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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地呼唤顾沉舟的出现,渐渐地他完全找不到自己,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谁。与其说是顾沉舟杀死了贺海楼,更大的可能是贺海楼的人格主动死去,让顾沉舟彻底变成了自己。”

纪询浅浅叹气:“所以我说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真实不代表真相,真相就是,顾沉舟早已经死去,而他的爱人贺海楼,他的精神也已经死了。你们怀念的那位朋友,既是贺海楼,也是顾沉舟,他们是一体的,同生共死。即使其中一个人已经死去,他们也会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继续相爱。这确实是我听过最奇妙的爱情故事。”⑨⒉?⒋①∠⒌⑦⒍⑸?⑷佬∧阿咦∕群每﹤日吃肉

“那么……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的这样,他们后来会如何呢?”年轻女孩问道。

“不知道。”纪询实话实说,“也许他继续在精神病院里扮演着顾沉舟,也许,我是说也许,当他有一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爱人再也回不来的时候,肉体会和人格一样,主动死去,那样他就能去到一个真正有顾沉舟的世界里,和他再也不分开。”

纪询举了举酒杯:“敬顾沉舟和贺海楼。”

最后一口酒喝下后,太阳已经缓慢地从海平面下升起,一个无从考证的故事陪伴着所有人度过了漫长的夜晚。

离开小镇前,纪询带走了一件顾沉舟和贺海楼的东西留作纪念,那是故事中顾沉舟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过的唱片。

“你觉得这会有什么不同?”霍染因在返程的飞机上问纪询。

“不知道,只是直觉又在作祟了。”纪询很快又昏昏欲睡,在醒来时已是东八区的烂漫春景。

那张唱片在几天后的无聊午后被纪询放在自家的唱片机里研究。先是一段钢琴曲,正如故事里说的那样,音质不太好,断断续续的,接着是一段男性的独白。至此纪询才真正相信顾沉舟和贺海楼确实存在过,那段独白正是顾沉舟说给贺海楼的。

“哪怕最后时间与空间将我们分开,爱自己,我只有这一个请求,我爱你,你也多爱自己一些。”这是那段话的结尾,是很多年前顾沉舟对贺海楼的生日祝福。

“也许我们有一点想错了。”霍染因在收到纪询这样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半小时后就在警局见到了纪询本人,他拿着唱片,直奔鉴定中心,待得到了心中所想的那个答案后,又回到了霍队的办公室。

“哪一点我们想错了?”霍染因问道。

“贺海楼的第二人格很可能不是自发产生的,而是有人诱导。”纪询倚在霍染因的桌边,从抽屉里找糖吃。

“谁诱导?”

“顾沉舟。”纪询回答,“我刚刚鉴定了这张唱片的成分,它的音质不佳,内容断裂是因为唱片里加入了一种不该出现的东西。”

“什么?”

“人的骨灰。”

“顾沉舟的骨灰?”霍染因问。

“不错,顾沉舟的骨灰。这张唱片是用顾沉舟的骨灰做的,里面加入了贺海楼演奏的钢琴曲和顾沉舟的一段独白,那段独白很有指向性,似乎是顾沉舟知道如果他先于贺海楼死去,那么贺海楼一定会用惨烈的方式随他而去,所以他希望即使在他死后贺海楼也能好好爱自己。”

“所以,你觉得是顾沉舟生前说了某些话,诱导贺海楼在他死后产生出了第二人格,这样贺海楼为了保住第二人格,就不会自杀。”霍染因补充道。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纪询说,“我一直在想,贺海楼似乎是个很偏激的人,也许本身就有精神类疾病,所以才会超乎常理地产生出一个和自己的爱人一模一样的人格来。这样的人在顾沉舟死后自杀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但是他却始终没有走向那一步,即使在最后精神完全混乱的状况下也没有伤害过身体,为什么?”

“因为这是顾沉舟的心愿,顾沉舟用这样的方式,让贺海楼活下去,爱自己。”霍染因说。

纪询点了点头:“让贺海楼这样的人爱自己几乎不可能,但是当顾沉舟的一部分与他融为一体就有了这种可能。顾沉舟爱他,就是他在爱自己。如果他伤害自己,也同时是在伤害顾沉舟。所以只要身体里有一部分是顾沉舟,贺海楼就永远不会做出自毁自杀的事。顾沉舟始终伴其左右,一直住在他身体里爱他,就像小镇的人们以为的那样,顾沉舟从未远去,始终存在。因为顾沉舟不会消失,贺海楼才没有自杀。”

“他……”霍染因欲言又止。

纪询替他说出:“我们说错了,贺海楼的肉体是不会主动死去的。除非寿终正寝,自然死亡。否则他的余生可能会一直以那样的方式存在下去,贺海楼的肉体,顾沉舟的精神。我们不妨再大胆猜测一下,也许主人格的消失只是暂时的,顾沉舟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召唤贺海楼回来,两个人格的纠缠交替永远不会停止,他们永远是共生的一体。但是究竟是怎样的爱意,才会让他们变成这样?”

霍染因点头,又摇头。他看着窗外西沉的太阳,轻轻地感叹:“你大概说对了,他们的故事,是我听过最奇妙,最浪漫的爱情故事。”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多么难以置信都是真相。(柯南·道尔)

第107章-深蓝*长,腿107老啊姨107

醒来又睡去,梦见世界在摇摇晃晃,时间好似已经消磨了一个世纪。如此这般醒醒睡睡反复了一整个下午。顾沉舟觉得疲惫比睡前反而更浓了,双眼干涩得难以完全睁开,眯出一条缝就立马想要重新合上,沉重的梦境很快再次趁虚而入,将他压在身下,摇晃地再次睡去。

彻底醒来时已是黄昏。

顾沉舟掀开被子,发觉自己出了一身薄汗,脸有点发热,整个身体都懒洋洋地不想动弹。他摊成一个大字型,横平竖直地定格在床上,等待着毛孔舒张再收缩。汗退去了,人也清醒了。

他下了床,双脚落地时世界依旧在摇晃,他跟着左右摇摆几下,适应了晃动的幅度才左脚踩着右脚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夕阳先是落在他的脚背上,然后斜切着没过他的双腿,和他推搡着彼此相融。待他慢悠悠地走到船头时,夕阳终于在他的通身裸体上裹遍了柔和的蜜,把他送到贺海楼身边。

贺海楼正坐在甲板上的白色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自由地滑动,配合顾沉舟的脚步弹奏出一段轻快的曲子。音符跃进海中,被浪花卷起卷伏,化成水波的形状消失在大海里。

顾沉舟坐到琴凳上,从身后环抱住贺海楼。贺海楼坐在他的腿间,也坐在他的臂弯里,夕阳的蜜让他们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顾沉舟的胸膛伏向贺海楼的后背。贺海楼被海风吹得干燥冰凉的肉体将顾沉舟醒后悬浮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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