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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要成为社会精英的alpha该来的地方,这里到处是引人堕落犯罪的地下活动和所谓不三不四的社会流氓。
但顾沉舟还是忍不住为之着迷,混在一群荷尔蒙泛滥的低级alpha和欲求不满的omega中每晚光顾星海乐队驻唱的酒吧。
“要来一份吗?”服务生端着盛满诱人信息素的鼻烟在酒吧里穿梭着,他数次来到顾沉舟跟前,顾沉舟都用沉默拒绝,目不斜视地盯着舞台上弹唱的贺海楼。
舞台上的贺海楼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镂空针织,低腰裤在胯上松松挂着。顾沉舟上周来的时候贺海楼还留着一头微长的及肩发,这次已经理成了板寸。有些过分短了,顾沉舟认真地看着,默默地想,这样的发型使得贺海楼的容貌被彻底一览无余。明明在聚光灯下招摇卖弄被数百人审视的是贺海楼,顾沉舟却觉得坐在角落里的自己才是被动无措的那一个,贺海楼的脸、歌声和动作,像久不停息的强大气流带着侵犯的势头袭击着顾沉舟,让顾沉舟在晃动的灯光里愈发失了神智。
“帅哥,这管烟,是他请你的。”服务生又一次来到了顾沉舟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神秘地念叨。
顾沉舟茫然接过的同时贺海楼懒懒地看了过来。音乐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但贺海楼并不着急下台,他的胸膛随呼吸起伏着,笑得很好看。他抛出一个飞吻到台下,狂热的歌迷在虚空中抢夺那个吻。
顾沉舟一边盯着贺海楼看,一边打开那管烟,放在鼻尖下轻轻吸气。
燥热的夜场里,顾沉舟被雨水清凉湿润的气味缓缓包裹。他闻了又闻,无须谁向他解释,但他隔着人海已然知晓那个请他享用信息素的人是谁,知晓了台上人的笑和吻都是给谁。
凌晨散场后众人陆续离开,狂欢过后各种信息素混杂成一种发酸的臭气,被残存的人潮气温烘烤着,缓慢地在房间里蒸腾,不知廉耻地往顾沉舟身上扑。坐在漆黑角落里的顾沉舟只好时不时拿起那管鼻烟让自己从嗅觉上起码处在好闻清爽的状态中。
但是一管鼻烟的信息素量少得可怜,很快便成了空。顾沉舟最后又闻了一次,雨水的味道已经变得很淡。他是那只靠路边的水洼多得了一夜生机的小鱼,太阳出来,雨水蒸发,他就会死去。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顾沉舟走到已经没什么人的吧台,重复了三次,才把正在打电话的酒保给唤出来。
快要下班的酒保依旧笑着和电话那头的人调情,他用肩膀夹着手机走了一圈,才找到一口干净的玻璃杯,接了半杯温水递过去。
在酒保略带好奇的眼神里顾沉舟拧开鼻烟的盖子,滴了几滴水进去,重新拧紧后又晃了晃。这样瓶子里面残存的信息素就会溶进水中,不至于消散得太快。顾沉舟打算把瓶子带回去,稍稍分离提取一下,就可以把气味留得更久一些。
“我们的鼻烟瓶子不可以带走,要回收的。”酒保提醒顾沉舟。
“那我买下来。”顾沉舟拿出几张纸币放在吧台上,用眼神问对方够不够。
太够了。
酒保摆摆手让顾沉舟离开了。
瓶子被顾沉舟小心地放在口袋里。他经过酒吧的一片狼藉往门口走的时候有点开心,因为今晚的演出很精彩,也因为他得到了喜欢的气味。但隐约又有一种失落牵拉着他,让他觉得今晚有点不尽人意,比如请他吸鼻烟的人并没有出来找他。
推开酒吧门的时候地上的酒瓶被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沉舟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他转头,在酒吧昏暗灯影和门外彩色霓虹的交织光束中他看到那张笑着的、英俊的,被数百人倾慕的脸。
“走之前认识一下吧,我叫贺海楼,你呢?”
“顾沉舟。”顾沉舟松手让打开一半的门重新弹回。他不知道如果是今晚聚在台下跳舞的其他人和贺海楼离这么近会是什么反应,但无疑会比他热情也惊喜。他回答完自己的名字后便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贺海楼。贺海楼应该是卸过舞台妆了,顾沉舟看见他眼尾处还有没擦干净的黑色眼线。
贺海楼已经够好看了,顾沉舟心想,那些妆容反而遮盖了他天然的面部线条。
“你怎么不说话?”时间久到顾沉舟已经开始一根一根数贺海楼的睫毛了,贺海楼才出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觉得有趣的笑意。
“我第一次见明星,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顾沉舟盯着贺海楼的眼睛问。
“唔……”贺海楼停顿了一下才回答,“我也不是什么明星吧?不过你可以找我要签名,合影也行。”
顾沉舟点了点头:“但我好像不是很需要。”
“所以你需要的是我的信息素吗?”贺海楼指了指顾沉舟的裤子口袋,“我看到你做了什么。我人又没死,何必那么麻烦?”
顾沉舟闻到空气中越发浓重的雨水气味,比鼻烟管里的要甜一点,传达着引诱。
“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贺海楼说完便转身走了,但丝毫没有收敛信息素的释放。几条细腻的雨丝缠绕住顾沉舟的身体,控制了他的行动。
顾沉舟跟着信息素的味道一路往酒吧里面去,穿过幽暗的通道,走下深长的台阶,最终进入不足30平的一间卧室。
“抽烟吗?”贺海楼咬着烟尾问顾沉舟。
顾沉舟摇头,说自己不会。
“不会可以学嘛。”贺海楼甩了甩手里的打火机,“谁又是含着烟头出生的呢?”
顾沉舟没说要,也没说不要,继续沉默着站在门口。
“随便坐。”贺海楼指了指房间。但这个房间只有对着门的一张床是可以用来坐的,上面还被衣物和两把吉他占掉一半,留给人的空间只有一小角。
顾沉舟还是坐了上去,屁股堪堪挂在床板边缘,几乎悬着空。他不动也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贺海楼抽烟,抽完第一根又抽第二根,逼仄的房间很快被灰蒙蒙的烟雾充斥满。顾沉舟觉得呛,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小声咳了出来。
贺海楼便把烟按灭在墙上,灰白色的墙上又多了一个黑乎乎的烟渍。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贺海楼说,“你不喜欢烟味的话就闻闻我吧。”随即又有雨水味道的信息素被释放出来,这次的少了甜味,多了些青草的味道,更接近大自然,让顾沉舟觉得身心都变得透彻。他便又往床里侧挪了挪,这次坐踏实了。
“你的味道也很好闻。”贺海楼走过去揉了揉顾沉舟的耳朵,很软,没揉几下就泛红。他用手指挑起顾沉舟的下巴。顾沉舟仰头,眼神毫不躲闪地与贺海楼对视。
贺海楼鼻腔里哼出一声很轻的笑,然后低头吻了顾沉舟的嘴。
没亲几下贺海楼就察觉到顾沉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