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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和往常一样的周末,我又在老地方遇见了领导哥哥。大概已经半个月了,他每天往返这里半个月了,我都替他累。
时间差不多了,早上九点,我又起身往食堂走去,今天的早餐应该是牛奶燕麦和水果沙拉。从花园到食堂要经过一个石廊,石廊周围缠绕着爬山虎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小花,是我最喜欢走的一条路,静谧美丽。
那时的光线正好,斜斜地打在廊璧上,晕出金色的光芒。我站在石廊一头,看见另一头的领导哥哥握着邻居哥哥的手也在往食堂走去。忽而,邻居哥哥停下来,侧过脸,亲了亲领导哥哥的脸,只有一瞬间,就笑着离开。
邻居哥哥笑了,原来他笑起来是那样好看,比那个清晨的阳光还要灿烂。
邻居哥哥亲了领导哥哥,原来他们不是兄弟。像我喜欢扎马尾的女孩一样,他们喜欢彼此。
打那天以后,邻居哥哥像是变了个人。领导哥哥不来的时候他也会时不时一个人出去,在外面的草坪上走走,随便翻看一本领导哥哥前一晚留下来的书。领导哥哥若是来,他就更开心了,我常常看到他们在比赛爬山,比赛钓鱼,偶尔被我偷看到在树下接吻。
一周之后,我起床出门的时候看见邻居哥哥换下了病号服,穿了一身牛仔裤和T恤,站在病房门口等着领导哥哥收拾好东西出来。
我知道他要走了,他要跟着领导哥哥回家去了。
那天的阳光格外和煦,他们牵着手走出疗养院的大门。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但我时常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我见过的爱情。
微博:我说话有那么好笑吗
第010章-刻舟*长,腿010老啊姨010
那原本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五点半下班回家,一起做饭,共度夜晚。
但是当顾沉舟打开家门的时候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这种不对劲儿的气息不常有,但他并不陌生。
首先是安静,或者几乎可以称为死寂。再者是冷,明明是冬天,室外温度达到零下,家里所有的窗户却都开着,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进屋子,让顾沉舟不禁打了个冷颤。同时跟着泛起凉意的还有他悬着心。
他再清楚不过,这种怪异的氛围处处宣布着家里的另一个人正身处险境。
顾沉舟扔下手里的公文包经过玄关往屋子里走去,只有他自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朝大开着的窗户往下看一眼楼下有没有鲜红的血泊。
“不会的。”短短几步路,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往坏处想。
但是当推开卧室门,里面干净整洁,空无一人时,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没事的,还有别的房间。”他换一种说法安慰着自己。
次卧、书房、厨房,每推开一扇门,身心就被裹上新的一层寒冰,可以称之为恐惧、绝望之冰。
还剩最后两间房,一间是自己的拳室,另外一间是卫生间。前者贺海楼几乎没进去过,顾沉舟选择了后者。扣扣[群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更本文
门还没推开,他已经看到有薄薄一层水沿着底下的门缝漫出来,这让顾沉舟笃定了贺海楼在里面,或者起码在里面过。
“海楼?”顾沉舟推门的同时沉声唤道。
在见到里面的人时,他长长呼了一口气,瓣膜骤然打开,喷涌着的血液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贺海楼穿着衣服坐在盛满水的浴缸里,只露出脖子以上。
从地上溢出的水量来看,他是在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躺进去,结合贴在头上湿湿的头发不难猜出,他是整个人躺进水里的。
他想把自己淹死。
这个念头甫一出来,顾沉舟觉得仿佛自己正被洪水压着胸腔,呼吸困难。
他想把自己淹死,虽然他现在安静地坐在那里,但他真的差一点就没了。如果他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顾沉舟不愿也不敢再往下想。
“海楼,是我。”顾沉舟走过去,坐在浴缸沿上,打量着贺海楼。
苍白、无神、脆弱。
此时的贺海楼让顾沉舟联想到这样几个词。如果还要加一个,那应该是心疼。
浴缸里的人缓慢地抬了下眼皮,在顾沉舟脸上停留了片刻,又重新看向水面中的虚空。
顾沉舟扶在浴缸边上的手触到水面,一片冰凉,也不知道贺海楼在里面坐了多久了。他又伸手摸了摸贺海楼的额头,一片滚烫。
“海楼,我带你出去,好么?”顾沉舟指腹擦过贺海楼的脸颊,商量般的询问。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得不到回应,于是没有停顿地凑近,将两只手穿过贺海楼的腋下,把人往上抱。
这次贺海楼倒是听话地抬手环住顾沉舟的脖子,下巴搭在顾沉舟的肩上。不过自己使不出一点力气,几乎是软绵绵地挂在顾沉舟身上,从水里站起来。
“抬脚”。顾沉舟换了个姿势,站在贺海楼旁边,把贺海楼的一条胳膊搭在肩上,一只手搂着贺海楼的腰。
贺海楼思考了下,抬起一只脚,踩在外面的地砖上。
“另一只。”顾沉舟像教幼童一样耐心地教贺海楼。
贺海楼站在湿滑的地上往后趔趄了一下,顾沉舟及时地把他抱在怀里,褪去他身上湿透的一层层衣物,伸手扯下挂在墙上的大毛巾把贺海楼裹在里面,一只手横过后背,一只手穿过膝弯将贺海楼抱进了卧室。
一番折腾后顾沉舟几乎也湿透了,草草换上居家服,拉着贺海楼坐起身子,用暖风给他吹头发。
贺海楼像提线木偶一般任由顾沉舟吹头发、擦身体、换衣服、喂药,最后塞进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夜幕已经降临了,顾沉舟关好窗户,拿来冰毛巾,像之前照顾生病的贺海楼一样,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握着贺海楼的一只手,守在他。
床上的人起初直愣愣地睁着眼睛毫无反应,到了后半夜才终于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往梦里去了。
“你坐了一夜么?”再醒来的时候,贺海楼拉着顾沉舟的手晃了晃,把人从进入没几分钟的眯盹中唤醒。
顾沉舟几乎立马就醒了,摸了摸贺海楼的脸问:“你感觉怎么样?”
贺海楼看着床头边放着的湿毛巾,蹭了蹭顾沉舟落在自己脸上的手:“好得不能再好了,有点饿了。”
顾沉舟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才感觉腿有点麻,问贺海楼:“我去做吃的,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贺海楼摇了摇头伸手示意顾沉舟拉他起来:“睡太久了,我起来和你一起做,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顾沉舟闻言笑了笑,拉着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