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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促狭地笑了两声,“我知道啦!”
青藤没理会他的打趣,凤眼扫过贺律之打量了两眼。
贺律之向她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你好。”苌煺铑A咦缒更群?九二4衣∕五七∕陆五4
青藤勾了勾唇角:“夏夏,你也到带男人来我这儿的年纪了。”
琉夏想和青藤解释些什么,却又想到两人虽说关系不错,但几年也见不到一面,便只含混了两声过去。
“困死了。”她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衣服领口大敞,露出肩上的一点吻痕,“我去煮点咖啡,你们自便。”
直到青藤离开,琉夏才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贺律之坐下,想着刚才青藤的话,轻声问:“做琥珀?”
琥珀是天然宝石,无法复制,人工想要做的话,只能拿滴胶之类的代替,珍贵程度天差地别。
然而宝物的价值却从来不会由它的价格潦草定夺。
琉夏从怀中取出贺律之送给他的小瓶子,纠正:“做回忆。”
他想,在以后选择离开的日子里,他会反复地怀念这两日,聊以慰藉。
琉夏是临时突发奇想的,好在离青藤所在的地方不算远,仓促拜访,也就她这里的东西专业齐全,还能任他使用了。
桌上青藤已经帮忙准备好了松香、硅胶模具和加热的器具,琉夏没做过松香琥珀,尝试着先取了一小块松香,放在精致的小勺里置于小炉上加热融化,然后倒进球形的模具里凝固。
他的动作很流畅,寻思着好像也没那么难,然后就见青藤悠悠地从他身后飘过:“你不留个孔位吗?”
琉夏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青藤,无辜地眨眼睛:“你不能帮我在上面加个扣吗?我想要个完整的球。”
“呵。”青藤嘲讽力max,“松香那么容易碎,我还没给你加上去呢它就裂光了。”
那只好从头再来,青藤一通输出之后心情显而易见好了些,端着咖啡杯往房间走:“省着点用,从明一那里骗来的松香,很贵的,他宝贝得要死。”
这松香就算再贵也比不上青藤那边柜子里的原石料,她糊弄起小孩来眼睛都不眨,毫无愧疚感。琉夏平日里好骗,专业对口了完全不上当的,哼哼唧唧地又夹了一块松香来融。
青藤轻啧了一声,伸手推开房门:“长大了,不好玩了。”
房间里传来很轻的温润男声,含着笑意:“你逗他干什么,我这里还有……”
门被“嘭”地关上,琉夏头也没抬,扬声道:“谢谢明一哥。”
贺律之安静地看着琉夏和他们说笑。
这是属于琉夏的世界,他不曾涉足过的世界,感觉很新奇,好像离琉夏更近了一点。
琉夏用起松香来毫不客气,练习脱模就用了好几块,把硅胶细棒放上去凝留孔位又练习了好几块,担心松香融化的温度太高烫坏他宝贝的岩兰草根,还偷偷地揪了几片青藤桌上的含羞草叶子找合适的温度。
贺律之看他捏着小勺子融化松香,哪怕勺柄包了布条,琉夏的指尖仍有要被烫红的架势,他伸出手:“我来。”
琉夏没有坚持,把勺柄递给他,用手指捏着耳廓降热。
两个人安静地看着固体松香在小勺子里一点一点融化成液态,散发着淡淡的香。
中途明一出来了一趟,好奇地来看看他们,桌上零零散散的松香琥珀球看得他都有些震惊,俯下身小声地跟琉夏说:“记得先扔掉,青藤看不到就想不起来了。”
琉夏偷偷地笑,弯着眼睛向他点头。
明一就也笑了笑,伸手递给他一块巧克力,又向贺律之点头作打招呼,便回房间了。
琉夏只掰下很小的一点巧克力放进嘴里尝味儿,剩下的都塞进了贺律之嘴里:“明一哥全是黑巧,唔,好苦……”
直到最后能确保万无一失了,琉夏才打开小瓶子,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小截岩兰草根下来,澄黄色的松香琥珀缓缓包裹住根系凝固,琉夏轻轻嗅着松香与岩兰草香交融,微微苦涩醇厚的香气萦绕。
青藤这时候也又出来了,看着那颗精巧的琥珀球,懒洋洋地伸手:“给我吧,帮你封个层,不然两天你这就能碎光。”
琉夏把琥珀球给她,小眼神期期艾艾。
青藤哼笑着弹了下他的脑门儿,贺律之轻蹙了下眉,青藤转身去了另一个隔间,他伸手,指腹贴在琉夏的额间很轻地摩挲。
他的手刚刚一直捏着加热勺柄,摸在额上的时候很热,琉夏却舍不得让开。
青藤再出来的时候,手心的琥珀球上覆着一层很漂亮的光泽感,青藤还帮他加固了一下孔位,穿了一条玫瑰金细链,晃晃悠悠的小球里封着深色的草根,相交相融,恍若无法分割。
琉夏接过项链,嘴巴特别甜:“谢谢学姐。”
贺律之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戴上项链,圆圆的琥珀球似乎还带着温度,长度刚好掩在衣领下。
青藤没骨头似的倚在桌子上,已经开始向他们招手送客了:“那走好,拜拜。”
琉夏深知这位学姐的性子,也不讨人嫌,拉着贺律之告辞:“下次再见。”
“别见了。”青藤转身往房间里走,“每次见你都要出一笔血。”
明一从房门后探出半个身子,笑着向他们挥手告别。
贺律之又看了他们一眼,跟在琉夏身后走了。
他们相互从彼此的故事里路过。
晚上的时候,琉夏送贺律之去了机场。
短短的周末结束了,贺律之要回去了,琉夏还要留下来等待展会。
离安检还有一会儿时间,他们坐在休息室,琉夏捏着他的手指缠绕。
贺律之看着他,忽然站起来,琉夏不明所以,看他走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
是一个知名的女士护肤品牌子。
琉夏扫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贺律之却径直拆开了包装,从盒子里取出一支润唇膏。
他递给琉夏。
琉夏眨了下眼睛,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嘴唇上的那道小口子一直没有愈合。
他抿了抿唇,撒娇:“要律之哥哥帮我涂。”
贺律之就拧开润唇膏的盖子,轻轻捏着琉夏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把膏体涂在了那张淡色的唇瓣上。
他的眉目俊逸,神色平淡,目光却很专注。
琉夏闻到了润唇膏的樱花香气。
可是这淡淡的香气却扯着他的神经,清清楚楚地诉说着。
他在这座城市里做的梦该醒了。
13 发烧*长腿13老啊姨13
等琉夏要回来的时候,南方也已经冷了下来。
他还从来没有出过这么久的远门,到后面琉晚一天能给他打好几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