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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穿,光着脚拼命往宫道上跑。虽然这样很丢脸,但也好过被吸了阳气第二天变干尸吧!他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余生决计不敢再跟东洲梅花乱打交道,忽然一支箭从他眼前射过去,崩地扎进墙里。
“连城!你胆子愈发大了,居然敢在皇城里裸奔!”梁雁飞拔出一根箭指着他斥道。
连城看见了熟人,却不敢打招呼,生怕自己还在幻觉中,他想了想,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梁雁飞的肩膀,嘟起嘴就要亲过去。梁雁飞毛都炸了立马抬手挡住直扇巴掌:“你要干嘛!死变态你敢亲我就把你的嘴剁下来!!”
啊啊太好了!!就是这个反应!你是真人!!连城的眸子闪着感动的光芒,梅花幻境里所有对象都在发情,总算被他抓到了个反应正常的现实人物。
“哥们,你让我跟你住一晚,求你了,我一个人我害怕!!”连城头发湿哒哒的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一把抱着梁雁飞的手臂死活不撒手。
“什么玩意!你别过来!!我才害怕!”梁雁飞骂骂赖赖地一路走一路按着他的头想撵不能,无奈就这么把人带了回去。
第28章第二十七章*长腿28老啊姨28
“你给我滚!”天一亮连城就被一脚踹出了宫房,连同外衣一起砸在身上,梁雁飞关门的时候还气冲冲地,“抢了我一晚上被子!啊、啊嚏!老子晚上守夜要是病了信不信把你头拧掉!”
连城手忙脚乱地拽了半天才把乱七八糟的衣服从头上拽下来,一头凌乱的黑发加上茫然的表情,仿佛一个彻夜未归被老婆罚跪门口的人渣汉子。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连城低着头挠了挠后脑勺,刚走到兰菲殿门口便听见里面咚咚框框地响动,好像在装什么东西,还未进门便被正要出门叫太医的小成子一把抓住。
“你怎么才回来?太子昏倒了。”
连城怔了一下,赶紧踢墙上楼直接翻窗进里屋,看见金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摸了摸额头烧得滚烫,于是迅速为他把脉开药。
“没事,是热症,三伏天气中暑了而已。”
连城打了盆凉水开始给金霏的额头降温。
“他何时昏迷的?”
“昨晚。”追上楼来的小成子答道。
“夜里没有给凉风么?要时刻开窗通风。”
“昨晚厅内很凉爽,太子是出去了一趟回来才昏倒的。”
“?”连城刚要继续询问,金霏的手动了一下,缓缓醒了过来。
“你可算醒了,昨晚去哪了?”连城忙捏着他的手腕继续探脉。
金霏一睁眼看见他,脸上忽然红一阵白一阵,慌乱地甩开了手。
“这里不用你,你出去。”他冷冷地说道。
连城愣了一下,心里一阵委屈,他低下头想了一会,默默收好药包起身离开。出门的瞬间一堆御医拎着大包小包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连城的眼神忧郁起来,压低了头匆匆往外跑去。
太子昏迷,可不是小事,作为其门客的齐浪立刻现身在楼里为其侍疾。他摇着扇子踱着步,在屋里逛了一圈,停在晾衣的屏风旁,抬起手指,从太子褪下的内衫领口处夹出来一片梅花花瓣,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阵。
“汤乾浴池废弃了那么久,那地方又黑又看不清人影,您就不该继续在那里沐浴,”小成子一边收拾一边唠叨,“从前碍于身份不能公开,躲着人清净就算了,现如今您大可以去更宽敞气派的盘龙池,奴才们也好近身侍奉。”
金霏稍微醒转后立即起身回到案前继续公务,小成子劝了几句,他也不听,扶着额摆了摆手:“我没事,偶发风寒而已,你们都退下。”
“是。”小成子抱着换洗衣物撤了出去。
齐浪并未打算离开,他安静地在屋里走了一圈,停在金霏太子的桌案前,看见积满卷宗的桌上,有一本图文并茂的小册子被翻开摊在一边,页脚卷起不知翻了几遍。
齐浪拿起桌上那本邪咒全解册,盯着翻开的那页粗阅了一番,放下书摇了摇扇子。
“太子殿下,是怀疑自己被人下了情蛊么?”
金霏闭着眼,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觉得呢?”
齐浪意味深长的撇了撇嘴,展开扇子覆于面前,只从扇面顶端盯着这位向来稳重此刻却十分失神的太子殿下,思索良久后缓缓开口道:
“情降之类的邪术,施法于不知不觉间,中蛊之人是不会主动生疑的。”
“何况太子殿下,身在此位,就算真是蛊又如何,求爱而已,这种东西,自古帝王不会有的。”
金霏的眉头皱起来,他松开手指,默默凝视着掌心的红色牵命蛊痕。
“殿下请看。”齐浪往桌上递过来一枚戒指,“您让我查的,大司马府暗书烫金印的事。”
金霏接过来,看了看戒指上的印文,拿起蜡烛倒在纸上,将戒指按下去,与一旁他截下的一份密信上的烫印一模一样。
“请殿下细看此环内纹。”齐浪提示道。
金霏将戒指转了一转,从内环上看见了鹿的刻印。
“这是…燕矶的图腾。”金霏望着它,“祖母怎么说?”
“里通外国,当为死罪。”
西皇城紫鎏殿内,戒指被再度呈了上去。齐浪跪在一顶纱帐前,持扇拜道:“太子殿下,并未有大张旗鼓的打算,他终究要为您的名声着想。”
帐中人摆了摆手,戒指被撤了下去。一个苍老的女人声缓缓响起:“他温顺得像只绵养,可他是头不吃草的羊。”
齐浪垂着眼想了想,低声说道:“还有一事……”
他往前挪了一挪,低着头小声说了些话。
“哼哼哼…我那品行端正滴水不漏的孙儿,竟也有此爱好。”帷幔里的老妇笑了起来,纱帘里伸出一只干枯苍老的手冲齐浪勾了勾,齐浪抬起眼,身子微微前倾,让那只手触碰到了自己。
枯槁的手指在他脸上肆意抚摸着,缓缓滑过喉结,勾住了领口。
“齐浪,你睡过那么多女人,想不想,将太子殿下也纳入怀中?”
齐浪的视线抬起,一种无形的狠厉在其中闪过,他勾起嘴角一把抓住老妇的手,放在脸侧低眉轻吻起来。
“殿下风华年少,心性不稳,极易行差踏错,不像娘娘在我心中,是永远的观音圣主。”
“哼哼哼……”
紫鎏殿里,一直站在角落里抱臂观望的独眼男人转身默默走了出去,大门缓缓关上。
一只透明的情报蝶在宫道上飞过,穿过院墙之际被人一把抓了下来。
“嘿嘿…”连城张开手,把残碎的灰吹了出去,一转头撞到个人。
“啊!梁雁飞,你吓死我了!”
梁雁飞盯着他不满地撇了撇嘴:“你最近少在宫道上晃悠,省得我抓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