂头而立,面色惶恐候在一边。
给他们倒茶的时候,女人不小心露出了衣袖下的手臂,皮肉上全是青紫色的鞭痕。
女人顿时惊恐地看向裴樊,吓得手一抖,有热茶泼在了他身上,他觉得没什么,裴樊却面色阴冷,站了起来。
而他,亲眼见识到了裴樊抽人时的狠戾,还因为对裴樊手里的鞭条感兴趣,亲自领教到了那只鞭子的厉害,痛地他暗暗发誓,永远不会和裴樊正面叫板。
那时候,裴樊才七岁。
“我问你。”他脚底刚抹油,后脖领子就被裴樊用力拎住,跑都跑不掉。
裴樊阴恻恻的声音顺着后脊梁爬上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他。”
怎么又是这个奇怪的问题,沈渊想,他到底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喜欢阮裘的?
“不是你喜欢吗?”他反问。
“……”裴樊眼眸幽暗,沉默了一会儿,“被人惦记的玩具我没兴趣要。”
他放开他,擦肩而过间,裴樊冷瞥他一眼:“老子很忙,没空陪你们玩,别再来烦我。”说完就走,留下个满头问号的沈渊站在厕所门口目送他离开。
他倒是明白“玩具”指的谁,但是什么叫没空陪我们玩?
我们——谁是“们”?
被人惦记的玩具——谁啊?谁敢惦记阮裘?
这几个月下来,全校都知道阮裘有裴樊罩,裴家有权有势,哪个不长眼的敢惦记他们家大少爷看上的人啊?
沈渊在心里嘟囔,莫名其妙的话,一句也听不懂。
直到走回班上,他也没想明白裴樊这个谜语人在说什么东西。
学校这段时间要举办什么假面舞会。
一进教室,里边热火朝天,各个面露红光,讨论定哪家的礼服,又要邀请谁当那晚的舞伴。
无聊的活动。
沈渊趴回自己位置上,下巴抵着胳膊,无趣看他们聊。
在原来的世界活了二十多年,他极少参加集体活动。
记忆里唯一的一回,还是福利院的老院长带着他们一起做手工。
只是,那天的回忆并不是很美好,一道血色留在了他脸上,抹不去的疤,陪着他一路饱受旁人怜悯的异样目光长大。
“阮裘。”有几个人围过来八卦地问阮裘,“你和裴樊是朋友,他有没有告诉你,会不会参加这次的舞会啊?”长腿﹕老阿﹒姨证理
“……我、”阮裘的声音有些结巴,小声说,“我不知道。”
沈渊闻言,懒洋洋转头,瞧见这几人瞬间拉下脸,皱着眉说:“你不会是不愿意告诉我们吧?”
“嘁,人家是攀上高枝儿了,哪看的上我们啊?”
“算了算了,咱别自讨没趣了,走吧。”
阮裘脸一红,紧张解释:“不是的……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人凉凉道:“切,他和你关系这么好你不知道?上赶着巴结裴樊的人多了去了,你有私心藏住他的消息就藏吧,反正你再贴上去也成不了凤凰,他们家可是出了名的门风严,人家是独子,是要开枝散叶的,哪能看得上你这种吃了满肚子精液也生不了蛋的公鸡。”
“……”阮裘心一紧,像有颗石子突然硌在心里,令他十分不适和反感。
他低下头,不禁绞弄起手指,咬唇低声反驳:“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哼。”男生哼笑一声,像在嘲讽他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别装了,你和方煦他们的事谁不知道啊?大家只是心照不宣,没说出来而已。”
“………………”
阮裘怔怔,双眼微睁。
一颗巨石突然砸进本就泛起涟漪的心海,阮裘脸色煞白,把衣服攥得更紧,腰背绷得僵直。
空调徐徐送着暖气,他坐在这里,如坠冰窟。
有了裴樊的庇护,方煦已经许久没来找他了,就算在学校遇见,方煦也只是上下扫量他一眼,挑眉勾出个意味不明的笑,便再没别的动作。
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持续一年多的霸凌和强迫性的性爱就残忍挤进脑海,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