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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彧的出现更是那些过往不是梦境的最好证明。他约着辰巳去国戏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下来聊,辰巳便去了,毕竟辰巳也好奇花彧为什么过来找自己。

一开始辰巳以为是柏巽川喊花彧来的,后来又觉得没这个可能性,因为如果是,柏巽川肯定会提前告诉自己的,而且有什么需要转达的估计也是蒋烨先来,再不济是陶豆,反正怎么轮也轮不到大导演花彧。

俩人面对面地坐在那儿相对无言了一会儿,期间花彧一直摸着下巴打量着辰巳,直到咖啡上来,花彧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这才悠悠出了声:“我还记得第一次见柏巽川的时候。”

辰巳听到那个名字,不由得坐直了点,好像这样就能将花彧说的话听得更清楚些,关于柏巽川的一丝一毫他都不想错过。

花彧明显看清了辰巳的反应,不由得微微一笑:“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心思还在他身上呢?”

当年辰巳一心系在柏巽川身上,花彧跟他说的那些话辰巳没来得及深思,后来得空再翻出来,他才意识到那时花彧把他看透了,自己那点心思在这个男人面前一点没藏住,他对柏巽川抱着什么样的感情花彧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被看穿之后又另一点好处,大家都把牌摊在明面上,不需要再去遮掩什么。

于是辰巳听完花彧这话脸上无波无澜,很直接地承认了:“嗯,不然还能记挂在哪儿呢?”

辰巳说这话时的感情底色是明亮的,虽然他没有笑也没有表示出半点兴奋,但花彧能感受到这背后藏着的是没有半点痛苦的情绪,他便瞬间心头有了数。

换做是朋友,花彧肯定是要八卦一下的,不过这毕竟是与他不相关的他人的生活,花彧把八卦的心情收了起来,没再顺着辰巳的话将关于对方感情的话题延展下去,而是又说回了他跟柏巽川的初次见面:“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像这样面对面坐着。不过那时我们可没这种喝咖啡的闲情雅致,我带着他去了个苍蝇馆子,吃了顿饭,吃完了那顿饭后……他就接了我的本子。”

说到这,花彧从他背着大包里拿出一叠纸,放在桌上推到了辰巳面前:“喝了今儿这咖啡,你要不要也考虑考虑?”

花彧说完这句便重新回归沉默,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了辰巳。

辰巳拿起那叠纸,捧在手里翻开了第一页,看清了上面的字——《回溯》剧本。

这便是辰巳与《回溯》的“初见”。

第一百零四章*长腿105老啊姨105

柏巽川其实很早之前就见了《回溯》的剧本,因为花彧完成这个故事的第一时间就兴奋地连拨了好几遍柏巽川的电话,硬生生将柏巽川从被窝里抓了出来。

“我完稿了!”花彧声音听上去比平常高了两个调,“这故事你得来看看!”

那时候是凌晨四点半,窗外叫早的鸟儿都还没上班。

柏巽川朦朦胧胧间也懒得跟花彧推脱,但当下肯定是没精力听对面讲故事的,只能半打商量地跟花彧约了个下午的时间。

“那干脆晚上吧,一起吃个晚饭呗。我下午刚好补个觉。”

柏巽川这头连连应下,花彧这才放他继续去睡觉。

等到晚上两个人都精神的时候,他们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谈剧本时吃的那家小店。

花彧唯爱嘈杂的人群,他总说创作没法脱离烟火气,毕竟再千回百转的故事写到最后写的还是人心。

而小饭馆最能看到人心——特别是当人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一切遮掩都扯了个干净,只留下最赤裸的人心。

两人碰了杯,在冰凉的啤酒都还没滑进胃里时,本子就被花彧塞进了柏巽川手里。

浏览梗概用不了几分钟,柏巽川看完多少有些诧异:“你竟然写了个母子的故事?”

顿了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我以为你的故事都是写给那个人看的。”

花彧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半晌后才说:“主要是为我自己吧。”

听完这句话,柏巽川不置可否,眼睛没离开剧本,开始往后看去。

不短的时间里,柏巽川认真地在周围的觥筹交错声中看完了故事的开头和结尾。

花彧倒也不急,在他对面自顾自地喝着小酒,干完了大半盘酱牛肉,直到柏巽川合上本重新抬头看他,花彧才停了筷子,半俯下身问他:“怎么样?”

“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柏巽川的目光牢牢地捉住了花彧的,用眼神释放着自己的慎重其事,“你能不能去看一次六儿的演出,这个故事,他比我合适。”

对于这个提议,花彧一开始是有顾虑的,最大的顾虑在于,他印象中的辰巳还是个孩子。但他倒也没当场驳了柏巽川,反倒是顺着对方的意,准备打自己的算盘。他应下了柏巽川,也确实在之后去看了辰巳的大戏汇演。

原本花彧想的是,自己反正先按对方的想法做,到时候不合适,柏巽川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但前后一看怎么都算是欠他花彧一次,这时候再邀约,柏巽川必定不会拒绝了。

可没想到看完了辰巳的表演后,花彧内心曾有的顾虑全都被打消了。不仅如此,花彧也终于明白了,柏巽川为什么会推举辰巳。

这孩子是干净的,身上有着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气息,但同时,这孩子身上又透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着,似乎是因为辰巳眉眼间有着一股化不开的沉重。

实在符合花彧故事里陈灿的形象。

《回溯》讲的是在一对母子之间发生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是陈灿收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告诉他,他的母亲郑美娟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已经到达了晚期。

这是与母亲阔别三十多年后的陈灿第一次收到关于母亲的消息,放下电话,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收拾安顿好一切,踏上了回乡的路。

再见母亲,郑美娟已然不是三十多年前的模样。但在母亲郑美娟眼里,陈灿却还是那个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的意识被疾病改变了。

这几十年的岁月被从郑美娟的脑海里抹去了,连同着那些爆发过的争吵和让感情碎裂的衅端一起。

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十年前。

可是伤痛并没有真正的过去,被母亲遗忘的那些过往,仍旧扎扎实实地留在陈灿的记忆里。

那是陈灿心底里未愈合的伤疤。

他清楚地记得母亲是如何决绝地将他和少香分开;记得少香离开之后,自己度过的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也记得最终他意识到自己永远失去她时,内心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因为少香比陈灿更为年长,是位离异不久的独身母亲,这个身份让想和她相好,于是走得近了些的陈灿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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