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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濡,抓着赵良濡稀疏的灰白头发,如同在老家无数次宰杀牲畜般,手起刀落“咕呲————”,顺着颈骨骨缝捅进去接着“咯嘣”震断了里头的筋脉血肉,干净利落的,一点血都没喷溅到身上,站起身,欣赏着仇人死不瞑目、身首分离的惨状。接着转头看向赵柏鹤他们的隐蔽角落方向。那几名保护赵柏鹤的人立刻提高警惕,摸着消音手枪,试了试发现还是无法射击,心中焦急。
赵柏鹤眼睛潮湿血红,牙齿咬的唇内肉都快烂了,喘气儿都困难,每次呼吸,胸口都感到剧烈的疼痛,疼他的弯腰,尽管灯光昏暗,他还是看清了,他看清了复仇中的岳霆,这才是岳霆的真实面目。
岳霆神态是深深的疲倦、解脱、麻木、淡淡的悲伤、歉疚、唯独没有半点后悔。
“我走了。”
只留下三个字,整个被诡异力量封锁的宴会厅,突然外头的黑色瞬间褪去,那些被困在安全通道的宾客们从惊慌失措如临地狱再到阳光明媚不过两根烟的功夫。
而岳霆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赵良濡的头颅。
赵柏鹤猛地挣脱开几个保护他的人,摇摇欲坠般走向桌边,撑着桌面,身形发抖。
“大少爷……”众人围上来。
“都他妈给老子滚!”
赵柏鹤满嘴是血,哽咽咆哮的模样让众人生惧。
刚刚被困的林逸、萧诚、卓锐、房子良等人也都回来了,他们个个惊惧的说不出话。
赵柏鹤的三叔赵良忠非常愤怒,冷肃着面孔,直接要叫警方和军方来处理:“这件事和岳霆那小子脱不了干系,婚礼取消!柏鹤,听三叔的。”
赵良忠被困在第三安全通道,一直维持安抚其他宾客的情绪,并不知道宴会厅的真正情况,但岳霆是特别办事处的人,他是知道的,因此非常震怒,觉得岳霆连累了侄子。
“别……三叔……”赵柏鹤憔悴恍惚,下意识的阻止。
还未等赵柏鹤说完,那边冲来一个跌跌撞撞,脚步如面条般,连滚带爬的狼狈中年男人,正是赵良栋。
赵柏鹤阖眼,咬唇。
林逸等人震惊的看着赵良栋抱住赵柏鹤三叔的腿哭嚎的像动物一样。
“哈哈哈哈……救命哥救命……三哥……嘿嘿嘿我发财了……大哥给我钱……”
赵良栋嘴歪眼斜,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疯了。赵柏鹤趁机忙让赵良忠招呼赵良栋,赵良濡被害这件事,是他自己亲爸,他自己处理,并且让隐瞒老爷子。
赵良忠凝重的思考一会儿,留下很多人手给赵柏鹤用。
妥善安抚,周到安排送走了宾客,赵柏鹤抹了把没有半分血色的脸,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大少爷,我是龙池,薛仁已经到了”
赵柏鹤深深吸气,几乎捏碎了手机,阖眼,再次睁眼时,藏锋琥珀大眼金光璀璨,呲着白森森的虎牙:“人体芯片追踪信号已经发到你们手机上,你们去……给老子把他捉回来!”
“是。”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就是比较精彩的玄术对战以及大众喜闻乐见的囚禁狗血桥段,死了一万个脑细胞
172、插翅难飞
“是。”
“你们两个,分两路追人,如果捉不回来,你们也可以滚了。”
“是。”
看到全球定位手机上发来的人体芯片追踪信号,那绿色的时而闪现时而消失的小圆点,龙池暗暗心惊肉跳,倒吸一口凉气。
龙池此时早已有赵柏鹤麾下人的心理准备,嘴上答应的干脆,也免不了替‘同行’岳霆感叹。
你说你报仇就干净利落的报仇,没什么事儿招惹赵柏鹤做什么?
赵柏鹤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所有人都走了,他甚至把工作人员都赶了出去,唯独剩下他自己坐在狼藉的酒店大堂里,机械的接了一个又一个或问询,或关心的亲戚和官方系统打来的电话,他仿佛被上了发条一般,本能性的用尽自己的全部势力和实力,平息一切风波,封锁全部消息,连宴会大厅内赵良濡那没了头的残尸,本乡贵西没了眼睛碎裂成几块儿的面条尸体,都被赵柏鹤的心腹崔彪和阮秘书处理的干干净净。
他感觉胸口仿佛被挖去了一大块肉,心里面空荡荡的,肉被搅碎了,又挖去了,只剩下麻木和空虚,脑子里无数个推测和猜忌快要满的炸裂,但事到如今,又好像没什么是他不能承受的。
“乖仔,阿公都给你准备好了啦,你和霆崽尽早来哈?”
那么多的电话,唯独不知内情的霍雄安的电话把他从活死人的状态中拉回来,赵柏鹤眼眶通红,鼻间酸涩,差点落泪,被他硬生生逼回去,强撑着笑容安抚老人。
“放心吧,外公,我一定早早带您外孙媳妇回去……”
一场爱恋到现在这个惨烈狼藉局面收场,算他赵柏鹤有能耐。
说实在的,看到亲生父亲被割掉头颅杀害的惨状,他内心没有半点起伏,生父不仅害人害己,可谓是恶贯满盈,他早就厌恶透顶。令他震惊不解的是,岳霆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决裂的方式,非要在自己面前以那种侮辱性的虐杀畜生的方式复仇?为什么偏偏选在他们结婚这天?难道也是对自己的报复?毕竟他可是仇人的儿子……那岳霆又为什么以前迟迟不动手?
回想前情种种,开始他对岳霆的追究,岳霆前后不一的反应,是否从那时起,岳霆就已经在利用他伺机寻找复仇的机会?
岳霆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他复仇而已?
岳霆真的爱他吗?
那些情话、誓言、那狼崽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全都是假的?
赵柏鹤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笑的很灿烂,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回过神来,满面泪水已经控制不住,他双手紧紧抓着膝盖,骨节泛青,婚戒上的钻石亮的惊心摄魂,低头,眼泪呈现直线“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地面上,月光将孤坐在大堂里的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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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省谅山村,周围绿荫森林,鸟语莺啼,空气潮湿,这是一座早已荒无人烟的半废弃的村落,地处于群山之间的低坳处,因为水利分调建设问题,全体村民都搬迁到邻镇去了,只剩下破落的小二三层的木屋瓦舍。除了鸟虫,连其他活物的影子都不见一个,很是凄清荒凉。
穿着朴素低调工装、戴着鸭舌帽的高瘦青年,悄无声息,如同鬼魅般矗立在一座拆迁后七零八散,破败不堪的断壁残垣前,一身的风尘仆仆也遮掩不住那冰白俊美的样貌,他斜跨一个鼓囊的非常难看的帆布包,脏兮兮的包凸起,里面像是被一个圆球形的物体撑大了。
他神态淡然的把包打开,面色冰冷冷的一只手将里面的东西粗鲁的抓提溜出来,居