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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手机游戏。
是一串陌生号码。
贺海楼思忖片刻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毕恭毕敬的男声:“贺总,您好,我是顾市长的秘书。领导喝醉了,您能来接他一下吗?”
这倒是没有过的事情,顾沉舟很少有喝醉了回不了家的情况,偶尔一两次秘书也会直接把人送回来,怎么今天不太一样了?不过贺海楼也乐意至极,没一会儿功夫就驱车赶到了顾沉舟晚上应酬的地方。
宴会厅里已经人去楼空,空气中漂浮着未散去的酒气和保洁手中消毒水的味道。地上被拖得有点滑,贺海楼环顾四周的时候略有趔趄,看见了角落沙发处,一人坐着,一人忐忑地站着。
看见贺海楼过来,站着的徐秘书像是看见了救星般不加掩饰地松了口气,迎上去向贺海楼解释,“贺总,今天顾市长没怎么吃东西,喝得有些醉,可能是太累了,坐在这里不肯走,一直……”
见着秘书的欲言又止,贺海楼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顾沉舟披上,一边问道:“一直什么?”
“一直喊您”秘书顿了顿,加了一句,“所以我就贸然打电话给您了。”
贺海楼披衣服的手停在了顾沉舟肩上,像是听了什么好消息一样,自顾自地笑开了,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顾沉舟的侧脸,“小舟?是我。”
半睡半醒的人喝醉了依旧保持着端正的坐姿,若不是头不受控制地往下垂,甚至看不出他已经醉到需要人来接了。
“那,贺总,您来了,我就……”
“麻烦徐秘书了,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带他回家。”
秘书识趣地将顾沉舟的公文包放在一边,将偌大的宴会厅留给了顾沉舟和贺海楼。
“小舟?”贺海楼俯身看着顾沉舟,轻唤了几声。
沙发上的人缓缓挣开了眼睛,不似以往那样有神,而是多了酒后的迷蒙在里面,有点呆滞地看了几秒贺海楼,仿佛在辨认来人的身份。
这样的顾沉舟对于贺海楼来说新鲜极了,他的小舟居然有点可爱。
“海楼?”顾沉舟失灵的大脑终于辨认出了眼前的人,眼底藏不住的喜悦溢出来,嗓音沙哑地叫贺海楼。
贺海楼还来不及答应,就被沙发上的人猛地抱住,本就一只手撑在沙发上重心不稳,被用力一拽,就抱了个结结实实。
“好想你啊。”贺海楼竟从顾沉舟的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委屈。
“艹”贺海楼暗骂了一声,这要不是在外面,他会马上把顾沉舟推倒在床上。
大厅里的灯一盏盏暗下来,提醒着里面的人夜已深,该离开了。
贺海楼从顾沉舟身上起来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半搂半拖地把人从沙发上弄起来,一手扶着顾沉舟的腰,一手抓着顾沉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在顾沉舟耳边低低地说:“带你回家了,嗯?”
顾沉舟不回答,只是软软地靠在贺海楼身上,任由他带着自己走,含糊不清的口齿间喃喃着身边人的名字。
“小舟喝醉也太犯规了。”贺海楼心里这样想着,俯过身去帮顾沉舟系安全带,顾沉舟一点也不配合,挡着安全带扣不挪身不说,还干脆勾住贺海楼的下巴吻上去,浓烈的酒气在唇舌间传递许久,贺海楼感觉自己也被传染得有点醉了。
醉鬼的吻毫无章法,像溺水的人渴求氧气一般在贺海楼唇间尽情索取,感受着对方给予的回应而越发欲罢不能。
直到贺海楼以这种半坐不起的怪异姿势接吻许久实在是有些累,才不得不退开,微喘着气倒回驾驶座上,樱红的双唇挂着晶莹的水渍。
罪魁祸首却淡笑着看向贺海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凑过来就是想亲我。”
贺海楼:“……天地良心,今天真的没有,不过小舟这么热情,我赚大了。”
“你真聪明,这都被你发现了。”贺海楼顺着顾沉舟的话接下去,发动车子往家里驶去。
已是深夜,路上车子很好,贺海楼开得随意,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被顾沉舟牵住了。
从小练乐器的缘故,两个人的手指都极为修长,在点点灯映下缠绕在一起,顾沉舟伸过来的是左手,无名指上的素戒泛着银光。那枚戒指默默地替顾沉舟挡去了诸多追求者,大家都知道,这位年轻有为的市长,已经有了家室。
贺海楼心情不错地弹了弹舌,转头看见握着自己手的顾沉舟靠在玻璃上正昏昏欲睡。
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贺海楼怕顾沉舟睡着了下车着凉,轻轻晃了晃顾沉舟的手:“小舟,就快到了,别睡着了,回家再睡。”
顾沉舟被人扰了睡意不愉快地皱了皱眉,低头看见两个人扣在一起的手心情又顿时变好,抬起手来吻在贺海楼的指尖处:“海楼,你来接我了啊。”
贺海楼笑着答道:“嗯,来接你,开心吗?”
“那些老家伙,”顾沉舟打了个酒嗝:“烦!”
“嗯,是烦,烦我们小舟,”车子已经驶至楼下,贺海楼松开被顾沉舟牵住的手,停好了车,下车绕到副驾驶一侧把顾沉舟捞出来,“不理那些老东西了,到家了”。
“海楼~”顾沉舟挂在贺海楼身上,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喝醉的人大概以为进了室内就是家了,电梯门甫一关上,贺海楼就被顾沉舟抵在电梯玻璃壁上堵住了嘴,伸手轻轻捏着贺海楼的耳垂,像一只餍足的小狮子,舒服地舔舐着贺海楼。
贺海楼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回抱着顾沉舟肆意地回应,三面玻璃镜墙上映着彼此交缠的模样。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却不是他们要去的楼层——是别人要进来。也不知道大半夜怎么还有中途上电梯的人。
刚要踏进来的大汉楞住了,呆呆地看着电梯里正在亲吻的两个人,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贺海楼睁眼直勾勾地盯着电梯外的男人,几乎带出了杀气。
电梯门在男人落荒而逃的步伐里缓缓合上,喝醉的人却对周围的一切毫不知情,仅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做着自己最想做的事。
他想紧紧抱着贺海楼,想亲吻贺海楼,还想做更多的事,把贺海楼融进骨血里。
开门的时候顾沉舟从后面蹭着贺海楼的脖子,不满足地吸着贺海楼身上的味道。出去前贺海楼已经洗过澡了,未打理的头发松软的落在脖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勾得顾沉舟伸出舌头舔了舔贺海楼的后颈。
贺海楼是真的忍不了了,全身的火都被撩起来,一进门就把顾沉舟推倒在客厅的地毯上,咬住了凸起的喉结。
顾沉舟满足地闷哼一声,手指插进贺海楼的发间,拽着人起来接吻。他今晚好像格外想要和贺海楼亲吻,每一次都是接近窒息的深吻,要把贺海楼的气味温度都吞进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