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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战者决议不死不休。
临战前夕,草原夕阳之下,王子与少年告别。
“简仑,当你看见真神兮琴的那天,我就回来了。”
游鹿在战场上有如战神附体,弯弓射箭百发百中,常于百里外击中君陵主将。这场仗的胜利无疑会倒向草原一方,然而发出的求和信均被退回,连和谈的机会都没有。
风沙弥漫的战场,失去视野的游鹿听着副将的指挥,骑马渐渐远离了友军,就在浓雾即将散去的那一刻,一把军刀从他背后刺来,穿透了他的身体。游鹿本能地转身反击,却看不到人影,他吃痛地拔出刀来,惊愕地望着上面的燕矶图文,一只飞箭从城墙上射来,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脚踝,游鹿撑着地面抬起头,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敌人团团包围,从此被君陵俘虏。
黑牢里,游鹿被捆缚于石台上,一只手将沸麻散药包敷在他的鼻子上,麻醉中,他看见了自己的族人与君陵某位大官交谈的背影。
“大人,燕矶与君陵,自此绝无可能交好了。”
紧跟着,陶齐林出现在了画面里,他的脸上挂着假笑,拿出了一堆冰冷的工具。
细丝铁钩撑在皮肤之下,即便有麻醉依然痛得撕心裂肺,血染石台,王子的面皮被生生剥走,陶齐林迅速将面皮清洗后套在模型上保持张力,做好一系列防腐工作后他走了过来,往游鹿的脸上缠满了绷带后,示意道童将之丢弃在尸山之中。
假面王子从此变成君陵的傀儡俘虏,而从死尸中爬出来的绷带脸男人,身心俱灭从此不语。
多年后战场上,腾简仑大杀四方,喜好囚虐俘虏,他从君陵边境掳来的一堆百姓里,抓出了身上有燕矶图腾的绷带男人。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战场逃兵,为了逃命居然连脸都不要了。你混在他国生存,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绷带男被当众扒光衣服狠狠抽了几十鞭子押在地泉下被冲洗着血迹,那一天他被赋予了新的名字:邑奴。
简仑每常战场回来,便沉溺于虐待这名哑巴逃兵,他从不吭声,无论简仑怎样虐待他。
“别人都哭着跪地求饶,就你倔骨头,你有这骨气,当初为什么叛逃?”简仑走到他面前,抬手压着他的脖子强迫他低头,邑奴不说话,只是倔强地抬起了眼,第一次直视他的压迫。简仑愣住了,他盯着这双眼睛看了许久,忽而冷笑着猛一用力,将这颗倔强的头颅按了下去。
“骨头硬我可以给你松一松,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变成了简仑的专属奴隶,每日奉茶递酒,被百般凌辱。简仑的脾性爆裂无常,自从游鹿被俘之后他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拿军功,不断要求上战场,一日得不到王子的消息便怒杀百敌一日,这样日复一日的血腥生活,他的精神始终紧绷着,回来也不太平,踢东西摔杯子,怒气全撒在奴隶身上。
一日营帐中,简仑撞见面缠绷带的邑奴轻轻拔出了王子的剑,他震惊地站在门帘后,望着那相似地身影,眼里晃动着火焰,他怒不可遏地冲进来用鞭子狠狠地抽打。
“谁准你碰他的东西!你也配!!下次再敢乱动我的东西,我会把你的手剁下来!!”
当晚侍酒于寝帐下,邑奴安静地等待简仑喝完最后一杯,收拾了桌子后光着脚跟着满身酒气的简仑来到床前,他跪下来服侍着,帮简仑脱下了战袍换上寝衣,就在系完腰带准备起身离开时,一直盯着他的简仑忽然抓住他的手发疯一样将他按在床上撕碎了衣服侵犯了他。
暴力而凶猛,那将军如同野兽一般,紧紧将他箍在怀中,炸裂的欲望与不甘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在一声声沉闷的低吼中爆发。
“哭什么,不许哭!”简仑掐着他的脖子怒吼道,“不过是眼睛有些像他,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泪水浸湿了眼眶,渐渐模糊了视线,连城缓缓睁开眼,眼泪淌个不停,他移动了一下黑色瞳孔怔怔然盯着金霏。
“连城?”金霏将他抱在怀里蹲坐在地上,担心地紧握着他的手。
“太子殿下,你给我的那个东西…”
金霏愣了一下,瞬间猜到他看见了什么,默默点了点头。
第49章第四十八章*长腿49老啊姨49
无极王宫里,刚刚从惊喜欢腾中冷却下来的贵族权室们聚坐在一起,大圆桌上议论纷纷。
“荒唐!”宪王巴吉达敲着桌子怒道,“我们的真神怎么可能投生到敌国土地上去!就是因为过于大意,才会让他趁乱逃走,眼下再不追,恐怕已经逃离国境了!!”
帕达亚一锤权杖道:“真神热爱万物不分种族,他已经降下第三次神迹,他当然可以在我们的土地上自由行走。”
“一场雨而已!也许是太久没下刚好赶上了,不足以说明什么!”巴吉达又敲了一下桌子,他对着主位上拜道,“陛下,请速速下令捉拿此人!”
女王巴奇露扶着脸眨了眨眼,稚嫩的声音幽幽说道:“看见他便想起哥哥,抓回来也不忍亏待,矛盾得很,无所谓,由他去吧。”
“陛下!”巴吉达焦躁地舔了舔唇,他低下头犹豫了一会,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早先我已收到消息,一直不忍心告诉陛下,游鹿王子,已经…”
“!”腾简仑蓦地一下站起来,望着桌上的王戒整个人晕眩不已。
“他是怎么死的?”简仑捏起拳头怒吼道,“告诉我!!”
“我们派去的使臣发现的,游鹿早已不在人世,”巴吉达冷漠地解释道,“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杀了使臣,赔给我们一个太子,这是赔款,岂能随意丢弃?”
见女王巴奇露没有说话,宪王当即转身下令:“全城搜捕金霏太子,生死勿论,提头来见。”
“慢着。”简仑凶狠地抬起头,拼命忍住了要发疯的冲动,直起身冷冷道,“我亲自去抓。”
“不必抓了,我在这里。”大圆拱门下面,金霏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惊愕转头,视线齐齐望向门口。
金霏得体地微笑着,款步走进了大厅,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被他握着手,些微踉跄着低头很不好意思地跟着。
连城尴尬地挠了挠头,心说你这么神气的出场干嘛非抓着我呀,幸好我把舞女服换掉了不然多丢脸啊…
“来的正好,”巴吉达冷冷盯着他,抬手示意抓人,“来人、”
“女王陛下,既然聊到了贵国王子,我也有一份情报,请您先过目一下如何?”金霏高调地抢过话语权,走到圆桌前伸出了手,连城立马从自己的乾坤袍里掏出一叠信交给他。
一沓信件被用力甩了出去,侍女走过来,将信收起送到女王身边,一份份来往于燕矶和君陵的密文被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