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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关系?你道什么歉?”
说完她抬起手用力敲响了辰巳的房间门:“出来了,别没大没小的!你跟你叔叔生什么气?这事儿能怪他吗?你想让人怎么管咱家的事儿?”
瑶缦的最后一句话落到柏巽川耳朵里,他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把自己的鼻尖,随后,拽了把瑶缦的衣袖:“嫂,六儿可能睡着了,我在客厅等他。对了,我从岳城那边过来的,给你们带了好些吃的,来瞧瞧?”
辰巳一直站在离门几步距离的地方听着,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听到他妈嗔怒道:“你就是太宠他了。”
随即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逐渐远离的声音。
辰巳知道柏巽川离开了门前,他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子莫名的失落。
他为什么不多在门口敲一会儿呢?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放任我呢?他是不是就觉得我是个小孩,总是用着哄孩子的方法哄我?这股失落在他脑海里产生,顺着他的血管流到了心脏里,堵在胸口,教那里发闷。
辰巳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不再像刚才那样剧烈跳动了,可是它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紧了,勒得他难受。
自己到底怎么了?辰巳不由得又问自己,可他没法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于是他爬上床,拉起被子,将一部分团在了一起,抵在自己胸前躺了下来——果然如他所想,这样做以后他的心脏终于舒服了一些。
他打开手机给黎誉发了一条短信: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一个特定的人会心跳加速,浑身发热,对方不理自己了,还会很失落,心脏揪着痛?
短信发过去,等了一会儿都没回信,辰巳握着手机,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屏幕,看着它逐渐熄灭,而后等着等着他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一震,辰巳迷迷糊糊间醒来,看到是黎誉的回信,手指不太利索地点了开来。
黎誉的回应很短,却像汹涌而至的巨浪,一把拍醒了辰巳。
你恋爱了少年。
——黎誉如此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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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柏巽川离开前,他都没能见到辰巳。哪怕瑶缦生气地拍了好几下辰巳的房门,那扇门仍旧死气沉沉的,没给半点回应。
柏巽川跟瑶缦说谎了,他并不是在一个城市的巡演结束后来的,而是在两场演出的之间的休演日过来的。今天是唯一的一天休息,柏巽川赶了一大早的动车过来,又定了晚上的票准备连夜赶回去,这一切只是为了来给辰巳道歉。
可是小孩儿不给他机会,他也没办法,或许自己已经像方晟说的那样辜负了对方。
临走前,柏巽川最后一次敲了门,他心里清楚辰巳是醒着的,只是不愿意应自己:“叔走了,给你的礼物放桌上了。后面一段时间我可能来不了了,我们……北城再见。”
在黑暗中席地而坐的辰巳听见了柏巽川离去的脚步声,中间还夹杂着很多句他妈妈的怒骂——当然那些话都是骂他的。不过一时间,什么句子都进不去辰巳心里,因为他的心被黎誉那一句话搅得乱七八糟,已经没有余地再接受外界其他信息了。
你恋爱了。
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一遍又一遍地在辰巳脑海重复。
每问一遍,他心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他没有否认黎誉的结论,反倒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在心里想,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但他开始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问自己,为什么是他呢?怎么会是他呢?怎么能是他呢?
那是他叔叔,那……跟他一样,是个男人啊?
学校每个班都有几对谈恋爱的,但全都是一男一女,从没见过哪两个男生站在一块儿卿卿我我。
这太奇怪了。
辰巳贴着地板放着的手缓慢地攥成了拳。他不敢去开灯,想融入眼前的这片黑暗里,不再被任何人瞧见。
他觉得自己太奇怪了。
6!呜呜呜…我都心疼了…QAQ
第十九章*长腿019老啊姨019
第一轮全国巡演终于落幕,大家热热闹闹地涌进庆功宴的会场,觥筹交错间柏巽川也难得喝到了意识飘忽的边缘。
吃完了饭,导演又拉着大伙去KTV组了局。
柏巽川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却硬是被周耀平勾肩搭背拐去了KTV,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再跟着大家嗨,便找了个没人管的小角落坐下,伴着周围撕心裂肺的歌声独自组养生局。他手里捧着个玻璃杯,里头是给自己点的菊花茶,就这样一边喝着茶一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突然手机一震,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大字“六六”跃入柏巽川眼里。
他吓得手一滑。手机在他手里旋转跳跃,差点就被扔到了地上,好在就快要掉出去的瞬间终于被它这不靠谱的主人抓紧了。这一吓酒醒了个大半,柏巽川立马起身窜到走廊里接起了电话。
那件事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这期间他有事没事想起来就会给辰巳发短信,可都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柏巽川也是有脾气的,他觉得辰巳不论如何都不应该不搭理他。他也会觉得胸口堵得慌,但是,每每那时,他又会回想起自己像辰巳一般大的时候,自己的脾气可要比这小子臭多了。
这种情况下的“以己度人”不见得是个坏事。
因为,每当柏巽川给予辰巳耐心和尊重的时,都会觉得像在面对过去的自己。他会不由得想,但凡自己当时身边能有一个人给他哪怕是一半的耐心和尊重,那些日子他也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人们总说要经历挫折和痛苦才能成长,柏巽川却觉得,如果非得那么难过,他宁可“永远”不长大。有些挫折并不是必须的,有人终其一生从未体会过那么多痛苦,一样能幸福、圆满地走向终点。
所以,柏巽川那天才会在厨房里,当他转头看到辰巳那双清澈的眼睛时,仅仅那么一瞬,他突然就下了一个决定——他想将那些被披上“成长”外衣的苦痛都替辰巳挡在外头。
这不是因为血缘而对辰巳心生亲近和责任,更像是一种补偿,他在用对辰巳的好补偿过去的自己。
玻璃门漏音,房间里的鬼哭狼嚎还是透过门缝窜了出来,柏巽川堵着一只耳朵,无比艰难地接起了电话:“喂?六?怎么了呀?”
“……”距离他上一次听见柏巽川的声音,已经过去了二十七天,这二十七天自己每天都在各种心情的反复与煎熬中度过。不管他愿意或者不愿意,总能时不时想到柏巽川的脸,但他心头就像是被安装了一个程序,一旦在脑海里捕捉到关于柏巽川的讯息,就会自动收紧箍在心上的铁索,勒得他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可是柏巽川呢?
不知道在哪儿热闹呢!就连接自己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