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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连接到机要处的监控和头顶的吊灯齐齐炸裂。房间里陷入了黑暗,机要处那头被众人盯着的监视器也在下一个吻来到时黑了屏。
唇舌贪婪地交缠在一起,顾沉舟很快反客为主探进贺海楼的牙关,吮住里面甘甜湿润的红舌,他的精神、身体都和贺海楼渴望着他一样渴望着贺海楼。
那片尸山血海是贺海楼战争后恐怖的精神遗存,那些割伤咬伤是逐渐失控的贺海楼给自己的肉体伤害。顾沉舟想让贺海楼好起来,想要贺海楼的精神世界重现碧波清潮的平静海域,想让贺海楼身上除了自己的吻痕,不留下其他任何痕迹。
“海楼。”顾沉舟翻身把贺海楼压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十指挤进贺海楼的指缝,轻轻抬到嘴边,近乎虔诚地蹭着贺海楼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沿着手腕吻到跳动的脉搏处,感受着贺海楼起伏的生命信号。
“海楼。”顾沉舟咬开贺海楼上身的病号服纽扣,温热的嘴唇轻轻摩擦着男人凸起的喉结,甚至舍不得伸出牙齿咬一口,却又按捺不住想把身下人的命脉含在口中的冲动:“我是谁?”顾沉舟没头没尾地问贺海楼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贺海楼轻颤的双唇却过了许久才艰难地挤出声音:“小舟~”
顾沉舟的吻到了心口,听着贺海楼胸腔里有力的心跳,顿感安慰。他不知道哨兵和向导之间是否有身体和心灵的特殊感应,但是他深深地察觉到他和贺海楼之间有一种独特的联系。他远在南部战场的时候,前一晚从梦里惊醒,从背脊冒出的冷汗和加速的心跳让他觉得死亡仿佛近在咫尺,他原以为是连日的战事太累的缘故,却不料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贺海楼重伤的消息。
此时听着贺海楼的心跳,他才实实在在觉得这个人是在的,正接受着他的吻,回应着他的爱抚。
昏暗的房间里顾沉舟看不清贺海楼的样子,却凭着记忆知道男人有着精瘦的腰身,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硬朗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顾沉舟曾在上面留下过不少咬痕、吻痕,分别几个月,一定一颗都不剩了,不过他暂时还舍不得留下新的。下次,下次,顾沉舟想下一次他一定会狠狠地咬下去,向贺海楼曾咬他的那样。
贺海楼双腿之间不安的欲望正在被顾沉舟一点一点挑起,隔着一层布料,顾沉舟含住了半硬的物什,这让贺海楼想起顾沉舟喝茶的样子,享受地微微眯起眼,挨到唇边慢慢的呷一口,留在杯沿上一圈浅浅的水渍,有点可爱。
“有点可爱。”顾沉舟时常这样形容贺海楼,贺海楼其实也悄悄这样想着顾沉舟。威风凌然的顾将军,狂风骤雨般的精神攻击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此时却春雨似的,落在贺海楼身上。
碍事的衣物终于被褪去最后一层,贺海楼勃发而出的器官弹到顾沉舟脸上,肉粉的头部被顾沉舟吮住,像是在品尝一颗水果软糖,细吞慢吐,灵巧的舌尖在粗长的肉柱上来回摩擦。潮汐般的快意从身下席卷着贺海楼,脆弱的精神完全被顾沉舟带着走,那些尸体、那些叫喊,那些战场上杂乱的声音都被驱逐出大脑,取而代之的顾沉舟带给他的浓重欲念。
顾沉舟趴俯在贺海楼双腿之间,一手轻撵着贺海楼胸前的小凸点,夹在两指之间随意的揉捏,一手托着肉茎下面柔软的囊袋,随着口中吞吐的动作手指试探着进入后面更隐秘的地方。贺海楼本能地向后缩了缩,顾沉舟亲了亲肉茎根部哑着声音轻问:“弄疼你了吗?”
贺海楼心里想着这怎么疼,却说不出话来,闷哼着摇摇头,捧着顾沉舟的脑袋上下移动,短发握不到手里,只能用指腹按着顾沉舟的头,继续亲密的吞吐。这不是顾沉舟第一次给贺海楼口,却每一次都令贺海楼不可思议又极为享受,高贵冷傲如顾沉舟,却正埋首为他做着这样的事。说不清是顾沉舟的吞吐让贺海楼身体高潮,还是这件事本身让贺海楼精神高潮,总之一股股的暖流顺着尾椎电流般地在每一个细胞间传递,贺海楼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身躯,来不及推开顾沉舟,腰腹颤抖中自发硬的柱身喷洒出白浊的液体,被顾沉舟“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高潮让贺海楼骤然收紧拳头,指尖深深地嵌入皮肉,在造成新的伤口前,又被顾沉舟强制性掰开,放进自己的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小舟。”贺海楼沙哑地喊着顾沉舟的名字,抬起身子去要顾沉舟的吻,他极度渴望顾沉舟探进舌头来与他的交缠,极度迷恋两个人交换唾液共享呼吸的感觉。如果说他在精神世界里跃进大海时最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这样和顾沉舟亲吻,在大海里和顾沉舟相濡以沫。
“一个哨兵一生中只有一位向导”这样的话在贺海楼耳畔响起,他却对着声音的来源反驳:“我可以只有一个哨兵。”
哨兵的精神也可以被另一个哨兵左右,他甘之如饴。哨兵的身体也可以被另一个哨兵占有,他求之不得。
顾沉舟进入的时候,贺海楼紧致的后穴本能地收紧,紧接着又因为心理的满足压倒了生理的不适而微微张开,迎接顾沉舟的挺进。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熟悉不过,也贪恋不过,顾沉舟曾很多次进入他的身体,喘息着抽插进出,硕大的阴茎摩擦着柔软的肠壁,交合的地方湿滑一片,散发着淫蘼醉人的爱欲味道。
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贺海楼在被顶撞、被反反复复的抽插中感受到来自顾沉舟的疼惜。他身上的男人动作温柔极了,每一下进入都缓慢而克制,同时撸动着他身前又一次硬起来的肉身,安抚般地亲吻着他的额头,生怕又用力自己就会疼似的。
“贺海楼,我也会疼。”贺海楼想起顾沉舟的话,好奇地想,顾沉舟真的,也会因为自己而疼么?
不经意间,贺海楼问出了声,顾沉舟抽插的动作停住,抵在贺海楼的穴口出轻轻打转,怕贺海楼会不相信一般,郑重而坚定地咬着贺海楼的下唇:“海楼,如果你疼的话,我会疼。”
屋子里没有灯,顾沉舟的话刚毕,却明显地察觉出贺海楼眼眸里好像闪烁着熠熠的光芒,比晴夜的星辰还要灿烂,苍白的人仿佛一下子鲜活过来。
“是因为我。”顾沉舟这样想着,略一挺腰身,肉茎再一次进入贺海楼身体里,头部擦过里面敏感的嫩肉,贺海楼与之交握的手猛然收紧,勾在他后背的双腿也死死夹住他的腰肢,每一个动作都是欲拒还迎。
“你喜欢么?”顾沉舟边顶弄边问贺海楼,目光在黑暗里描摹着贺海楼的面孔,几个月分别他好像瘦了,也黑了,但依旧遮不住勾人的俊美。不等贺海楼回答,顾沉舟又一记深顶,温柔却不容抗拒,一下子抵到贺海楼最深的地方,穴口从最开始的干涩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