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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翅后顾沉舟觉得大半夜这些烟熏的食物确实有点不适合他,他转而开始往生蚝上淋柠檬汁,重新投向海鲜的怀抱。

太多国家各种做法的美食都混在一起吃了一餐后,贺海楼觉得需要安抚一下自己的东方胃,便把最简单的蛋花汤和寿司作为收尾,结束了这顿不按时的晚餐。

走出餐厅后两个人又加入到赌场大厅的人群里,连入门级别的老虎机这种以前他们只觉得幼稚的小游戏都玩了几把。贺海楼坐在凳子上,顾沉舟站在他身边,时不时俯身,胳膊越过他的肩膀,伸手替他操作。玩着玩着就变成顾沉舟微伏在贺海楼背上,将他整个人都环住,贺海楼的两只手抓着顾沉舟的两只手,两个人一起玩,犯了很蠢的错误时贺海楼就朝后仰去,靠在顾沉舟怀里一起笑。

最终他们赢了100美金,却比赢1000万还要高兴。贺海楼拿着那笔钱买了一大捧玫瑰送给顾沉舟。顾沉舟一手拿着花,一手牵着贺海楼,走在午夜的拉斯维加斯街头。

来到这座城市的人似乎永远不会感到疲惫,这座城市的夜晚也从来不会休眠。他们在绚烂夺目的夜景中漫无目的地穿梭,会停下来看一会儿手风琴表演,也会加入街角欢快的午夜蹦迪中去。坐在摩天轮上,顾沉舟捧着玫瑰也捧起贺海楼的脸,在最高点时接吻,做俗套的浪漫事情。他们甚至出现在路人游客的vlog里,陌生的镜头短暂地记录下他们相拥的时刻,也同时获得陌生的善意和祝福。

夜晚的风吹来夏季珍贵的凉意,他们在夜路上骑摩托车兜风。贺海楼从身后抱住顾沉舟,风和速度使他们更紧地贴在一起。顾沉舟把油门加到最大,轰鸣着朝日出的方向疾驰而去。机车服下的身体渗出一层层的热汗,贺海楼的胸膛贴着顾沉舟的后背,感受着两个人同频共振的心跳。速度让他觉得刺激也紧张,但他趴在顾沉舟的背上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他们不断加快的呼吸声通过耳机清晰有力地冲击着彼此的耳膜,像海水滚滚而来,也像火焰熊熊燃烧。

摩托车停在沙漠边缘,摘下头盔的两个人都是一脸汗湿,头发软趴趴地搭在额前。顾沉舟转身倒骑在摩托车上,腿支着地,和贺海楼在喘息中激吻,唇贴着唇,牙齿磕到牙齿。

“顾沉舟,我好爱好爱你。”贺海楼搂紧顾沉舟的腰,在渐渐洒落的阳光下喃喃,“爱到,我已经毫无办法了,只有我死掉,才会停止对你的爱,怎么办呢,顾沉舟?”

顾沉舟的手轻轻搭在贺海楼腿上,一下一下地捏着,他不断叼起贺海楼的嘴巴又松开,声音带着懒洋洋的低沉:“我也是,我也好爱好爱你,如果不爱你,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清醒,只顾得上在日出温暖的光芒里不成逻辑、不讲章法地互诉爱意。

当夏日的阳光又一次普照着拉斯维加斯时,他们就躺在公路边上,贺海楼的腿搭在顾沉舟腿上,顾沉舟的胳膊被贺海楼枕在颈下。手里的烟人抽一半,风抽一半。他们时不时接吻,时不时说笑,快乐得不着边际。疲倦终于袭来时他们在荒郊野外随便找了家汽车旅馆,潦草地洗澡,潦草地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曾经贺海楼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如今却能在任意一个有顾沉舟的地方睡得满足又沉静。他仍旧时不时梦呓,小声地、带着笑意地,叫顾沉舟的名字。顾沉舟亦睡得踏实,做一个和贺海楼漫游世界的好梦。

他们走走停停、玩玩闹闹了些时日,去大峡谷里跳伞,在街边玩扔斧头的游戏,也和徒步的背包客结伴走了一段。等再次回到城市中时两个人都被晒黑了好几度。

回酒店套房前他们路过了赌场的教堂。人们在拉斯维加斯游玩时总是冲动的,冲动地遇到爱情,更有人冲动地想要走入一段婚姻。因此赌场干脆为人们的冲动修了一座教堂,酒酣赌兴时,上帝随时都在身边。

顾沉舟和贺海楼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走进教堂,先作为路人围观了一对夫妻的婚礼,又作为主角被其他游客围观他们即兴的结合与宣誓。

顾沉舟吻贺海楼的手,又吻贺海楼的脸和唇,笑着对他说:“旧郎戴着旧戒指,和你又一次新婚。”

虽然婚礼是临时起意的,戒指也是戴了十多年已经有了划痕的,但贺海楼预定的80万美金一晚的洞房却再配得上新婚不过。

棕榈树酒店顶层的套房以“输家-赢家”为主题,房间中央吊顶上是几个大型的透明鱼缸,里面用福尔马林浸泡着几具牛鲨标本。刚走进去时很阴森猎奇,但经过展览区后客人生活休闲的地方就温馨舒适起来。八百多平米的两层房间对于两个人来说空间是足够的,足够新婚的爱侣在任意的角落玩任何的花样。

酒店管家依照贺海楼的吩咐在房间里添置了很多增加情趣的设施,从玩具到影片,从灯光到音乐,从床到浴池。

顾沉舟躺在环形沙发上,看着贺海楼脱掉衣服站在小型舞台上扭动身体。

“没去看猛男秀遗憾吗?”贺海楼扶着钢管问顾沉舟,“我给你补一场?”

顾沉舟喝干净杯子里的红酒,舔了舔嘴唇,走过去,将猛男带走品尝。

模拟火山又开始在暗夜里喷发了。起初是蠢蠢欲动的摇晃和轻颤,火焰循序渐进地在山体内部酝酿,山口的阻挠微薄而无力,几次试探后便被彻底冲破,一波又一波的火光在阵阵闷响里喷涌而出。岩浆是滚烫的、燃烧的、流淌着的、能够淹没与吞噬一切的——着了火的水。在那样的水里贺海楼一次次仿佛溺亡,又被顾沉舟一次次在濒死边缘捞出,以呼吸挽救呼吸,以躯体承托躯体。在那样的水里他们无尽漂泊,淌过小溪,流经江河,最终汇入永恒的大海得以宁静。

一切都平息后顾沉舟和贺海楼悠闲地躺在阳台上巨大的泳池里,俯瞰热闹的拉斯维加斯大道。

“我在这边上学时,最混的一段日子,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拉斯维加斯,有课的时候再赶回学校。”顾沉舟在泳池里仰躺着漂浮。

贺海楼喝着酒问顾沉舟:“那时你才20岁,不能赌博、不能喝酒,来拉斯维加斯都做些什么?”

顾沉舟想了想,总结道:“只有三件事,挥霍金钱、浪费时间、发泄欲望。”

“那现在呢?来拉斯维加斯都做什么?”贺海楼游过去,把嘴里的酒灌给顾沉舟。

顾沉舟喝下了贺海楼的酒,又用拇指轻轻擦拭贺海楼的嘴唇。他回答了贺海楼的问题:“现在和以后来这里,只有四件事,挥霍金钱、浪费时间、发泄欲望,还有,和你相爱。”

第126章-乘舟*长,腿126老啊姨126

自从顾沉舟随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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