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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联盟的好处显而易见,赵柏鹤做空了许家阵营的股票并进行传媒造势和舆论导向,联络人脉与栗伯雁整合,把许家大百营分化,全方位配合行动,许家的阵营很快坍塌,所谓的白老虎打老虎,反而打倒了他们自己,以及一大批境内外汉奸以及他们背后的老虎。栗家自身腰杆正反而借此机会,壮大势力,栗老将军重新走上一线,指挥军事行动,击溃了中印边境侵敌等不法分子,栗老将军和栗大将军被称为栗门虎将父子,与赵良忠将军交往甚密,成为少见的鹰派阵营中坚强势力量,赵家仍旧树大根深,纹丝不动,并且从原来的中立,偏向鹰派。然而外人不知的是,赵老元帅已经快不行了,手术后,反而加速了他的身体衰败,一直在ICU抢救,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
面对血亲即将离去,赵柏鹤的心里是慌张的,他的母亲,他的祖父,他最爱的人一个个都走了,他不敢想象他和岳霆的未来,一想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要乱套,要崩。
哪怕深入毒枭老巢、贸易谈判被恋童癖劫持等等危险,都没有此时此刻更让他慌张,他惶恐的眼睛湿润,几乎精神稍微放松一点,就能哭出来。
但作为赵家的后方掌舵人,他不能,他必须撑住。
说实话,到现在,他已经快到极限了,现在就想所爱的人都平安,都好好的,都在身边。
赵柏鹤揩去眼尾潮湿的泪,用卫星手机虚拟地址联络留在金三角的心腹,听他们说岳霆已经击溃卫家,带领阎家阵营一跃成为第二大毒枭家族时,心脏上的重压瞬间消失,本来不自觉的想要露出笑容,可看到祖父的濒死的模样,他还是没笑出来。
“那就好,时刻给我盯着!”
他心说程洁那小子十来岁的年纪做事还挺靠谱,不仅没露馅,还联合何枭把通外敌的那几个奸细给拿下,连根拔起毒虫在首都隐蔽的巢穴,程洁那小子还受了轻伤,幸好保镖们得力,何枭那边的便衣特警也到位了,不过他真是小瞧了何枭。
他与何枭并没有详细的沟通过,何枭在短短数日也能从侧面帮自己打配合,记住他这份人情,将来一定要还的。
赵柏鹤一件件的考虑各种事项,一面瞪着通红的桃花源守着赵锵老元帅。
这天夜里十点,赵锵老元帅再一次心跳骤停,八个主治医师围着他急救,所有赵家的子孙旁系支系的全都从国内各地、港澳、海外回来了。
刚刚官复原职,调令撤销的三子赵良忠将军、五子赵良志校长、大女儿赵玉凤、小女儿赵玉兰全都守在急救室外间,隔着一面墙壁那么大的防弹玻璃,紧张的观察着老元帅的抢救情况,除了赵良忠和赵柏鹤还算冷静的接待本家几个德高望重的老长辈和老将军老首长,送他们去隔壁接待室休息外,其余的人都在哭,三十多个白发苍苍的出生入死的老战友,老部下直接坐在走廊里哭,赵柏鹤拉都拉不起来,自己眼眶也湿润了。
赵柏陶忙着给长辈们跑腿传话、端茶倒水、见缝插针的跑到赵柏鹤身边:“大哥,三伯和我爸问你,丧事儿怎么办?爷爷自己的想法不是只和你说过吗?我爸说用不用冲冲喜?提前把棺材用品运过来压一压?”
“再等等。”赵柏鹤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抹了把脸,直勾勾的盯着急救中的祖父。
他家老爷子神志清醒时,是只对他这个长孙说过,要求葬礼一切从简,身后一切去世补贴全都给战友遗孀遗孤使用,不要任何陪葬,不火化,想埋葬在滇南边境小镇的一座烈士陵园,那是当年老爷子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手底下的精忠突击团埋骨之地,老爷子当年为了这些惨死的兵,亲手杀了上百投降俘虏,差点被削军衔。
赵柏陶看着大哥这副模样,想到祖父待他们这些孙辈的亲切慈爱,想到他小时候淘气跳进大水缸被祖父暴打屁股,然后赌气不理祖父,祖父还给他烤鸡哄他,也撑不住落下泪,絮絮叨叨的和赵柏鹤说:“哥,真的没别的方法了吗?我爸说实在不行,咱们就走走旁门左道?”
赵柏鹤本来能忍住了,听堂弟这么说,也有点忍不住泪意。
从小到大,因为父母婚姻不幸,爷爷最偏疼的就是他,那么多孙子孙女,只有爷爷把他接到身边亲自带了三年,有什么不开心的,受委屈的,全都能和爷爷倾诉,爷爷把他保护在羽翼下,他小时淘气闯祸,不敢让他妈知道伤心,他爸又不喜欢他,全都是爷爷收拾烂摊子,给他擦屁股,为了他和他爸父子决裂,只认他这个长孙,太多太多了……可是他一直让老人家操心、伤心。
当年向老元帅坦白性取向时,他清楚的记得爷爷整整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不吃不喝不睡觉,出来后,拉着他,故作轻松的安慰:“没事,没事,我的宝贝大孙子还是最出色的,在爷爷心里谁也比不上,喜欢男的就喜欢,没事。”
然而安慰着安慰着,铁骨铮铮的老头子自己眼眶红了,抹了把脸:“是爷爷对不起你,没能教好你爸,让你妈受委屈,你也……”
“爷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是天生的,和您,和别人都没关系。”赵柏鹤那时才二十岁,哭笑不得,反过来搂着老头子安慰。
“嗯,天生的天生的,所以不是你的错……”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准备后事,再无希望时,赵柏鹤的手机忽然响了。
“赵哥。”那声音虽然变音,可赵柏鹤就是一下子从语气里听出来是岳霆了。
“你还记不记得,老家人参集市上的拍卖会?”
赵柏鹤眼前一亮:“记得。”
“把当时拍下来的一颗千年人参、两颗百年人参都取出来,我还有半个小时到医院,准备七根粗蜡烛底座也要,越结实越沉的越好。”
赵柏鹤马上叫亚历克斯开地下仓库取出收藏的人参送来医院,再吩咐薛助理备好蜡烛,一路畅通无阻只花了二十分钟,全部准备齐全,那边迟迟等岳霆也不来。
就在赵柏鹤焦虑不安时,突然被一个经过的白大褂、戴着白帽医生拍了下肩膀。
赵柏鹤对上那对儿点漆寒星般的黑眸,忍着激动:“医生,辛苦你了,我祖父怎么样?还能救活吗?”
“能,把人参送到中药部按照纸上写的方法煎熬。”
过了一个小时,一碗熬的浓浓的参汤送来病房。
“这能行吗?老爷子心跳都没了,还能有吞咽反射吗!”赵良志急问。
“别吵,柏鹤请来的这位医生是国手,有法子。”赵良忠训斥弟弟。
岳霆直接掐住了赵老爷子的喉头,用筷子卡开了老爷子紧闭的牙关,很粗暴迅速的把一整碗汤药,一部分一部分的都给灌了下去,每次灌满口腔,就用力卡主下巴,往上一抬,掐几下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