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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舒服的姿势。任务结束后小猫跟着顾沉舟回家,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猫窝。但那只小猫的成长速度远远超出顾沉舟的预料和认知。猫越长越大,食量也越来越大,它不爱吃猫粮也不爱吃小鱼干,却喜欢撕咬冰箱里的生肉。短短几个月时间,猫已经从刚见面时小兔子那么大,长到了……

顾沉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捡回来的猫,长成了一只豹子,一只全身亮黑的、速度敏捷的、坚齿利爪的、具有极强杀伤力的,母豹子。

“好在你有。”顾沉舟在豹子期待的目光中一边给她切大块还带着血的生肉,一边对着自己的量子兽念叨,“好在你是一只大老虎,在各方面都能碾压豹子,她如果哪天生气了想吃我你还能保护我。”

老虎冷漠地看了一眼顾沉舟,然后转身走到豹子身边,舔了舔她的脸,又去舔她的屁股。

顾沉舟从老虎的举动里意识到自己的量子兽可能并没有站在他这边,春天的公猫去讨好家里现成的小母猫了。

这只被捡来的豹子渐渐性成熟,攻击性越来越强,士兵公寓也不能满足她的活动空间,还随时有被别人发现的风险。顾沉舟决定把这只豹子送去自然保护区,放归自然。

“行了,不要对着她发情了,老虎和豹子不会终成眷属的。”顾沉舟抓着量子兽的后脖颈把老虎从豹子身边拖走,“明天我就要送她走了,她和你不一样,你是精神动物,她是自然动物,她要回到她该在的地方,我们再养着她,她就要习惯吃我切好送到嘴边的肉,自己连兔子都捉不到了。”

老虎的爪子挠着地板,冲着顾沉舟怒吼了一声,然后蔫蔫地趴在桌子底下不动了。

顾沉舟走到豹子身边,蹲下去挠挠她的下巴,又一次听到豹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顾沉舟还用一开始的称呼叫豹子:“小猫,你回到草原上,会更加有活力的。”

那天晚上豹子照旧在半夜跳上顾沉舟的床,顾沉舟也照旧掀开被子让她睡进去,她安静而柔软地在顾沉舟身边窝成一团,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用尾巴轻轻扫着顾沉舟的小腿。

“晚安,小猫。”顾沉舟抚摸着豹子的背,很快睡着。

等再次醒来时,温暖的阳光洒在被子上。顾沉舟习惯性地去摸怀里的小猫,摸到的却不是毛茸茸的皮毛,而是滑溜溜的一幅人体 。

顾沉舟惊恐地掀开被子,看到与他同床共枕的,压住他一条腿的不再是一只优雅的母豹子,而是一个赤身裸体、身材修长健硕、麦色皮肤的,年轻男人。

顾沉舟捡来的小猫变成了大男人。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男人的名字叫贺海楼。

“那只母豹子只是我的精神体。”贺海楼穿着顾沉舟的浴袍坐在床上,一只腿盘着,一只腿悠闲地耷拉到床边乱晃,“我从小就体格特殊,可以在本体和精神体之间随意转换。”

贺海楼站起来走到顾沉舟边上,拿过他吃了一半的汉堡也吃了一大口,然后评价道:“你猜生牛肉和烤牛排哪个更好吃?”

(三)

和顾沉舟共处一室的生物从母豹子变成了贺海楼。虽不用再把他送去自然保护区,但是顾沉舟也不打算让贺海楼继续住在自己家。他替贺海楼找了新的公寓,帮他搬家收拾打理好,然后送走了这个和他同居同吃还同睡的猫一样的男人。

“谢谢你啊,顾沉舟,新家很舒适。”白天时贺海楼笑着住进新家。

“不好意思啊,顾沉舟,习惯住你家了。今天太晚,明天我再去新家吧,你再收留我一晚。”等晚上顾沉舟结束训练回到士兵公寓,贺海楼却洗完澡穿着顾沉舟的衣服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沙发上看动物世界。电视里的猎豹正在追逐羚羊。电视外,顾沉舟的量子兽欢脱地奔向沙发,对着顾沉舟看不见的空气亲切地蹭着。

贺海楼变回人形后顾沉舟就看不到他的精神体——那只和他朝夕相处过的母豹子了,贺海楼自然也不再能看见顾沉舟的孟加拉虎。但是当他们各自的量子兽对着空气发情时他们都知道公猫和母猫又在精神世界里亲密接触了。

“小猫很挂念你呢。”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时,贺海楼边拌碗里的面边对顾沉舟说。他凑过去咬走顾沉舟筷子上的菜,舔了舔嘴唇,说,“不如我们结合吧,然后就能看到对方的量子兽了,我也很想念你的大猫啊。”

顾沉舟没有回应贺海楼没皮没脸的建议。他善良地收留贺海楼第一晚,第二天继续把人送到新家。然后晚上时再被贺海楼敲开房门,继续收留他第二晚、第三晚、第四晚。

贺海楼被要求睡在公寓的沙发,但是等夜里顾沉舟醒来时总会发现贺海楼已经睡到了他的床上。

“怎么了?你把我当成你的小猫不就行了?”贺海楼无所谓地盖上被子,一只腿压在顾沉舟腿上,“再说,我本来就是她。”贺海楼的嘴巴贴到顾沉舟的耳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拉紧两个人身上的被子,反客为主道,“你打扰我休息了,晚安,顾沉舟。”

(四)

渐渐的,贺海楼不再满足于晚上回家才能和顾沉舟待在一起了,尤其是当他知道顾沉舟作为向导兵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各种精神受损的哨兵疏导精神时,这种不满的情绪达到了顶点。而他采取的行动是加入军营,成为一名作战哨兵,然后天天在训练和战斗时精神受损,再天天找顾沉舟为他疏导精神,白天在向导所疏导不够,晚上还要顾沉舟给他开小灶。

“顾沉舟,你每天会帮多少受伤的哨兵?”晚上,贺海楼出现在顾沉舟为他创建的精神图景里。周遭漆黑一片,他和顾沉舟并肩坐在一颗大树底下,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只刚出洞的兔子在警惕地观察四周。在他们身后,每隔几十秒就会有一道探照灯的光照射过来——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画面。

“很多。”顾沉舟回答。

“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贺海楼又问。

顾沉舟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回答:“不知道。军营里向导的职责是治疗每一个哨兵,但不必治好。我治疗过很多哨兵,但是治疗时间都很短,很多时候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只是帮他们做最简单的治疗,保住他们最低级的意识。”

“什么是最低级的意识?”贺海楼又问。

“分得清敌我,知道要打谁。”顾沉舟回答。

贺海楼吐槽:“那不就是战争机器吗,脑子里只有战斗一件事。”

顾沉舟肯定:“确实是这样。”他问了贺海楼一个曾经没有得到明确答案的问题,“你们哨兵,长期只接受基础向导素和随便一个向导的精神疏导,会有什么影响吗?”

“当然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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