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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张开,让我亲。”
他喘不过气来了,要和贺海楼合为一体。
第073章-午夜无眠,说爱我吧*长,腿073老啊姨073
贺海楼去过的娱乐场所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他从来没来过这种酒吧。处于胡同最深处,推开红色铁门进去,十几平米的水泥地上摆几张原木桌子,桌面被裁减歪斜的格子花布覆盖着,桌角放一个老式收音机。天花板上挂几个15W的彩色灯泡。吧台上面的小电视机里在放维密大秀。
“要是门口再有个大爷拉京胡就好了,服务员再上一尊铜锅。”顾沉舟不知道这样的酒吧是怎么被贺海楼找到的,还很火爆,一桌难求。
“抱歉,铜锅服务没有,您两位坐最里面那桌。后院有住宿,数量有限先到先得,限时一小时,安全套免费自取,请注意安全卫生。”服务生懒懒散散地指了指角落的一张小桌子,又指了指身后的墙,手指转一圈又指向桌子,“酒水桌上自己扫码。”
哦,还能扫码呢,顾沉舟以为这儿还得花红色一块人民币呢。
顾沉舟并不问贺海楼为什么带他来这里,贺海楼知道了这个地方,觉得有趣,想来,顾沉舟就陪他来,陪他晚上十点出发,花一个半小时找到这个地方来过夜生活。
他们坐的是角落的一张小方桌,刚刚好适合两个人,不显眼也不会有人来拼桌。顾沉舟下意识地用一根手指抹了抹桌椅才坐下去,还挺干净,意料之外。
扫开酒水单,太离谱了,只有红星二锅头喝。
顾沉舟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有没有让贺海楼不开心,以至于要被他带来受这酒精浇灌的罪。应该没有,他和贺海楼的腻味程度足以赶走他家的那只猴子了,猴子都看不下去的生活方式贺海楼应该不至于不满意。
其实贺海楼只是总有能力制造各种惊喜让顾沉舟从未有过厌倦生活的念头。他有时候想这可能是贺海楼驾驭生活的天生绝技,如果没有日日不同的精彩,贺海楼自己可能早就丢掉了这条生命。顾沉舟从来不觉得贺海楼玩得过头,他明白那是他活下去的方式。如今贺海楼用他曾经活下去的方式带给顾沉舟每日的新鲜感,顾沉舟好喜欢,好迷恋。他觉得自己跟着贺海楼一起病了,如果身边没有贺海楼,他可能会丧失生活的能力。
辛辣的酒精灌进喉咙,像点燃的木屑剐蹭着食道一路烧进胃里,凉酒煮热了血液,熏红了皮肤。贺海楼托着腮看顾沉舟,从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的皮肤开始向上拉满红色进度条,脖子、脸颊、耳朵,最终消失在额发处。他的顾沉舟,上头了。
吵闹的八十年代蹦迪金曲和乱糟糟的人声混杂着淹没住他们的话语,贺海楼拎着自己的二锅头走到对面,要和顾沉舟挤一张长条凳子。起身的时候他绊了一下,糟糕,他也上头了。
他们面对面骑坐在条凳上,把酒瓶在桌上磕得咣当乱响,贺海楼要做游戏,从石头剪刀布玩到两只小蜜蜂,胡同里九点钟上床睡觉的小学生都不玩的游戏,他偏要玩,输者喝酒,平局接吻。
“哪来的两个傻大个?”旁边的一桌大学生探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往他们桌上看,看两个大男人左飞飞右飞飞,上一杯,下一口。
“倒是怪帅的。”
醉酒之夜旁人的关注仅限于两句漫不经心的评价,而后便无人在意他们喝了多少酒,飞了几只凤凰,嘴巴一边秃噜一边亲吻了多少次。
他们都赖皮得厉害,才不管谁输谁赢,吻都总是要接。
贺海楼咬住顾沉舟的下唇一边撕扯一边含含糊糊地告诉他:“接吻多者,可免单。”
顾沉舟笑着捏住贺海楼的下巴:“接吻时间长者,送果盘。”
亲不了吃亏亲不了上当,他们在嘴巴里酿夜的琼浆。
“厕所走哪边?”贺海楼拉着顾沉舟的手,摇晃到吧台前问正看球赛的老板。
“向东200米,最里头的灰铁门。”
200米?贺海楼勾着顾沉舟的脖子疑惑地问:“我没听错?200米?哪个人的膀胱能憋200米?”
原来竟是他自己。
不止他自己,铁门推开,两排面对面的小便池前零散的站了几个醉酒的男人,大家都有钢铁的意志和膀胱。
一闪一灭的昏暗灯光里贺海楼站在门口扫视一圈,伸开双手从过道里走过,大喊一声:“王牌选手现在登场!”两排面对面的男人真的都伸出手,和他击了一串掌,还伴随着愉快的口哨声。醉酒的男人,不仅有钢铁般的膀胱,还有石头一样的大脑。
顾沉舟抚了抚额,笑着跟在贺海楼身后找到一对相邻的便池,对他笑语:“王牌选手,祝你今晚勇夺冠军。”
“有奖励吗?”贺海楼眨眼问。
“我,要吗?”
贺海楼脑袋一歪去蹭顾沉舟的脖子,“朝思暮想。”
“哎!你们看,又成一炮。”对面的男人走到石质水池处一边洗手一边评价这两位王牌选手。
口哨声于是又响起一圈。
顾沉舟听了不满意,拉过贺海楼的左手举给他们看,“我们可是有戳的。”已婚男人,高人一等。
贺海楼低头笑起来,趴在顾沉舟耳朵边小声说:“你的动作太突然了,吓到了我和我的老二。”
顾沉舟也笑起来:“替我跟你的老二说声对不起,不过它那么喜欢我,应该不怪我。”
“必须不怪!回家还要谢谢你。”
朝着回家的方向,贺海楼站在胡同口打车,顾沉舟吹着夜风,吸了一口城市夜晚喧嚣散去后终于弥漫开的花香。他看了贺海楼几秒,埋在他脖子里用牙齿轻轻磨了几下贺海楼的皮肤,抬手关闭他刚刚叫到的车,牵着贺海楼走向另一边。“我们骑车回家吧。”长﹕腿佬阿姨整︿理〃
他们要骑车回家,在午夜里,在春风里,在醉酒后。
晚风灌进T恤,贺海楼像一只骑车的气球,鼓鼓囊囊地摇晃车身去撞顾沉舟。顾沉舟躲一下,再回撞,车把却勾到一起,于是他们双双掉下车子半躺在空旷的马路上边喘气边笑。
“我们有十岁吗?”顾沉舟问贺海楼。
“有的,十一岁了,你忘了吗小舟舟。”
“长大一岁了,小楼楼,那就得接着骑。”
贺海楼扶起单车用力蹬几下,远远地超过了顾沉舟,他留给顾沉舟一个背影,对着夜空大喊:“顾沉舟!说爱我吧!”
顾沉舟看着摇摆的车和摇摆的人,很快追上贺海楼,在他旁边,看着他的侧脸。贺海楼转头和他对视,听见顾沉舟对着他大喊:“贺海楼!我爱你!”
凌晨三点,他们骑车穿梭在城市里,裹一身月光,意识模糊五分,但仍认识家的方向,知道要去碾回家的路。
今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