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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契合得像留存了千百年的一对榫卯,处处融洽,处处完美。穿上衣服的顾沉舟却总是冷淡更多,考量更多,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贺海楼能给他多少,他又能回馈多少。
这样的顾沉舟让贺海楼着迷、欢喜,但也得不到满足。
他想听顾沉舟的一句回应,发了疯地想;他想听顾沉舟说一句喜欢,发了疯地想。
“那,我呢?”
贺海楼问了简简单单三个字,然后挠了挠顾沉舟的后背,等着顾沉舟回答。
顾沉舟不再说话,而是轻轻拍着贺海楼的身体,像在哄半大的孩子睡觉。
音乐早已经无故终止,顾沉舟停在窗边,保持着漫舞的姿势,怀抱着贺海楼,长久而无声地站在窗前,不远处不知道是谁给心上人放了漫天的烟花,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吵恼了渐渐陷入睡梦的贺海楼。
顾沉舟不知道过去的情人节贺海楼是怎么过的,但他知道一定比今天丰富,酒比今天多,花比今天多,追逐、赞美的人群都比今天要多得多。贺海楼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而不是像今天,只有一枝玫瑰,只有一顿简单的晚餐,只有一个不愿意对他说喜欢的人,抱着他跳踩不到乐点的舞。
餐桌上的玫瑰仍旧娇艳,贺海楼精心准备的晚饭还没有凉透,蜡烛和红酒交映着暖人的红光。
顾沉舟看着怀里的贺海楼,听着他的呼吸,觉得这是自己拥有过的最完美的情人节。
他怎会不喜欢,怎会不喜欢贺海楼,怎会不喜欢如此英俊、聪慧、张扬,又可爱的贺海楼。
他闭上眼,完全想象不出如果真的和贺海楼长久地在一起,会是什么样,他想象不出,但仍日日想象,日日期待。贺海楼给他的,永远都是这样的惊喜、期盼和喜欢。
“喜欢。”顾沉舟挨着贺海楼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舔舐,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符他没有发出声,没有被谁听到,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反反复复,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烟花散尽,蜡烛燃灭,他仍在心里重复那句喜欢。
他不确定有没有哪一遍不小心漏了声,跑进了贺海楼耳朵里,但他看到已经睡熟的贺海楼浅浅地笑了一下,嘴巴轻轻张开,模模糊糊地梦呓着,“小舟,我也喜欢你。”
那句喜欢,柔和但不间断地敲击着顾沉舟的心,驱使着他亲了亲贺海楼的脸,抱着怀里的人回到卧室,脱掉衣服,盖上被子。
他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也不去想厨房该不该收拾。
情人节一年只有一次,他只想躺进贺海楼的被子里,拥着他,亲吻他。
夜色如此动人。
贺海楼如此动人。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那些纠缠不清、分辨不明的真情假意他明天再一一理清。
今夜,他只想沉溺进去,喜欢这个夜晚,也喜欢贺海楼。
第054章-我便沉入你的深海*长,腿054老啊姨054
?权衡系列4/5
搭配事后烟乐队的《Falling In Love》食用效果更佳?
隔着玻璃,顾沉舟透过水雾,看见站在几米外的镜子前刷牙的贺海楼,他裸着身子,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小麦色性感的身躯挺拔地背对着顾沉舟,什么也不做,什么也没说,但热气和朦胧里,他站在那里,从上往下都是引诱。
顾沉舟看了几秒,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转过身去,面朝着墙,继续洗自己的头发。
洗发水清香的白色泡沫顺着额头被冲流而下,迷了顾沉舟的双眼,带着火辣辣的疼,警告他即使心智被外面的妖精吞噬,洗头也不该忘记闭上眼。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急切,调低水温,抬头让倾注的水流带走全身的泡沫,也带走全身不正常的热量。
那些热量全都来自贺海楼,即使他们现在背对着背,顾沉舟也知道贺海楼正透过镜子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闪亮、贪婪,饱含深情。
顾沉舟闭上眼,脑海里却仍是贺海楼的样子,他想象着贺海楼转过身来,带一身水汽朝他走来,站在淋浴间前面,贴近身体,端详自己,再在玻璃上画一艘小船,刚好映在顾沉舟后背的肩胛骨上。
然后他会推门进来,从后面抱住顾沉舟,火热贴住另一具火热,水流不断,春潮不断。
他们都硬了。
贺海楼会跪下来,含住顾沉舟,口腔温热,喉咙窄小。他那样高傲,那样闪耀,现今如此臣服,如此虔诚。
“小舟。”顾沉舟听见贺海楼喃语,嘴唇红润饱满,眼睛湿漉漉的,全是欲望,对顾沉舟的欲望。
顾沉舟睁开眼,低头看见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贺海楼正对着自己笑,他笑得真诚又深情,跪在地上,像在求婚。
他说的是什么?顾沉舟盯着贺海楼轻轻张合着的唇瓣。是不是“小舟,嫁给我”,或者是“小舟,娶我”。
都不是,贺海楼不会这样说,顾沉舟伸手摸了摸贺海楼湿湿的头发,抹去他脸上不断淌过的水流,捏住贺海楼的下巴,轻轻抬起他的头,想看清一点,听清一点,贺海楼说的是什么?
是不是“小舟,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没有在一起吗?”顾沉舟在脑子里反问自己,他以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吗?如果不是怎么会日日夜夜住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做饭,还一起做爱。
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这么渴望贺海楼,像刚刚性发育的中学生第一次打开黄色网站,无法控制地,硬成一根法棍。
水汽不断上涌,水流不断倾泻,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的下半身涨得要爆炸了,他的胸腔瘪得要窒息了。
他溺水了,需要有人给他一口呼吸,他才能活。
他一把拉起贺海楼,贴着对方的嘴唇,夺走他的氧气,含住他的舌头,补充到糖分。本.文ˇ档@来自群七一%零ˇ五﹔八?八五 九】零
贺海楼的舌头总是软的,总是甜的,总是危险的,总是贪婪的。和他纠缠在一起,就很难再分开,顾沉舟不禁想,怎么会有生物,能拒绝得了贺海楼呢?
“小舟。”顾沉舟终于又听清贺海楼的声音,他咬着自己的嘴角,说的是,“给我。”
给你什么?顾沉舟懵懵地看着贺海楼,本能地吻着贺海楼,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欲望在他腿间顶撞,却想不出来,自己能给他什么。
是吻吗?
是拥抱吗?
是自己的身体进入他的身体吗?
也许是吧。
顾沉舟沉默地继续着他们的亲吻,弥漫的雾气和流水将他们轻柔地包裹在一起,缠绵又火热。他捧着贺海楼的脸,食指和拇指慢慢揉捏贺海楼的耳垂。有时候贺海楼会戴一枚耳钉在上面,银色的,一个花体字母,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