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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一般美好。
练舞结束时离舞会却还有一定时间,节目组刚好为大家准备了晚上要用到的礼服,于是打算领着他们去更衣室试一下新衣。
众人从艺术楼走出来时,雪下得还不算太大,正是朦朦胧胧如雾般的阶段。
林凤鸣想着燕云一直在吆喝要来普林斯顿看雪,便下意识看向他,想让对方多看看眼前雪色,一扭头却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
林凤鸣一愣,刚想开口,对上那人一眨不眨的目光后,他突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对方的遗憾到底是什么。
——我的遗憾不是没有看到普林斯顿的雪,而是曾经缺席过你的人生。
林凤鸣心下蓦然漏了一拍,扭头看向眼前飘下的雪花,极力想把眼角和鼻头的酸意憋回去。
过了良久,他开口道:“下雪了。”
正如两人昨天在机场说的话一样,燕云闻言回过神道:“真巧,下雪了。”
林凤鸣在雪中扭头看向他:“拍张照吧。”
燕云永远忘不了这一幕,雪花纷飞间,他的爱人扭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底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燕云一人。
那一刻,燕云突然无比感谢曾经的自己,还好没有放弃。
但他不知道的是,林凤鸣在此时也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庆幸,庆幸他们没有错过。
燕云回过神后立刻拿出手机要给他拍照,林凤鸣见状却抿了抿唇道:“我说的不是单人照。”
燕云一愣,骤然抬眸看向他。
林凤鸣不大喜欢拍照,他的每一张照片几乎都是别人拍的,除了工作需要,他基本上没有自拍,更不会主动邀请和燕云合照。
两人为数不多的同框照片,是云燕偶然在林凤鸣祖母的葬礼上抓拍的,可即便如此,那张照片上也不止他们两个,还包括一些其他的外人。
严格意义上算,他们仅有两张合照,一张是结婚照,一张是离婚照。
正如林凤鸣之前对仪式感并不在乎一样,照片也被他算在仪式感之内。
而如今,他却想拍点不一样的。
段星贝一听他们俩在找人替他们拍照,立刻自告奋勇地冲上来,表示自己拍照技术一顶一的好。
燕云欣然把手机交给了他,段星贝拍着胸脯保证,他们俩这种脸,披麻布拍都好看,随便在雪里走走就行,怎么自然怎么来。
两人闻言一前一后走在雪中,林凤鸣仿佛真的回到了当年一个人留学的时候,听着身后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他忍不住蓦然回头。
这一幕被段星贝眼疾手快地定格了下来。
照片中的两人,仿佛是偶然在异国他乡再见的故人,又像是一见钟情的陌生人。
之后段星贝又抓拍了几张,成片都很美,但林凤鸣翻看下来,还是忍不住退回到了最开始的那张。
“这张最好看。”林凤鸣轻声道,“能发微博吗?”
燕云蓦然扭头,却见林凤鸣的睫毛挂着雪花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
在此之前,对方从未主动说过这种话。
他连往朋友圈发照片都不喜欢,更不用说微博了。
在此刻,心下仿佛有一角塌了下去,燕云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住那股喷涌而出的情绪,过了良久后开口道:“好,一起发。”
最终两人第一次同时发了他们的同一张合照。
燕云的配文是——
“此生同霜雪,”
林凤鸣的配文则是——
“也算共白头。”
发完后,二人没看评论区是什么反应,刚关上手机,雪势便突然变得大了起来,仿佛是在映衬他们发出的文字。
漫天大雪倾盆而下,两人的脚步不自觉放缓。
人生难免有遗憾,正如林凤鸣那段没有燕云参与的童年,也正如他们被迫分离的那几年。
但正因为有遗憾,才衬得眼前的一切弥足珍贵,连雪都是温暖的。
或许未来的路和来时一样,他们还是会争吵,还是会有矛盾,但他们不会再放开彼此的手,直至容颜老去,岁月斑白。
一路无言,却并不尴尬。
走到试衣间所在的楼下时,众人的身上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雪。
走进大厅抖落肩头雪时,节目组拿来了给众人准备的礼服,分别装在不同的精美礼盒中。
让观众们稍稍失望的是,节目组给林凤鸣准备的不是裙子,而是一身白色西装。
但让他们陡然从困意中惊醒的是,除了西装的内衬外,节目组连可能需要用到的衬衫夹都准备齐了。
对此稍有认识的人立刻吆喝道:
“卧槽衬衫夹!!”
“我擦我擦,还是黑色的,大清早看这个不得给我香迷糊了”
“?什么是衬衫夹?”
“穿在女人身上是斩女的利器,穿在男人身上等于黑丝,懂吧”
“我靠我去搜了一下,我靠我靠,宁宁等下要穿这个??”
“啊啊啊啊我看不到,我是猴子,我满地乱爬啊啊啊”
这个时间点,不少已经睡醒的观众刚涌入直播间便看到了这一幕,还没来得及跟着畅想,众人便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目前的好消息是,试衣间内没有镜头,林凤鸣可以暂时松口气。
坏消息则是,每个人被安排到了不同的试衣间。
更怀的消息则是,当林凤鸣脱了衣服把上身的内衬穿好,拿起那两条衬衫夹时,刚刚在攀岩馆的尴尬情形二次上演——因为攀岩的强度,药膏虽然已经干了,但林凤鸣的腿根处还是有些发红,再加上衬衫夹有点窄,搞得他怎么也扣不上去。
于是当燕云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
林凤鸣上身的衬衫穿得无比整齐,衬衫的扣子恨不得扣到最上面,下身却□□着双腿。
踩在地上的那条腿已经戴上了黑色的衬衫夹,他不敢戴得太高,可即便如此,皮质的圈还是把大腿处丰腴白皙的腿肉勒得外溢。
另外一条腿踩在更衣室的沙发上,腿的主人正低头和剩下的那个衬衫夹做着斗争。
这一幕就像是白天套攀岩安全带的递进,可此刻那些惹人厌的布料通通都不见了,像是某些没有逻辑但无比香艳的梦一样,上一秒还勒在裤腿布料间的皮带,下一秒布料便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了黑明发亮的皮带。
更要命的是,节目组准备的内衬比林凤鸣自己带来的毛衣要短许多,曾经还能勉强被布料遮在下面的红痕,在此刻全部都一览无余起来。
燕云见状呼吸一滞,下意识关上了门。
林凤鸣闻声回头,猝不及防看到身着黑色西装的燕云时,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并且愕然地愣在了原地。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燕云穿黑西装的样子,但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