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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中断过,他们之间没了分别,没了隔阂,一直都如此刻这般亲密无间。

柏巽川夹起一大筷子的土豆丝送入口中,嚼了嚼,发现还是原来那个味道,是他以为自己再也尝不到的那个味道。他又吃了好几口,忽然觉得鼻子发酸,急忙低下头吸了吸鼻子,随后努力扬了下嘴角,轻声夸赞道:“好好吃。”

他没忍住抬眼看向辰巳,却发现辰巳没有动筷,而是静静地坐在对面撑着脑袋看着他。

“怎……怎么了?”柏巽川条件反射般问到。

辰巳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能跟你再这样坐着吃饭真好。我本来还以为再也没法跟你这样面对面坐着吃饭了。”

他们竟然不约而同有了类似的想法,柏巽川骤然感觉自己脸上在发烫,赶紧低头假装认真吃饭,慌乱间却还要在嘴巴上占领“高地”,用这种并不高明的方式掩饰自己的心虚:“快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都没了。”

柏巽川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绯红,辰巳看着心底了然,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不过最终什么都没说。

后来辰巳跟柏巽川聊起了片场的事儿,气氛便渐渐被说开了,柏巽川心里逐渐升腾起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动,他觉得虽然时间向前了,六儿长大了,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挺好的。

不过这些感动在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被辰巳击得粉碎。

柏巽川洗完澡出来,发现辰巳已经在床上躺好了,看见他过来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有些事情不强调还好,一强调就令柏巽川浑身不自在,因为他突然不得不去面对一个重要的问题,以他们两个现在这样的关系,这觉该怎么睡?不躺一张床上好像也有点怪,躺一张床上就更怪了!

柏巽川在原地呆立了会儿,摸了摸鼻子问辰巳:“……只有一张床,你睡哪儿,我睡哪儿?”

问题出口的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有一丝熟悉,随即便想起来,这不是辰巳跟他独处的第一个晚上问他的话吗?!当时自己怎么回答的来着的?好像是说叫爱他继续睡床上,还说……

那么大的床,睡什么地板。

“那么大的床,当然是睡一起了。”辰巳说着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记忆中的话跟现实中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柏巽川瞬间有一种“天道好轮回”的感觉,这一切的果仿佛都是他自己一步步种下的因。是不是如果当初自己不要那么脑子一热的冒出奶孩子的想法,辰巳就不会这样甩也甩不掉地赖上自己了?如此想来,这些似乎都是他自己招来的,通常对自己这种招了又不负责的人,网络上都有一个很统一的标签,其名曰“渣男”。

怎么就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他怎么就成了一个渣男了?!

柏巽川越想越郁闷,就在他思绪在心里乱飞的时候,辰巳那边却以为柏巽川又要溜了,立刻把他舞台上磨砺出来的演技使了出来。只见辰巳眉头一皱,那双大眼睛又一次凝视着柏巽川,半晌后,长长的睫毛才缓缓扇动了几下,接着他就颤着声道:“说好的不把我丢下的。”

柏巽川:“……”

换个人柏巽川肯定立刻就信了,但偏偏他了解辰巳,知道辰巳在演,他甚至知道这小子是因为知道自己一看他这样就会心软,所以才那么演,而整件事的最大问题就在于,即便他知道辰巳是知道他会心软而故意演给他看,让他心软,可他没法控制自己,因为他真的会为此心软。

又是一个因咬果,果追因的无限轮回,所有事情说到底又落回了他身上,他自己成为了自己弱点!

柏巽川忽然有点生气,气自己不争气,又气辰巳太狡猾。他突然怀念起曾经那个脑子傻成一根筋的辰巳,心里不由得感叹,他实在想不通岁月到底在辰巳身上施了什么法术,才会把原来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孩儿变成了现在这只小狐狸,如果可以,他希望岁月行行好,把原来那个说两句就脱裤子的笨六六还给他。

后来,柏巽川发现,自己最后那句祈祷“岁月”应该是听到了,但他又绝望地发现,岁月丫听的时候一定是听漏了——只听到了脱裤子!

文里的时间线,现在是小年,马上到大年初二的时候66就十八了,就,十八了呢!

第七十一章*长腿071老啊姨071

柏巽川磨磨唧唧半天最后还是躺上了床。这明明不是他第一次跟辰巳睡在一张被子里,却是他第一次害 怕去感知身边人的呼吸和温度。

已经是深冬了,换做是以前,柏巽川早就手脚并用地缠上了身旁的天然小火炉,可现在,他不仅在原地动都不敢动,还开始反省起了过去,反省自己以前不该把辰巳当成个暖手工具。他根本不知道辰巳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感情的,更不知道自己过去到底有没有给小孩儿造成什么样的心里阴影。

这样的反省工作还没进行多久,那个让他感知到罪恶的源头就突然一个翻身将他抱在了怀里。

“不冷吗?”

柏巽川听到辰巳在自己身边低声呢喃,若有似无的温热呼吸像一把刷子一样轻轻扫过他的脸颊,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颤,这却被辰巳理解错了意思:“那么冷吗?”

辰巳其实知道柏巽川打得不是冷颤,但他故意借着这机会伸手握住了柏巽川冰冷的手,将它全部拢在了自己掌心之中:“你是不是有点虚。”

“……”话在柏巽川喉头哽了会儿,最后他忍无可忍地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啪”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多少有些羞恼地吼道,“辰巳!你适可而止!”

这是他自己记忆里第一次大声喊出六儿的全名,本以为能威慑住对方,结果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虽然不甚明了,但柏巽川也能看见辰巳正凝视着自己,而后平静地回应道:“以前你可以抱着我睡,现在我抱着你就不可以了吗?”

“……”柏巽川的后槽牙上下对抗了一会儿,沉着声音反驳,“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辰巳问。

这个问题问得柏巽川心里冒火,他觉得辰巳明知故问,就是在故意刁难他。

“你是觉得现在我喜欢你,所以就不一样了?可是以前你抱着我的时候我也喜欢你,这没什么不一样。”黑暗中的辰巳以一种又缓又平静的语气说道,随后轻轻一顿,声音里混进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反问柏巽川,“还是说,是你不一样了?”

他这句话说得暧昧模糊,给柏巽川留了充分的阅读理解空间,柏巽川的大脑还没琢磨明白,胸腔里的心脏却先一步不受控制地兀自加快了跳动频率。

“我……”柏巽川嘴巴张张合合了几声,最后选择了放弃辩驳,有些羞恼地抛下一句“说不过你”便重新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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