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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窗户,跳下列车,回到了贺海楼身边。

第157章-美少年之恋(16)-正文完*长,腿157老啊姨157

从一天一夜的休眠中苏醒过来的过程宛如又一次新生。梦境是一方懵懂的母体,梦中的酒吧是世界之外的全世界,顾沉舟和贺海楼被孤立其中,生死依存。

脱离梦境的几分钟里顾沉舟看见自己在厨房剥玉米,玉米粒一颗一颗从果穗脱落,堆积在碗中,如雨降落田野。这时贺海楼出现了,从顾沉舟的背后将他轻轻抱着,看他做饭。

时间与画面就此静止。顾沉舟醒过来,身处一片黑暗,生命舱内蓝色的指示灯每隔五秒闪烁一次。顾沉舟数了五遍,意识彻底回填大脑。耳朵捕捉到身边的呼吸声,平静,安然。

指示灯又闪烁了十次后贺海楼也清醒过来。顾沉舟听到贺海楼先是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又在感受到两个人紧握着的手时轻盈地笑了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黑暗中静静聆听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同时也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起初顾沉舟以为是梦里的性爱余韵犹存。他有点难为情,不知道该不该对贺海楼讲述他漫长的春梦。但是随着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顾沉舟才意识到阔别很多年的勃起似乎真的降临。

指示灯又闪烁了十个来回,黑暗无力再容纳两个人之间无形而巨大的温暖气流。

贺海楼侧过身体,手指抚摸顾沉舟的脸颊。他轻咬顾沉舟的耳垂,问他:“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顾沉舟重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贺海楼。他没想到贺海楼会说这件事,在这样的场合。

“要的。”顾沉舟先答应下来,又说,“不过现在好像不太合适,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你需要准备什么?”贺海楼问。

“很多,比如戒指。”顾沉舟回答。

“我在你的抽屉里看到戒指了。”贺海楼拆穿。

“是。”顾沉舟牵过贺海楼的手放在心口,“那是我的梦想。”

十六岁时的顾沉舟有过很多梦想,关于自己,关于世界,也关于他和贺海楼。后来装着他所有梦想的水晶球掉下高台摔得粉碎,碎玻璃倒映出他四分五裂的新人生。

唯有贺海楼是个例外。贺海楼不是水晶球里脆弱的幻影。顾沉舟把贺海楼种在自己心里,只等一场例外的雨来,梦想就会重新开花结果。

“算了。”思考了少时后顾沉舟认可了贺海楼的求婚。他不是没有准备,他已经准备了十年。时机和场合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他和贺海楼之间已经发生了太多不合时宜的事情。从踏进南安街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彻底脱离了原本正确合适的轨道,到如今已经十年之久,新路也走成了旧路,没有必要再去纠正哪一段应该怎样。人生有苦有甜,有短有长。和贺海楼在一起是甜,分开是苦;两个人依偎的岁月太短,找寻则过于漫长。顾沉舟想他和贺海楼的确不该再准备、计划什么,唯有争分夺秒地把苦过成甜的,把短暂变成永恒才是当务之急。

“我愿意。”于是顾沉舟说,“我都愿意。”

他愿意走进南安街认识贺海楼,愿意接受贺海楼的信息素,愿意和贺海楼厮守在小小的休息室,愿意受贺海楼的影响而分化异常,愿意过不完美的人生,愿意等贺海楼十年乃至更久,也愿意在这黑暗狭小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命舱里接受贺海楼的求婚。

“那我的梦想也实现了。”贺海楼说。他承认此刻的自己是自私的,急切地想把自己过去十年在生命舱里梦到的童话变成现实。他想梦里的顾沉舟一睁眼就出现在自己身边,也想在闭眼后把身边的顾沉舟带去梦里。正确的仪式和合适的时机他不想等,他只想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听顾沉舟说一次愿意。他做了十年空落落的梦,不愿再苦下去。

舱门自动打开,机器发出刺耳的警报。打破了舱中正温馨的气氛。

“如果五分钟后舱里的人还没出去,医生就会打电话来,看看我是不是死在里面了。”贺海楼坐起来对顾沉舟说。

顾沉舟也跟着坐起来,顺便用睡衣下摆遮挡腹下。

那家经常为顾沉舟提供定制餐的酒店浴火重生后近来已恢复营业。顾沉舟的专职服务人员心中隐隐惊奇,这位常年独居的老熟客居然一反常态订了双人餐,取餐的时候贺海楼贴在顾沉舟身后一起与之寒暄。

贺海楼懒洋洋地靠在顾沉舟的肩膀上,偶尔开口接话,动听的声音和欢快的气息钻进顾沉舟的耳朵里,没有内容,只剩下心跳。

服务人员离开前还收到了贺海楼口头上的邀请,幸运地成为他们婚礼的第一位宾客。

顾沉舟在饭前亲吻贺海楼,靠着窗,外头是难得热烈的太阳。他亲得过分认真,向来如此。藏在抽屉里有些时日的戒指被他拿出来戴在贺海楼手上,他变成了他的未婚夫。

人太渴望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象它成真时的种种。顾沉舟没有告诉贺海楼的是失散的这些年他曾多次一个人逛各个品牌的婚戒专柜,仔细地研究过每一个款式,在心里默默匹配最适合贺海楼的那一枚。

也曾有儿时相伴长大的好友在电话里劝导顾沉舟。他给顾沉舟讲了一个寓言故事,最后总结出一个老生常谈的道理:人不要有太深的执念。他劝顾沉舟放下,放下贺海楼,放过自己。

顾沉舟一次也没听进去过,现在也庆幸自己没有听进去过。他想他和贺海楼之间没有寓言故事,也得不出什么普世的道理,前无古人可借鉴,后无经验供效仿。他们只是刚好有同一个足够深的执念,谁也没放下谁,谁也没放过自己,一直在想,一直在等。直到命运之神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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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细雨又至。

顾沉舟和贺海楼的手机里同时收到了同一个群聊消息,那个撮合他们重逢的互助小组正在筹备下一次的交流会。

两部手机分别在左右两边的床头柜上同频震动着,无人顾及。

两具躯体彼此衔尾,昏暗中气息涨落。

顾沉舟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影子,他和他完全融合,像两头一身的怪物,互为养分,互相索取。

第一次射在对方嘴里,第二次射在对方手心。

贺海楼十年来第一次犯了烟瘾,但顾沉舟只给了他吻。

后来贺海楼洗澡时顾沉舟出了趟门,来回不过十分钟。贺海楼出来便看到床上扔着安全套和润滑油。除此之外还多了一枝玫瑰。意味太过直白,求爱也求性。

贺海楼把花收下了,套丢掉,用了很少的油。他躺在床上,顾沉舟温柔地为他扩张,用手指和舌头。很久之后顾沉舟才试着进入,比他们多年前的第一次还要小心。他比处男更缺乏经验和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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