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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给辰巳围了回去。辰巳没有立刻再把围巾摘下来,而是一把抓住了柏巽川的手。明明都在外头呆了那么久,可辰巳的手却依然暖烘烘的:“我真不冷,你围好了,别感冒。”
柏巽川最终没能拗过他,他最近发现这小孩儿不止长了个,而且越来越有他自己的主意了。
倒是一件好事。
“烟花在哪儿呢?”柏巽川上下左右看了好几圈,都没看到一个火星子。
辰巳闻言,露齿一笑,却没说话,兀自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把他身上背的书包取下打开,从里头拿出了一把东西,开始弯腰往地上摆。柏巽川在那儿瞅了会儿才看明白,小孩儿这是要给他放烟花呢。
辰巳手脚俐落地围着柏巽川摆了小半圈,然后握着火机蹲在地上,盯着手表看了会儿,而后忽然动作,点燃了烟花。
也就是他点的烟火往上窜,照亮了黑夜的瞬间,江边的钟楼敲响了辞旧迎新的钟声。辰巳迅速地点完了所有烟火,合着未敲完的十二点钟声,一步步走近了柏巽川,最后走到了柏巽川面前,看着他弯着眼角柔声道:“柏巽川,新年快乐。”
那是辰巳第一次当着柏巽川面叫这三个字。
不是叔叔,而是柏巽川。
不过他叔忙着感动呢,完全没有在意这个称呼,也没有意识到从这之后,辰巳就再不叫他“叔”了。
这是柏巽川人生当中第一次有人特意为他放烟花,在十二点钟声敲响时走到他面前,真诚地祝他新年快乐。
他突然觉得即将迎来的那充满未知的新一年,一定是一路坦荡,充满光明的一年。
柏巽川摸了摸鼻子,抬头憋了会儿眼泪,最后没憋住,却又不想被辰巳看到,干脆上前一把抱住了辰巳。
他的下巴抵在辰巳肩膀上,凑在对方耳边低声说:“谢谢,新年快乐。”
那一瞬,辰巳的心里也涌起了同样的期待。
他抬手回抱了柏巽川。
他想,以柏巽川的拥抱为起点的新一年一定会是更加美好的一年。Q―Q】群230%69︰2ˇ39<6追】更本%文
第二十九章*长腿029老啊姨029
俩人骑回去的路上,柏巽川夸辰巳:“你还挺会浪漫,以后谁跟你谈恋爱,那人还挺幸福啊。”
冷风一直往辰巳领口里灌,冻得他在那儿哆哆嗦嗦,柏巽川的话音刚落,辰巳一不小心抖出个“嗯”来。
柏巽川被逗笑了,觉得辰巳禁不住夸。
但其实辰巳不小心抖出来的“嗯”字只是他想说的话的冰山一角,更多的都被他咽了回去,重埋进心底。
“嗯,那你跟我谈恋爱吗?”——这才是他想说的话,不过也只是想想,不敢真的跟柏巽川讲。
至于浪漫,那又是辰巳心里另一个秘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浪漫细胞,甚至他根本无从学习浪漫。
他又不怎么看电视,也不爱上网,业余生活除了看书就是打篮球。看的书也不是言情小说,所以很少有能接触到当今社会那些花里胡哨的恋爱招式的机会。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没法教他。他的父母在离婚前从来不浪漫,对此他妈以前也没少抱怨过,后来不抱怨了,可能是再也不期待了,再后来就离了婚。而柏巽川,这个他身边目前最亲近的人,辰巳也很想知道柏巽川到底会不会浪漫。当然,他想知道的不止是这个,而是有关柏巽川的一切他都想了解。
至于今晚的烟花,那其实并不是出于浪漫的目的而放的,而是为了让柏巽川有一个特别的跨年夜。辰巳要用无数个“特别”填满柏巽川的世界。
他为什么会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就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了。
那段时间辰巳哪怕再怎么努力分散自己的精力,却还是会想到柏巽川,一旦心里装着柏巽川,他就总是愁眉不展。黎誉发现了,于是按耐不住地凑过来,要跟他谈心——这人自从当过一次辰巳戏里的人生导师后,似乎因为从这个身份里找到了不小的满足感,便开始对“引导”辰巳这事儿乐此不疲起来。
黎誉追着辰巳问他到底是不是为了爱情在苦恼。
辰巳拒绝回答,并抬手不断地将黎誉往外推。
黎誉便换了个问题,问辰巳是不是觉得自己求而不得。
这个问题明显撞进了辰巳心里,他手上的动作都顿住了。
黎誉立刻明白了,觉得自己对现状了然于胸:“所以你是爱了,还爱上了一个你自己觉得够不到的人。”
这个答案过于精准,一把挑破了辰巳为了保护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护膜,使得那些原本被包裹起来的情绪倾泄而出,让辰巳手足无措。他被黎誉一把推到了这个境地,被迫再次面对自己内心的一片狼藉,有些恼羞成怒,瞪了黎誉一眼,又继续将后者往外推,而且这次更用力。
“别呀,兄弟我这不是在跟你出谋划策吗!”黎誉表示很委屈。
“不用你管,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辰巳故意说得发狠,像只被惹恼的狗崽子为了自我保护那样装凶。
黎誉忽然笑了一下,一把按住了辰巳推自己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吗?你又知道你喜欢的人为什么不知道吗?”
黎誉力气比辰巳的大,辰巳的手被黎誉按着,现在是伸不出去也收不回来。他只好坐在板凳上用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黎誉,拿眼神审判对方——他不信黎誉有本事按住他的手,还能有本身把他两颗眼珠子挖出来。
可是他失策了,黎誉虽然的确没有本事挖,但他可以选择不看。
黎誉随便望了个方向,总之就是完美地避开了辰巳充满怒意的眼神。
“别瞪我。刚才那句话你听懂了吗?别老觉得我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你有什么苦有什么难,都选择往肚子里咽,那就咽呗,可你咽完回过头来说我不理解你。谁也不是谁肚子里蛔虫,你那嘴长挺好看的,但真当它是摆设啊?你不说我怎么理解你?”黎誉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越说越硬气,说到后面他都敢看辰巳了。辰巳瞪他,他就瞪回去。
等他说完,辰巳脸上表情虽没动,但却再一次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这次黎誉没再按着,松了手,让辰巳抽了回去。
辰巳终于重获自由,却没再推黎誉,而是一边揉着被黎誉按得发疼的手腕,一边垂下了眼睑。
“是,你不是我的蛔虫。所以就算我跟你说了,你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吗?”辰巳的声音沉了下去,再没半点刚才发怒的影子,因为他觉得黎誉说得很对。他自己跟自己在这里纠结,自己对自己的那颗心拳打脚踢,回过头来却要责怪毫不相干的他者,确实不大像话。
可是他比黎誉委屈多了,他想,为什么就没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